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眼前的小土豪,在她眼里,他就是一座移动小金山!
这孩子太有钱了,而且私藏黄金还是这么大量的私藏法,想想自己,就算是在自己巅峰时刻也不敢这么大量储备黄金,这娃子的行事作风也太彪悍了些!
少年轻蔑的看了一眼伸出的细白小手,眼皮儿薄薄的一抬,淡淡吐出三个字,"关起来。"
后面突然用上来两个人,眼看着就要抓住庄思瑶。
庄思瑶抱着使劲儿往后退,不爽的瞪向小金山。
不是吧,做不成朋友也不用这么赶尽杀绝吧...
眼看两只黑手就要抓到自己的衣服,突然,金色猎豹窜了过来,一人咬了一口。
两人喉管冒血,倒地死亡。
庄思瑶眼睛睁大,复又淡定了。
多多给了金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金豹立即匍匐在庄思瑶脚下,乖顺听话。
那姿态,让人一看就觉得庄思瑶才是它的主人。
小金人脸色异常难看,骤然收了扇子,雷霆大怒!
这回是四个字儿,铿锵有力的,"都关起来!"
庄思瑶抱着小狗扭头就跑,金豹紧随其后。
街上多了抹喊杀喊打的靓丽风景。
人群识相的分开,给玩老鹰捉小鸡的人留了足够的地方使劲儿撒欢。
街头巷尾处。
"主上,要不要属下去看看?"凌泽上前一步问道。
他家主上停在原地不动好一会儿了。
"不用,我自己去。"男子的声音低沉淡漠。
他刚才,好像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一身银色的华衣,骑着矫健有力的汗血宝马,朝着热闹的源头奔去。
庄思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寒风,抬头一看不禁怔住。
是他?
寒气随着轩辕凌寒的逼近越来越重,直到冻颤了所有人巡视的眼神...
他一个帅气的侧捞,庄思瑶瞬间骑在马上坐在他怀里。
金月夜皱眉,面色阴冷的看着横空出来捣乱的某人。
"放下她。"
一个是金国的太子,一个是水域国的二殿下,身份都格外尊贵,气势上也其实相当,但这是他金国的地盘,没理由让对方抢了人!
"我的。"轩辕凌寒说完这两字,面无表情的骑马就走。
金月夜的阴沉脸色跟他的千年冰山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不足为惧。
他这个人很执着,确定了的东西也绝不会放手,不管是在哪里,不管对方怎样的威胁,他都会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他想要的,最终一定会是他的。
正如庄思瑶。
尽管他曾放她走,但现在她依然是他的。
轩辕凌寒目中无人的姿态在金月夜眼里就是挑衅,他收起了手中的折扇,翻手之间,无数牛毛细针朝着轩辕凌寒飞去!
轩辕凌寒面不改色,银白色的长袍轻轻一甩,在空中猎猎捕风,无数根细针不动声色的原路返回。
金月夜大惊,飞快的用金丝做的扇面阻挡。
一瞬间,身后的人死了大片。
金月夜心中震撼不已,惊愕的抬头,银色的身影已经远去,看不见踪迹。
"殿下,追不追?"
金月夜挥挥手,"不追。"
不追不是放过对方,而是给自己一条生路,一个喘息后得以再战的机会。
早就听闻水域国的二殿下比水域国太子更有天相,今日的气势果然不输给他!
手中的折扇再次打开,散漫的摇晃。
侍从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拿不准他想表达的真实意思,纠结了半响,问了句:"殿下,要不要找人杀..."
后面的话他还没有说完,就被金月夜用折扇抵住了喉咙。
他缓慢的语气,配上精致妖娆却散着寒气的面容,让对方的呼吸更加艰难,"你想死?"
居然连自己的心思都猜不中了,再有这么一次,他就直接顺着扇面划下去!
他这扇面的纤边儿,用的可是纯天然的黄金做的,锋利非凡。
侍从惊悚的看着他,吓破胆儿地跪下来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是小人妄加揣测了,愿殿下恕罪..."
金月夜不屑的收了折扇,踩着他的身体,从上面气势凌人的行走而过。
这些人怎么会理解他真正的用意?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他好不容易碰上个有资格同他较量一二的人,怎么会轻易放弃?
轩辕凌寒骑着马,由刚开始略带悠闲的散步,到现在疯狂的奔驰,身边的风疾驰而过,呼呼的吹着庄姑娘的耳膜。
飒爽风姿、郎情妾意、温馨如梦...
庄姑娘只想说:屁!
都是屁!
她又不是常骑马的人!现在恶心的只想吐!
轩辕凌寒感觉很振奋,从未有过的舒爽,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都充满了沸腾,他第一次享受到了飞翔的感觉!
心在飞翔!
从小到大,他都是中规中矩,一步一个脚印、步步为营走出来的。
宫外,他努力做一个有能力、懂计谋、会运筹帷幄的主上;宫内,他更是配合着一些臣下早早的算计部署,成为了他们眼中靠谱的、谋权篡位绝对有前途的二殿下...
