陈羽翔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慢慢拿下眼睛,双手扣住,淡淡的问:“调查清楚了?”
“Yes!……”保罗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我觉得中情局不请我去当侦探,那就是可惜人才;原来,我的猜测果然没错,那个白夫人,就是四年前应该去世的罗夫人——陈华!”
“什么?你没弄错?”陈羽翔震惊的从靠背椅上坐起来,深深拧起来的眉心中,带着一股狠厉。
保罗肯定的点头,继续说下去:“而且,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个传奇,她居然为了跟罗峰的手下在一起,不惜牺牲自己幸福的家庭和荣华富贵;我的天,为了爱情而丧失了理智和头脑,为了自己,放弃罗莉和爱她的丈夫;你说,她不是传奇是什么?”
陈羽翔喉结发紧,连连眨动的眼睛里带着难以置信:“陈华没死?罗夫人没死?”
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真是惊吓大于惊喜!
“那莉莉为什么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没有死?我们得到的消息不是她为了自己的母亲,四年都不肯回家吗?难道这个消息,是假的?”
“NO!这个消息绝对是真的!”保罗摸了下鼻子,眼睛里带着玩味,说着:“只是,我们都没想到的是,罗峰给罗莉编制了一个假象;就像是我说的那样,罗峰和出轨的妻子合作,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想来也是罗峰想要保护好罗莉心目中的完美母亲的形象,所以才不得不做出来的决定;只是,事与愿违的是,最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罗莉极度憎恨罗峰,而罗峰也在一次无意之间,跟纪优姐姐相遇,从而,有了罗诚……”说到这里,保罗顾及陈羽翔情绪般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而陈羽翔则是认真的听着,闭了闭眼睛,说:“不用管我,将你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告诉我。”
保罗点头,说:“事情到最终演变的结果是:本来在感情世界中受到伤害的罗峰,却被自己的妻子反咬一口,让自己的独生女儿认为是父亲出轨害死了母亲,从而嫉恨上父亲的无情;而那个无情而又心机颇深的母亲,却能在这场谎言中,全身而退,将一身的脏水泼到罗峰身上,让他顶替了自己的罪孽!”
“狠!真狠!”陈羽翔讥讽着笑出声:“最毒妇人心,现在看来,这句话也不无道理!”
保罗也有些敬佩那个罗夫人的手段,由衷的赞叹道:“这么漂亮的一出戏,害的罗峰和罗莉之间的父女关系搞得这么僵,而她却能和情郎在一起花前月下,这个女人,是个狠角色!”
“害人终害己,终有一天,她会尝到自己种的苦果!”陈羽翔啪的一声就折断了一直握在手中的钢笔,手心中,一片墨染的青绿。
保罗看着这样的BOSS,苟同的一笑:“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那个罗夫人,也不好受!”
听见保罗这样说,陈羽翔疑惑的抬头看向他。
“怎么说?”
“白薇薇这个女人,BOSS已经跟她交过手了,难道,你认为给这样孤傲臭屁的女人当继母,她的日子会很好过吗?”
听保罗这样说,陈羽翔突然笑出声来:“一个心机沉重,一个张扬泼辣;的确,这样两个女人凑在一起,日子是不好过!”
“我听说白浩这个男人是个很顽固守旧的男人,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就混的比同一级层的同事们差一点,尤其是近几年他提前退了休,捣腾起了房地产,而且我还拿到他手底下工程不合格,城管局下令文件让他们毁楼重盖的消息;当兵都当的如此失败,居然还敢去当商人,这不是拿钱打水漂吗?!”
陈羽翔听见这话,眼睛转了一下:“白浩现在手中的几个楼盘需要重新盖?”
保罗仔细回忆了一下,说:“三个,亏了不少钱!”
陈羽翔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大拇指,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说:“亏钱算得了什么?出个人命才会让他彻底的从美梦中醒过来”
保罗不知道老板为什么突然对白浩感兴趣了:“BOSS,白浩跟我们并没有多大过节。”
“我知道,但是,他的妻子和女儿,都对我很不利!”说到这里,陈羽翔就将手中的律师协会公函扔到桌子上,示意保罗看看,自己在一边,解释着说:“还记得那天我们在停车场堵截白薇薇的事情吗?没想到她有一员猛将,差点将了我一军,居然学会到律师协会里告我拿法律手段要挟人,从而获取暴利;好在他们证据不足,我上面还有点人疏通关系,这次对我只是口都警告而已;想要吊销我的律师执照,她们可是煞费苦心了。”
保罗打开文件夹,翻看着文件中对老板的警告和处分,生气的一把扔掉文件,气的牙痒痒:“区区一点小钱居然把我们害成这样?不要放过她!”
陈羽翔从口袋里掏出方巾,擦了擦指尖上的墨汁,说:“狗咬了我们一口,虽然我们不能掉过头去咬狗一口;但是,要棒打流浪狗,让她知道疼,以后再也不敢惹我!”说到这里,陈羽翔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保罗,说:“找几个面生的小混混,去白浩的工程上捣捣乱,最好,能闹的人住院或者是……出现不小心机械倒塌引起事故,生命,啪!没了!”
保罗完全明白陈羽翔的意思,就看他也是笑嘻嘻的挑挑眉,好奇地问:“BOSS,你这次是要打刑事案件吗?”
“嗯哼!我要让白浩求到我的头上来,还有那陈华,我总是觉得,我姐姐的死,跟她有着致命的联系;尤其是在知道她如此心狠手辣的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