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梦摔了筷子,扔在桌子上:“上不上?不来酒我还不吃了呢!”
“好好好,就依你,不准喝多。”乔辛薄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吩咐了侍应生。
闽京城坐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墙上挂钟已经指向夜里十一点。张姐走过来劝他:“先生,不如你先睡吧?我在这儿等着她。”
闽京城冷哼了一声:“你去睡吧,把灯都关上。”
张姐为难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已经将眼睛闭着,索性叹了口气,关上灯上了楼。心里不由叹道:这才好了没几天,怎么又闹上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闽京城睁了睁有点困倦的眼皮,已经是午夜。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手机响了起来,一条彩信发了过来。他蹙着眉打开,手机顺势跌在地毯上,照片里,乔辛薄半搂半抱的托着夏凉梦走出旧城旧人旧酒欢,样子十分亲昵,夏凉梦红着一张小脸,笑得极其妩媚。
过了半晌,闽京城才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站起身摸着黑走近吧台,从酒柜上拿下一瓶威士忌,倒了一杯,添了冰块。
看着外面凉如水的月色,半晌端起杯子,喝得一干二净。
一杯接一杯的倒着,眼看一瓶见底,门厅那边才有了响动。他敏锐的放下杯子,大步走了过去。
闽京城看着乔辛薄扶着夏凉梦站在门厅的位置,双手插在裤袋里,眼睛眯成一条线,死死的盯着看。
乔辛薄看到他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将夏凉梦放在沙发椅上,弯着腰替她脱了鞋。
闽京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对钟沫也没见你这么体贴备至?”说着大步上前,单手捞起夏凉梦的纤腰,一把箍进怀里。
乔辛薄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好好照顾她。”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闽京城正要追出去,夏凉梦便歪着脑袋在他胸口乱拱,轻声软语:“好难受,肚子里好热——”
闽京城揽着她的纤腰,直吸气,牙关咬得死紧。半晌才平复下来,将她拦腰抱起,面无表情的往楼上走。
夏凉梦晕乎乎的抬手解着扣子,风衣的,荷叶边衬衫,很快就裸露出黑色**裹胸。闽京城死死的盯着她紧闭着的眼眸,一脚踹开卧室大门,快步走到床边,将她扔在床上。
夏凉梦身子被重重一摔,不耐烦的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闽京城隐隐约约的摆着一张臭脸,火气直往脑上冲。从床上坐起来,一把脱下风衣,朝着闽京城身上砸了上去。
闽京城接过衣服头也没回的丢在沙发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夏凉梦被他盯得发毛,转身爬到床头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抱着被角仰头冷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闽京城冷哼了一声,大步迈上床,单手从被子里给她捞了出来。
夏凉梦舞着胳膊喊:“你干嘛!你要干嘛!打人强奸谋害都犯法,你动我一下我——告垮你!”
“你搞垮我不是更现实?”闽京城臂弯夹着她的纤腰,一路给她抱进浴室才将她放下,然后在她的瞪视里一声不吭的将门大力关上。
夏凉梦半天才反应过来,猛敲门:“我不要睡浴室!”
闽京城倚着门淡淡的说:“洗干净了再出来,一身酒臭味。”
夏凉梦噤了声,忙抬起胳膊,浑身闻了一遍,小声嘟囔了一句:“就那么一点点的酒气呗!”说着目光瞥向面前的镜子,她皱着眉脱掉荷叶边的衬衫,扭着小蛮腰摆了个poss,他是喜新厌旧了?这样都没反应——
她仔细回忆着乔辛薄的那些话,心里像是密密麻麻的扎满了钉子。
这算是婚后的第一次出轨性的欺骗吗?她慢慢的转过身子,脱光衣服,踏进浴池里。
闽京城倚着露台石柱静静的抽烟,一手死死握着手机。
过了好一会儿,手指在屏幕上轻按了一下,拨出电话,将手机穿在裤兜里。沉默的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彩铃声。
很老的歌曲,《哭砂》。阿妹是夏凉梦最爱的女歌手之一,每年学校晚会时有一副好嗓音的夏凉梦,便会穿一袭红裙站在灯光陆离的舞台上轻吟。
他每每和乔辛薄站在看得最清楚的地方凝望,她的节目向来是重头戏,每每被放到晚会最后才上台,有时为听她一曲一站便是几个小时。
夏凉梦生性又爱闹,不时还会应允开个小专场什么的。
更多的时候乔辛薄会被她请到台上和合唱,台下便是止不住的起哄声。
闽京城清了清喉咙,手机在那边接听,乔辛薄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沙哑。他暗暗的想,他声音比乔辛薄的好听多了,为什么她从来没邀请过他一次?
“我知道你想质问什么,可你没这个权利。”乔辛薄在那边说的理直气壮:“就像我没权利质问你们为什么会结婚一样。”
闽京城敛着眉眼低低一笑:“早想过你会到叛逆期,结了婚后才叛逆会不会晚了些?”