只有这一刻,他不顾一切的奔驰,雄狮一样狂野的奔跑,所有的东西都飞速的快退,他才真正的觉得,他是为自己活的!这个天下,都是他自己的!
庄思瑶由刚才坐在他怀里,变成了现在几乎趴在马背上,挨着她的人,似乎毫无察觉,依旧踏着铁骑勇往直前!
庄姑娘忍无可忍地虚弱抬头,"喂..."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
轩辕凌寒低下头来,面瘫的脸似乎带了千年难见的一抹笑,"怎么了?"
庄思瑶正要说话,可抵不住胃里反上来的酸意,"呕!"
轩辕凌寒的笑容瞬间僵硬,片刻恢复冰山。
多多的白毛登时根根立起,狗眼大的犹如灯泡,身体闪电间迅速一团,果断滚在轩辕凌寒还没被庄姑娘污染的衣衫内。
庄思瑶鄙视它,居然敢躲?
钱多多嫌弃她,谁让你臭!
食物腐烂的恶臭味让两人之间尴尬不已,马速渐渐慢下来。
庄姑娘不好意思的朝轩辕凌寒一笑,顺手用他某片还算干净的银色衣衫擦了擦嘴。
"嘿嘿,嘿嘿..."她讪讪的笑了两声,都已经这么脏了,他应该不介意再来这么一下吧...
冰山脸彻底龟裂了。
如狂风疾驰的马,也彻底停了下来。
庄姑娘圆满了。
早知道她就早吐了,害她受了这么大的罪。
轩辕凌寒直接把庄思瑶抱紧了寝宫。
二殿下的宫殿比起之前庄思瑶住过的烈焰国储君殿,没有那么的繁华奢侈,倒是很符合轩辕凌寒的风格,色彩单调,寒气逼人,却又不失贵气。
一栋栋似冰做成的水晶柱子如镜面一样,庄思瑶的脸若隐若现的映在上面,形成虚像,缥缈似仙的在上面浮动...
庄思瑶看着自己的脸,有一瞬间不真实的感觉。
轩辕凌寒把她放在床上,传太医给庄思瑶看一下身体,他刚才似乎有些太激动了,没有考虑到她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太医来了,正要把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庄思瑶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把手收回。
轩辕凌寒看着她略微惊怕的表情,以为她害羞,淡淡吩咐道,"用金丝诊脉吧。"
庄思瑶出言阻止,"不用!"
她的嗓音稍稍提高,眼神也有些躲闪,轩辕凌寒俯身坐在她身边,尽量不让周身的寒气吓到她,"怎么了?"
"你先让他退下。"
轩辕凌寒挥挥手,太医提着药箱被凌江带到了隔壁。
"我怀孕了。"庄思瑶仔细的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这个事实告诉他。
毕竟,第一,自己是在他的地盘,要杀要刮还是不是随便他,自己坦白告诉他这个消息,总好过他从别人嘴里知道;第二,除去上一次他骗她,说她是水域国二皇妃,她看得出来,自己在他心里还是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的。她现在从烈焰国逃出来,情况危急,她这是在赌,赌自己在他心里的重要性,更是赌自己的生命。
可她没想到她千转百回的心思,复杂又纠结的忐忑,在他的脑中过滤后,只不过是一句话:"这会是我的孩子。"
轩辕凌寒面色依旧,优雅的薄唇轻启,声音清雅低沉。
庄思瑶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轻蔑、阴狠、甚至是杀机...可惜没有。
他的眼神如他的话语一样简单清澈,干净见底,带着真诚和许诺。
"为什么?"
她觉得在古代,男人肯容忍自己的女人已经有过一个男人,这已经是极限,更可况是像她这样还带着一个孩子...
大多数的人都会觉得这孩子是孽种,是他的拖油瓶吧?
她不太相信真有这么心甘情愿当后爹的人,除非这人...
眼前的人明明英俊威武,霸气迷人,她却隐隐的猜到了什么,可惜的往他下面看了看...
不会吧?
她眼神中透着可怜,看得他极不自在,镇定的说出心中所想,"只要你留下来,我就不会伤害他。"
人都不喜欢被威胁,庄思瑶下意识的皱眉,多了一丝的警惕,"如果我要走呢?"
轩辕凌寒的人品和他受过的教育,让他说不出来要挟一个女人的话,他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平稳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庄思瑶被他眼神里的执着一震。
他和皇甫焱都是极端的人,不同的是,皇甫焱的极端更加偏激,他不高兴了,会让身边所有人都感同身受,带着毁天灭世的愤怒,炙烤着这个世界,让所有人都陪他下地狱。
而轩辕凌寒...
他的极端似乎只是执着本身,他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他会坚守住他认为对的事情,直到身边所有人都为他这种坚持折服、承认并接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