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低喃着,“霍七,我好想你!”
霍歌闷闷低笑几声,拧着她的脸让她面对他,眼里弥漫着淡淡的薄怒,“秋,想我就要好好活着,不要把自己置身于险境当中!嗯?”他低下头啃噬着她的锁骨,低低问道:“为什么要开枪?”
秋凉一惊,“你刚才…。看到了?”
霍歌的唇来到她的耳垂,轻轻舔舐着,他沉声道:“如果当时不是北堂野寺在场,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秋,你太鲁莽了!”
秋凉的身子刹时冰冷下来,她抱紧他,身子微微颤抖着,她一时不知道要怎样开口,爷爷已经死了的消息她要怎样告诉他?
霍歌感觉到她身上的变化,抬起头来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秋凉趴在他的肩头,泪水颗颗浸湿了他的衣领,她痛苦道:“霍七,爷爷他…。去了…。”
霍歌的身子一僵,既而轻轻的问道:“去了哪里?”
秋凉抱住他的脖子痛哭失声,霍歌的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他轻笑一声,继续问道:“秋,我问你呢,去了哪里?”
秋凉哽咽着,抬起头看他,泪水纷纷而下,“我等了你三天,可是你总也没回来,我只好将他葬了,霍七…。爷爷已经死了!”
霍歌嘴角的那抹笑意还没散去,整个人犹如木偶一般被定格在那里,“死…。了?”
秋凉见他这个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她上前紧紧抱住他的腰,亲吻着他泛白的唇瓣,“霍七,我这就带你去看爷爷,你想哭就哭出来吧,霍七,不要憋着…。”
霍歌回抱住她,脸上煞白一片,他不知道他该做何反应,是大哭一场,还是大醉一场?他唯有更紧的抱住怀中的女人,以此来温暖一下那颗仿佛就要结成冰的心脏。
豪华的vip病房内,梁安晨一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双眼空洞,没有任何神采。
梁成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色阴沉的可怕,“孩子是谁的?”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冷的直击人的心脏。
梁安晨的眼皮动了动,一颗泪珠滑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的开口,“是霍歌的!”
一瞬间,梁成运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的眼中酝酿起滔天的风暴,他迅疾出手,掐住梁安晨的脖子,“五年前他都没有动你,现在倒是要了你?”
梁安晨脸色涨的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丝丝冷汗,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毫不畏惧的看着眼前一脸狂怒的男人,“是我…。给他下了…。药!”
“啪!”梁成运反手一甩,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你还可以再下贱点吗?”
梁安晨的脸庞立马红肿一片,嘴角也流出了丝丝的血迹,她冷笑一声,幽幽道:“只要能够得到他,我用什么办法都可以!”
梁成运看着她,这个女儿为了一个男人已经快要走火入魔了,就像当年的他一样,想到此他的心中不禁涌上浓浓的无力与悲哀,他耐着性子对她说道:“霍歌她根本就从来没有爱过你,他接近你只是为了报仇!安安,你醒醒吧!”
梁安晨有一瞬间的迷惑,接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道:“报仇?”
梁成运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此刻憔悴苍白的模样,看着她中了子弹的双腿,他不忍的闭上了双眼,他是真不不想看到自己唯一的女儿因为这段无望的爱情而送上自己的性命。
“他是想要替他的父亲报仇,所以才会和你在一起,从而打探到我的消息,让我对他减少戒心,他的计划本来是天衣无缝的,只可惜后来出来个夏秋凉,他为了这个女人竟然放弃了你,放弃了报仇的大好机会,哼说到底还是蠢,本来我已经几乎相信了他,彻底消弭了对他的戒心,我想他也许是真的爱你,我已经开始在为你们筹划婚礼,没想到他却自己放弃了!安安,你的白日梦也要醒来了!”
梁安晨犹自不能相信,她质问道:“这不可能,他为什么要找你报仇?他的父亲是被货车撞死的,就算报仇他也应该去找那个货车司机啊?”
话落,梁安晨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苍白的几乎透明,她紧盯着眼前站在她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这个从小对她宠溺有加的男人,眼里的尖锐冰寒之气越扩越大,“你…。难道…。”
“是,那个货车司机是我的人!”梁成运冷冷承认,丝毫不予否认。
梁安车楞在那里,片刻后突然神经质一般疯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却原来…。原来……。我和七哥真的是有血海深仇…。哈哈…”她笑的疯狂,一时都停不下来。
梁成运蹙眉看着她,眸色晦暗难明。
梁安晨将头埋在枕头里,眼泪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汹涌的往外流,尽管现在霍歌已经和夏秋凉在一起,尽管他们已经结婚并且有了孩子,但她的心中始终相信着霍歌是移情别恋变心了,不再爱她了,她一直相信着霍歌以前是爱她的,他们在一起的那几年最起码他是爱她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对她那么好那么温柔,甚至还要和她私奔?
