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凤于九天:云梦泽之苍龙劫 > 第4章全文阅读

"大叔,今天感觉有没有好点呀?"我和几名实习生走进病房,问一位躺在床上的患者,然后费力地帮病人将身体反转,细心地按摩着,同时对身后几名实习生讲:"有些病症患者,在药物治疗的基础上配合康复训练,往往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刚开始时手法要轻柔,动作宜缓慢,用力要均匀,时间不可过长,以后可以慢慢增加。"在确信他们都看明白之后,我转身对病人的家属讲:"你们就按我刚才的手法,从半小时开始,以后逐日增加,一个月后就会有明显的效果。"病人转过身来,对几名实习生道:"我这病,可没少跑医院,就是不见好转。后来,还是邻居告诉我说XX医院有位很年轻的医生,医术相当高明,于是就来了。这不,才一过星期,已经好大半了。不是我说你们,别看你们和Sia医生都是同龄人,比起他来,差距还是不小啊!"一名实习生笑着道:"那是那是!要不我们怎么跟Sia老师学而不是Sia老师跟我们学呢。"一句话令我们都大笑起来。

回到办公室,却发觉云儿坐在那里,正和两名护士有说有笑。"上班时间禁止聊天,让人看见,成何体统。"我板着脸对那两名护士道。两过小丫头吐了吐舌头,立即转身将头深埋在书本中。"上班时间,你来做什么?"我皱着眉头对云儿道。正在这时,有护士推门进来,"Sia医生,5号病房今天出院,他说临走前想跟你聊一会儿。""好的,我知道了。"我答应着,又对云儿道:"没什么事别老跑这儿了,被主任知道我该挨批了。"

再回到办公室时,云儿已经离去。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有种空荡荡的感觉。感情这东西,说起来真让人琢磨不透,。两个人在一起时,并没有什么根据,可一旦分开,又无时不在想念对方的好。

临近下班时,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的天空瞬息大变,一时间风雨交加、雷电大作。整个天地都被茫茫水汽所笼罩,密集的闪电将天空豁开一道道的裂口,沉闷的雷声有如千军万马在空中交戈,给人一种极其恐怖的景象。

几位同事有些夸张的大喊:"天哪,这可怎么回去?"我瞧了瞧窗外,无奈地从抽屉里掏出一本书慢慢研读起来。

"都没带伞吧?来,每人一把,大家都有份儿。"随着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我熟悉的笑语在门口响起。那几位同事用比刚才更为夸张的语气欢呼:"云儿,你简直就是我们的天使。"已经人至中年的科室主任接过雨伞对云儿笑道:"云儿,以后Sia若是再欺负你,尽管找我,看我不收拾他。"

我开始考虑要不要先向她道个歉。"瞧我这记性,竟少算了一个。"就在我犹豫不决时,云儿已经轻步走的我身旁。看来,她还在生我的气了,我心里暗付道。"还愣着干什么,走啊!车子就在外面。一把雨伞,够两个人用了。"什么是幸福?所谓幸福,不就是下雨时的一把伞么?

我开始怀疑起来,我们云梦泽的命运,就掌握在这样一个人手里吗?林Sia,一位医生,云梦吖额未来的少将军。医生和将军怎么可能联系到一起?一个审慎仁慈、救死扶伤,一个驰骋疆场、卫土护国,还有比这更大的反差吗?Sia他的确是一位很优秀的医生,很符合他的个性,他也非常喜欢这个职业,可是...

命运似乎是种很奇妙的东西。有些人的命运,从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你只需沿着早已被规划好的人生路线一步一步走下去即可。这看似普普通通,却是莫大的悲哀。无论你怎样努力,都始终逃脱不了命运的缰绳。

现代心理学讲,梦是记忆深处即潜意识的释放,也就是说,梦有时候也许是真实的。在电影《神话》中,梦境来自于前世的记忆,尽管辗转千年、历经坎坷,却因为深深的爱恋,最终与现实和而为一。而《骇客帝国》中,更是人人都生活在梦中,现实不过是梦境的一部分。

所以当云儿将一张照片放在我面前时,我惊讶得差点喊出来。"你曾经对我讲你似乎经常梦到一处地方,什么山谷呀、古树呀什么的,前几天我没事一个人开车四处溜达时到过那里,就拍了几张照片,希望对你有些帮助。"云儿对我笑道。照片中,残阳斜照、芳草凄凄、古木参天、流水孱孱。原来,世间真有这么一处地方。也许,从混沌初开,它就孤独地呆在那里了,静静地等待着有一天能有人发掘它的故事。"它在什么地方?离这儿有多远?"我问云儿。"此地东北处。不远,开车的话40多分钟就您到达。"

我不太喜欢现代的都市。繁华过后,只剩下了嘈杂、污染,以及冷漠。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越来越多的现代人喜欢户外运动的原因了把。

"这就是忧思谷了。"云儿指着前方像导游一样向我介绍:"知道为什么叫忧思谷吗?传说很久以前,有位忧伤的人住在这里。他一直在深深的思念着一个人,无奈天命不与,以至于最后抑郁而终。"我微微笑道:"我还以为幽静的幽呢,没想到却是忧伤的忧。这算什么故事。"

