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羽翔这么说,罗莉突然想起在夜总会的时候,严慕凡对着她说了这句话:我娶得是老婆,不是嫁给一个牢笼。
难道,真的是她平常的时候盯得太紧了,将他逼得发毛了吗?
“现在严慕政住院治疗,公司上下都靠着他运转经营;难道这个时候是出去花天酒地的时机吗?”就算是他要出去玩,也要挑时候,不是吗?
尤其是他在夜总会里面的态度,那口口声声的指控,分明就是在嫌弃她管的太严,甚至还有不要她的趋势。
陈羽翔疏懒的靠在沙发上,揉了下眉骨,说:“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要出去放松放松!以前有严慕政,他轻松自由惯了,现在突然泰山压顶,你认为他能顶得住?”
罗莉下一世的咬了下嘴唇,不说话!
“听我一句话,谅解和包容是夫妻共存下去的唯一方式;莉莉,他真的对你已经很好了,有的时候过多的要求,会把幸福逼远。”
罗莉听着这句话,眼神,深深地望着羽翔;缓缓地闭上眼睛,也靠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句,说:“其实,我又何曾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我很害怕,害怕走上了我妈的老路子。”
突然听见罗莉提到自己的父母,靠在沙发上的陈羽翔,脊背猛然变得僵硬,甚至连声带,也像是被寒冰冻住了一样,沙哑着、艰难的发出声音:“你母亲?怎么了?”
罗莉一直就将陈羽翔看成是很好的朋友,尤其是在今晚,她更是几乎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兄长依赖,所以,也没有往常的顾及,只是淡淡的说下去:“我妈妈就是因为我爸爸有了外遇,患了抑郁症,才自杀身亡的!”
平摊在沙发上的五指,开始慢慢地收紧;他本来沉静的脸上,顿时绷紧,连眼底,也闪烁着危险地光芒。
“外遇?你父亲抛弃了你母亲吗?”
罗莉摇头,肯定的回答:“如果当初他敢抛弃我妈,跟那只狐狸精在一起,我这辈子都不会喊他一声爸!”
‘狐狸精?’尖锐的三个字,像一根针,扎进陈羽翔的心口;呼扇漂浮的眼睛里,带着恨意,慢慢转向罗莉。
“是那个女人,主动勾引你父亲的吗?”
“我不知道!”罗莉诚实回答,现在她只是想要单纯的找个人说说话,并没有完全发现陈羽翔的异样:“当时我还在上学,只是在某一天,突然偷听到父亲交代管家在最快的时间内找一套房子,似乎要安排什么人进去住;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就去问妈妈,通过妈妈的叙述,我才知道有那个女人的存在。”
“当时我妈已经有了轻度的抑郁症,狂躁、不安、多疑、自闭,心理医生建议我们让她入院治疗,但我舍不得她一个人在里面受苦,就要求在家中治疗;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永远都无法忘记的回忆!”
说着,罗莉就看向身边怔怔望着她出神的陈羽翔,莞尔一笑,又说:“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不!我不这么觉得!”他木讷的说出口。
罗莉疑惑的一挑眉,嗯了一声,问:“那你觉得是怎样的?”
看着罗莉怀疑的目光,陈羽翔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忙坐直身子,手指攥拳,抵在鼻尖咳嗽了几声,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整理着自己波动的情绪:“我只是觉得,那个女人挺可怜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