想到这她猛然抬起头,一脸希翼的看着梁成运道:“就算七哥是有目的的接近我,那他也许是真的爱上了我,否则他怎么会和我私奔?是的,他一定是在和我接触的过程中真的爱上我了,一定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她一遍遍说着,神情坚定且痴迷,仿佛这样就可以抹杀掉那些不堪的事实。
梁成运嗤嗤的笑出声来,他低下头,俯身拍拍自己女儿的脑袋,冷笑道:“安安,你还真是天真啊,他当年答应和你私奔只不过是想趁机潜入梁家别墅,然后找机会杀掉我,以他的身手,只要让他进了梁家,安安,恐怕你早就失去了父亲!”
梁安晨的眼睛里彻底失去了光彩,她如一具失去魂魄的干尸,瘫软在了床上。
门口传来一声轻响,有什么掉在了地毯上的声音,梁成运猛的一回头,看到林思涵扶着门框站在门口,地上落着一个黄色的保温桶。
她是回家给梁安晨煲了点鸡汤,只离开了两个小时,再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个让她几乎心神崩溃的消息。
梁成运慢慢走到她身边,捡起地上的保温桶递到她手里,“听到了?”
“阿成,你是要告诉我,当年是你害死荣林的吗?”林思涵看着他,痛不欲生。
梁成运抚摸上她的脸,轻声道:“是,让你失望了吗?”
他问,让你失望了吗?他害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他害的她和荣林阴阳两隔他竟然还一脸轻松的问她,我让你失望了吗?
“为什么?”她问,“荣林和你无冤无仇,甚至都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梁成运低低一笑,揪住她散在脸颊边的几缕头发,然后轻轻一扯,林思涵吃痛的闷哼一声,头不自然的挨近了他一些,梁成运凑近她的耳边,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当然是因为……你呀!”
他笑着,眼里沉淀着淡淡的哀与痛,沙哑道:“涵涵,你听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吗?不除掉他,我怎么和你在一起,嗯?”
林思涵的脑袋嗡的一下子炸开,她想到了那天在荣林坟前霍歌质问她的那些话,“我与荣林私奔的那天,是你让人通知的霍老爷子,然后又在我们逃的那条路段让人将他撞死……。可笑的是,我还嫁给了你……。我一直以为你是在我身边默默守护的痴情男子,没想到,你是一个真正的魔鬼!”
林思涵扶着胸口蹲在地上,多年的心疾仿似又犯了,她疼的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梁成运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他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揽在怀里,“涵涵,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他吗?”
林思涵任他抱着,眼泪顺着脸颊一直滑到身后男人的手臂上,她怔怔道:“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
“唔!”梁成运狠狠咬上她的唇,他冰凉的手抚摸上她的脖子,他说:“就算他死了,不是还有他的儿子吗?涵涵,你说他儿子能活到几时?”
林思涵摇着头,拽抓他的袖口哀求道:“我求你放了那个可怜的孩子,你放过他!”
“涵涵,你真是偏心啊,他把咱们的女儿害的那么惨,你还为他求情?”他掐住她脖子的手越收越紧,“我们的女儿怀了他的孩子,而他却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你说,是不是很可恶?”
“咳咳…。不要伤害他!”林思涵挣扎着,双手用力扯着他的手臂。
“爸…。”梁安晨看着在她面前纠缠的父母,看着即将要被父亲掐死的母亲,依然无动于衷,她只语气决绝又狠戾的说:“爸爸,我要霍歌和夏秋凉生——不——如——死!”漆黑如夜的屋子里,霍歌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一动也不动,从侧面看过去,好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像。
秋凉端着一盘饺子进来,放在他旁边,从身后抱住他,心疼道:“霍七,我们吃饭好不好?”
霍歌将自己的头埋进她沁香的胸口,回身抱住她,身体微微颤抖着。
秋凉的眼泪也跟着掉下来,她哽咽道:“不要难过,不要哭……霍七,你还有我!”
霍歌将她抱的更紧,力道大的似乎秋凉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秋,我只有你了!”
秋凉俯下身子,亲吻他的嘴角,轻柔道:“不,你还有宝宝!”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你摸摸看,孩子现在的一切你都可以感受的到!”