"我们到前面山顶,那儿的景色更美。"云儿对我道。我们一路上走走停停,时不时拍几张照片。那山丘并不很高,所以我们尽管走得缓慢,却也很快到达山顶。放眼望去,只见群山环绕的小山谷,竟隐隐透露出一颗心的形状,一条很狭窄却几乎笔直的溪流从山谷斜穿而过,将小小的山谷分成并不对称的两部分。溪流在山谷东南出口处,即心形的心尖部分,有一汪浅浅的水潭,犹如被一箭穿心后流出的一滴血。

"我们到下面去看看吧。"云儿对我道。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吧,刚刚爬上山顶,累得要命。再说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下这四周的景色呢。"云儿白了我一眼,将我背上的背包解下,背在自己的身上,看了看天说:"那好,我先到山谷中的大树下准备午餐。刚走这么点儿路就喊累,什么体质你。"说完,迈着轻快的步子,如一朵白色云雾飘下山顶。

我取出相机,四下取景拍照。我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清香的空气,真想如古人般,结几间庐屋,从此过着恬淡闲适的隐居生活,岂不快哉!只可惜,很快就会有推土机的轰鸣声打破这宁静的山谷,用不了多久,这儿就会被建成一处度假山庄,接着就虎疫有大批游客蜂拥而至,还美其名曰"原生态旅游"。

我还在为山谷的将来忧心竭虑,忽然听到云儿的叫声从山谷下隐隐传出来。我循声向山谷下望去,只见云儿正飞速向我这里狂奔着,边跑边大声呼喊着我的名字。一名身着黑色长袍头裹的人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我急忙起身向云儿跑过去,边跑边大声喊道:"云儿,我在这里。"在眼瞅着黑衣怪人就要抓到云儿的衣服的紧急关头,我终于抓到她的手,顺势一拽,将云儿拉到我的身后。我站定身体,对黑衣人道:"这位...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的...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之所以这样称呼"他",是因为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黑衣人也站定身体,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们——如果他看得见的话。我这才得以仔细打量着我面前的这个怪人,只见他身从头到脚都裹着一层黑色,身着黑色长袍,头裹黑色头巾,就连面部都被一块黑布给遮盖着,仿若一个来自远古的鬼魂,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我以为刚才云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就对黑衣人道:"这位...大...哥,如果云儿刚才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我先替她道个歉,咱们有话好说,有上器好商量。"只见他并不答话,只是缓缓抬起手臂——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黑色长袍里面,我看到的只是长袍被高高掀起,我除了感觉看到他不舒服外,并不觉得有何异样,却听见我身后的云儿大声惊呼:"Sia小心!"就见一道白光疾如闪电般冲我而来。我急忙侧身闪躲,只听得"嗤"的一声,我身上的白色休闲衫已被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

我勃然大怒。这件休闲衫是云儿昨天才送我的,其价格足足抵得上我两个月工资,没想到今天第一次穿上就被人弄破,我愤恨之情,可想而知。

一道耀眼的光芒再次向我袭来,我急忙再次侧身躲过,同时对那人大叫:"你再不住手,我可要...还手了。"那人依旧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我们。他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又一次向我袭来。我躲闪不及,只觉得脸颊一阵巨痛,我伸手摸去,却满手是血。我万分恼怒地冲他大喊:"即便是我们得罪了你,这下总该扯平了吧。"

那黑衣人突然转向一旁,一道白光带着破空之声向云儿袭去。我终于忍无可忍,疾速将云儿推开,凌空一脚,重重踢向那黑衣人胸口。

从刚才见面,我终于听到黑衣人的一句声音——一声惨叫,其音调犹如裂帛之声,令人头皮发麻。接着他便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唉,你若早住手,又怎会如此。"我捂着脸,学着电视剧里的腔调,对倒地不起的黑衣人道,说完,拉着云儿便欲转身离开。

我刚一转身,又急忙站定——又有四名黑衣人一字排开,挡在我和云儿的前面。我转向云儿,苦笑了一下:"你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竟引得他们如此兴师动众。"我话未说完,四名黑衣人已抢先动了手。一名黑衣人直直向我疾冲过来,我不敢轻视,右臂微微弯曲,急速转身,一计重肘重重地撞在他的胸口上,左手握曲成拳,快速出击,正中第二名黑衣服人的面部,不免又是两声惨叫。这时云儿的回答声才在我耳边响起:"我从未招惹过他们。我一到谷底,他们就冲我动手了。"对云儿的为人,我了解的还是比较彻底的。对于外人,她从来都是亲切和气、面带微笑的,我也绝不相信方才是她挑起的事端。

解决掉三名黑衣人后,我的信心大增。又知道并不是云儿惹的祸,加之右面脸颊仍火烧般疼痛不已,不由得怒火中烧,便决定不再手下留情。

我松开云儿,一个箭步飞速上前,再凌空一脚,将一名黑衣人踢倒在地。我转过身来,狠狠地瞪着余下的一名黑衣人,步步紧逼。他似有所惧,一步一步向后倒退着,忽然转身夺路狂逃,再也顾不上正躺在地上的四名同党。

云儿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掏出纸巾小心擦拭着我的脸颊,心疼地道:"流这么多血,我们快到医院里去。"我用半边尚能活动的脸笑道:"不用担心,没事的。这些人的装扮好奇怪,我先看看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说完,走到一名黑衣人的身旁。

我还没来得及弯下身体,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他的身体忽然被一团白雾所笼罩,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