他敏锐的听到乔辛薄倒抽凉气的声音,更是止不住轻笑:“就算是你非要这时,又能得到什么?夏凉梦会嫁给一个有孩子的离婚男人?”
“哦对,孩子还没生出来——怪不得你这么不顾及。”闽京城声音更是扬了几分:“乔辛薄,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做什么事情悠着点,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乔辛薄在那边冷冷笑了几声:“你当初和钟殊合计着选上钟沫时,怎么不问问自己,顾没顾及身份?”
闽京城抬手揉了揉眉心:“你被突然召回B城的时候心里就有谱了不是?”
“乔辛薄,先怪罪别人前,多想想自己。”
“你真心不喜欢的事,谁能强的了你!记住你是个男人,不要像个女人一样遇事先找借口。”闽京城冷哼一声:“离我太太远一点,你最好记着我说过的话。”说完麻利的按断通话,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孙继。
他转过身,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不满的蹙了下眉,慢步走近浴室,里面静悄悄的,他曲起手指敲了敲门:“洗好了吗?”
里面还是沉静一片,他急忙扭开门柄,看着趴在浴池边熟睡的女人,眉宇间立即皱了起来,大步走过去,将手伸进去试了下水温,还好没有太冷。
拿过旁边的白色浴巾,一把将她从浴池里捞了出来。
夏凉梦倒是很老实的由着他擦干身体,睁着眼睛看他,等他抬头时,又很快将脑袋垂下。
闽京城叹了口气,将真丝睡袍替她穿好,抱起她出了浴室轻柔的放在大床上。夏凉梦一钻进被子里,便像逃离瘟疫似的远远的躺在床边。
闽京城不免更加恼火,他还没等生气,这丫头倒来了脾气?索性上了床将灯一关。
过了半晌,听见夏凉梦闷闷的说了一句:“你有没有事情要告诉我?”
“这话是不是该问你?”闽京城冷冷的抛出一句。
夏凉梦一听,直接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黛米将车子缓缓停在夏华地下车室,看着夏凉梦那张阴云密布的小脸,不由出声问:“summer,你和闽总吵架了?”
夏凉梦一个激灵从座位上弹起来,一把拉开车门,抬脚迈了出去:“我哪有那个闲工夫,你天天除了观察这些,不会想点的别的?”
“我的情绪为什么非要跟着他走?我就那么闲?”夏凉梦一边说着一边迈进电梯。
黛米看着她要关上电梯门,急忙冲了进去,气喘吁吁的道:“我只不过是小问了一下,您是不是太激动了点?”
夏凉梦不吭声,从黛米手里抽出资料:“今天你的工作,就是拍下发布会内容,发给苏妙安。”
黛米不解的抓了抓头发:“这是夏华新剧的发布会!拍给苏小姐做什么?她喜欢的剧情?”
夏凉梦斜睨了她一眼:“新剧?”
“是啊,就是您执意要投资得这部呗!听说也是冲着年度热播剧的势头来的,邀请了国内顶尖的团队制作,据说还要大手笔的宣传。”黛米急忙献媚的说出自己了解的内幕:“总裁,我就不懂了,您为什么要投资别人的剧,还是在她们签下徐薇之后?再说了,我们不是——”
“对同行要有颗关爱之心——”夏凉梦看着电梯上面跳动的数字,匆匆打断了她,电梯门一打开,沐华茜带着手下站在厅前,看到她,急忙迎上来:“闽太太能来参加我们这次新剧的发布会,真是蓬荜生辉。”
她故意将闽太太这个头衔喊得响亮,里面的记者一听急忙围上来,最前面的一个短发带着墨镜的女人大声提问:“听说您以前是夏润国原配的女儿,而且一度和沐华茜母女闹得不太愉快,如今为什么突然决定要投资夏华的这部新剧?”
夏凉梦对着镜头微微一笑:“这位记者小姐,说话没有事实根据是会被罚款的。”
“你该不是从我那个爱恶作剧的姐姐那里听到的一段说辞吧——”她说着苦恼的摊了摊手:“真是拿她没办法。试问如果我们关系真不和,她当初在医院垂死挣扎的时候,我怎么会捐出一颗肾给她?”她说着目光瞥向站在厅里面倚着柱子的夏凉莉,笑着问:“是不是,我亲爱的姐姐?”
她说着越过众人,一步步朝夏凉莉走过去,步态优雅而沉着。
夏凉莉看着母亲不时递过来的警告神色,看着围过来的记者,咬了咬牙:“是,我们关系——很好。”
闪光灯立刻亮了一片,夏凉梦附在夏凉莉耳边轻声说:“我很期待听你的致歉词,好好表现呢,姐姐。”说完不顾夏凉莉僵掉的脸色,慢步走到前排,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黛米马不停蹄的跟了上去,在在夏凉梦耳边低声说:“summer,我方才听到沐华茜对媒体说,今天只是演员的一个发布会,电视剧的具体内容不会公布。”
“还真会搞那套隐秘劲,别到时演出来没期望值那么高,岂不是砸了场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