霍歌摸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感受着掌下的温热,一寸一寸的游走,突然,他的手一缩,好似被吓到了一样,他惊呼道:“秋,他动了!他在动!”
秋凉好笑的看着他难得的流露出来的孩子气,微嗔道:“都六个多月了当然会动了!”
霍歌将她抱在大腿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轻声道:“秋,等事情完了,我们就去古镇居住,在那里过一辈子!你还记得那里的那个小宾馆吗?”
秋凉脸色微红,没说话,只轻点了下头。
霍歌却抬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眸深处,“在那里,有我们的第一次…。”
秋凉捂住他的嘴,佯怒道:“还说!”
霍歌轻笑一声,舔舐着她的手心,闷声闷气的道:“你十六岁就给了我,真好!秋,我只恨我当时酒醉,没有清醒着要了你!”
秋凉脸色愈发红润,却没有像以前一样恼羞成怒,只越发紧的缠住他的脖子,“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打算把自己给了你以后,然后把你忘的干干净净再也不要记起来,可是我真的很蠢,把自己给了你以后怎么还能奢望忘记你?我越陷越深,几乎每天的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即使晚上睡觉的时候做梦都会梦见你!我好痛苦,那个时候,我答应了peter,做他的女朋友……。可是一颗心想的满满的还是你!”
霍歌心中一痛,眉梢眼角却染上了浓浓的笑意,“秋,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
秋凉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轻轻的点了下头,“算是吧!”
霍歌低低一笑,忍不住吻上她嫣红的唇,他只轻轻与她斯磨着,仿佛很享受现在的这种感觉,“我很高兴!”
秋凉轻笑,垂眸的瞬间突然瞥到掉在地上的那张报纸。
1988年发黄破旧的一张报纸,上面斗大的黑色标题,霍氏总裁与深夜与情妇私奔,命丧黄泉。下面便是一张大大的图片,男人被碾压的残破的躯体,鲜血流了一地,还有,滚在下水道边上的头颅……
秋凉胃里发酸,忍不住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秋!”霍歌脸色一沉,扶住她的肩膀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下一刻他看到掉在地上的那张报纸,眉峰一皱,他弯身捡起来塞进旁边的抽屉里,涩然道:“对不起…。”
秋凉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平复下来胃中的不适,她抬起头看他,眼里憋着一汪泪水,“你怎么还会留着这张报纸?”
霍歌上前一步想要拥住她,秋凉却往后退了一大步,“霍歌,你隐瞒了我多少事?”
霍歌深邃的眼眸划过一丝伤痛,他道:“我只是想时刻记着,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秋凉大吃一惊,霍荣林不就是被货车撞死意外死亡的,可是听他的口气好似还有什么隐情?
霍歌见她大惊失色的样子不禁大步向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抚着,“不要怕,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秋,给我点时间,事情一结束我们就去古镇定居!”
他的眸间闪烁着异样的光华,仿佛已经看到他们未来幸福美满的生活,他低头亲吻着她暖香的发心,“秋,再等等!”路锦荣看着眼前这个虽然狼狈但仍旧娇媚可人的女人不禁心里替她感到惋惜,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和黑帮的人牵扯到一起,还去走私毒品,难道光鲜靓丽的明星生活依然满足不了她吗?
“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做梁成运的污点证人?”路锦荣耐着性子好脾气的道,“这样对你也好,我们可以为你减刑!”
水韵低垂着头,泛白干裂的唇动了动,却是问:“是他吗?”
路锦荣一怔,不明白她在问什么。
“你们能知道我们的交易地点,是他告诉你们的吗?”
路锦荣这才反应过来,知道她在问是谁向警察告的密,他淡淡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我说像他那样清高自傲的人怎么会喜欢上我,原来是有目的的!”她的语气悲凉而空茫,眼神定定的看着某一处,她道:“你让他来见我,见到他,我就答应你们做污点证人!”
路锦荣思虑了一番,终于下了决定,点头道:“我尽量吧,但是他来不来我也决定不了!”
他出去打了个电话,与对方说了几句话便挂断了,回来对她道:“他一会就到!”
水韵的眼神亮了亮,但也只一瞬,便沉寂了下去。
一小时后,她听到一阵轻微的门响声,她抬起头,看见那个男人颀长的身子倚在门框上,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头顶的白炽灯光洒了他一身,他的脸庞被晕染上淡淡的微黄,但却仍然暖不去那人一脸的冷意。
“我想知道为什么?”她哑着嗓子开口,直接开门见山。
他也答的干脆,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意涵是我妹妹!”
水韵睁大了一双妩媚的眼睛,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妹妹?”
江相川厌恶的蹙起眉头,“还有事吗?”
水韵终于站起来,想要往前再走几步那样就可以看清楚这个男人脸上的神色,有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惜在里面,只可惜,后面的警员拦住了她,冷冰冰的甩下一句话,“不要动!”
她只好哀求的对他道:“你进来好吗?让我再看看你!”
江相川似是十分讨厌她现在的模样,冷着脸扭过头去,一声不吭的大步转身离去。
“相川!相川!”水韵在他身后疯狂的呼喊着,“你看看我,你进来看看我啊!呜呜……”她哭倒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着,“我爱你!我爱你啊!我只求你看我一眼,只一眼就好!”
路锦荣踱步进来,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看着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腊月的天气,气温骤降,十分的寒冷,天气却是非常的好,天空中暖阳高照,白云朵朵,秋凉搬了张躺椅放在院子里,身上盖着一条薄毯,闭着眼睛小憩。
文怡嗔怪道:“这么冷的天不呆在屋子里干嘛出来?”
秋凉微笑道:“今天的太阳难得的好,出来晒晒太阳对宝宝也有好处!”
文怡削好一个苹果递给她,犹疑道:“霍歌这些天没有和你联系吗?”
“嗯。”秋凉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接着道:“他走的急,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做!”
文怡有些气愤的道:“也不说去哪里去干什么,抬起屁股就走,这霍老七究竟想干什么!”
“他想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秋凉苦笑道,“他就是这样,总让我担心,却又不告诉我!美其名曰是为我好,其实就是不信任我!”
文怡顿了顿,神色小心翼翼的问道:“秋,你…没事吧?”
秋凉嗤笑一声,“我能有什么事?我现在吃的好,睡的好,每天过的不知道有多舒服!”
文怡叹了口气,见她故作坚强的样子不禁心酸的眼眶都红了,不知道她这个好友是什么命,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的,不就是爱上一个霍歌吗?怎么就这么难!
“秋,你要相信霍老七,那个孩子肯定不是他的!”文怡握住她的手,坚定的说道,仿佛她就是当事人一般的清楚,“肯定是梁安晨那个女人搞的鬼,不知道怀的谁的孩子,她的目的就是破坏你和老七的感情,你可千万别如了她的意!”
这几天各大网站、报刊、电视的八卦头条都是梁安晨怀孕已三个多月的报道,本来只是一个未出生的父不详的孩子,但因为媒体纷纷爆出梁安晨多年前与霍歌的那段旧情,还有两人曾经居住过的爱巢,加之前段时间的那段性爱视频以及两人相拥的裸照,所以众人纷纷猜测梁安晨肚子里孩子其实就是霍歌的。
梁安晨也在几天前接受一家媒体的采访时坦白自己以前确实和霍歌有过一段三年的感情,并且坦言那个时候两人爱的疯狂,霍歌一度为她和家里人反目,甚至曾经有过要和她一起私奔到美国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的念头,只是后来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两人才最终没能在一起。
有记者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时,她只甜甜一笑,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但足以石破天惊的答案:“我不想打扰孩子父亲现在的生活,我只想生下这个孩子,至于我们的过去,就让他随风散了吧!”
这句话看似平常,但它已经确切的告诉了你两点信息,首先是孩子的父亲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再一个梁安晨以前曾经和他有段过去,而符合这些条件的,就只有,霍歌。
文怡恨的牙痒痒,她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贱这么厚脸皮的女人,秋凉也不说话,只愣愣的看着湛蓝的天空中那朵朵飘散着的白云。
门口传来一阵门铃声,文怡起身过去开门,片刻后拿着一个纸盒子过来,疑惑的对着秋凉道:“秋,有你的包裹,难不成是霍老七寄来的!”
她迫不及待的拆开盒子,一层又一层的包装很是繁复,到了最后却只有一张光盘,光盘的底部压着一张精美的便签纸,文怡拿起来一看,脸色刹那间白成一片。
秋凉疑惑的看过来,问道:“文文?是什么?”
文怡不自觉的就把光盘藏在身后,结巴道:“没…。没什么,许是邮寄错了,我这就送回去!”
她说着拔腿就往外跑,秋凉大喊一声,“文文!”她站起来挺着大肚子就要去追她,“我已经看见了,我知道,那是给我的!”
文怡的脚步顿在原地,转身对她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来,“秋,我们不要看了好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