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淑君没有理他,他自顾自的打开了画卷,只见画面上一身素装少女双手抱着琴眼神惆怅目视前方,仔细一看这画中人的神情,这不是自己吗?韩淑君被画吸引住了。
“画得还真像小姐呀!”阿梅凑了上来,孙周紧忙又打开了第二幅画,画中美人更是眉目清秀,装束繁华,神情顾盼。
“小姐,画的太像了!”阿梅惊讶着说,看到孙周得意后她急忙收回表情严肃起来。
“你家二公子多才多艺又怎样?可我家小姐喜欢的是大公子。”
孙周看着淑君说:“淑君小姐,第一张画是我家二公子在君悦客栈第一次见小姐后在书院里画的,那是您留给他的第一次印象,从此后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对您的想念。每天除了读书就是看着画发呆,常常自语,第二张画是在韩庄第二次见小姐后,回刺史府画的,他对您更是倾心,印象更是深刻,画得也更像了。”
韩淑君望着窗外,“可惜他用错地方了,我不是他要找的人,他也不是我喜欢的人。”
“孙周,你走吧,我家小姐不会因为两张画而改变心意的!”阿梅把两幅画卷起来硬塞给他,把孙周往门外推。
孙周一手拿着画一手抵挡着阿梅,“你别推我啊?我家老爷和夫人已答应二公子了,近日就让你们完婚,你们啊想什么都晚了!还是乖乖的做二少奶奶吧!”
“不,不会的,你骗人?”韩淑君不相信的眼神对着孙周说。
“小姐,别听他胡说八道。”
这时孙童从外面走过来了,“孙周,你在这里做什么?”他问。
“你管我?那你又是来做什么?”孙周反问孙童。
“是大公子让我来看淑君小姐的。”
“哼!”孙周不情愿地走了。
韩淑君看到孙童后,急忙问,“孙童,你家大公子现在怎么样了,他……”
“淑君小姐,他……我家老爷……”
阿梅生气了,“干嘛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直说嘛,真是急人。”
“我家老爷想让您和二公子近日完婚,叫大公子放弃您……”
“不,我不会与孙文豹成亲,不,不,他们不要逼我……”韩淑君失望了,她不知自己的命运上天会如何安排,真的不能掌握自己的幸福吗?难道就只能任人摆布吗?
阿梅忙去扶她,“小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怎么办啊?”
“我家公子很伤心,老爷和夫人已经定下了,并且派人去通知韩庄了。”
“逃吧!就像上次那样,您和大公子再次逃走,再也不回来了。”
“恐怕逃不掉,老爷安排了重多人手看护您和大公子,不让你们随意走出刺史府。”
“啊!那怎么办?”阿梅更是失望了。
“姑姑,别怕,有小宝在,没人敢欺负你。”小宝一副小大人模样。
“小宝……”淑君搂紧了小宝,哭得更是伤心。
刺史府厅堂内,孙文龙快步走向门口,“哪里去?”孙蝉厉声问道。
“我……”孙文龙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不许你再去看淑君姑娘,等过几天她与文豹成亲后,她就是你真正的弟媳了,你还是早点忘了她吧!我再也不会容忍你们自作主张,自由选择婚姻了,再胡闹下去,整个恒州城的老百姓都会笑我这个刺史大人自家都管理不好,又怎会管理好若大的恒州城呢?”
孙文豹表情更是喜上眉梢,孙王氏拍拍孙文龙肩膀,“文龙啊!娘是过来人,等你娶了雪君,你们俩人日子久了会产生感情的。夫妻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你们这样逼她,会出事的,她不是一个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否则,她也不会与我远走高飞了。爹!娘!你们不能……”孙文龙语气哽咽着。
“去叫孙德过来。”孙王氏吩咐着,不一会儿孙德急冲冲的从外面走进来了。
“老爷!夫人!孙德到了。”
孙王氏看看孙德,说:“孙德,从今起,给我看好了大公子,不许他去看那个淑君姑娘,不许他们单独见面,不许随意走出刺史府,如有疏忽,唯你是问!”
孙德看着厉声厉色的孙王氏,又看了看失望至极的孙文龙。
孙蝉说了句,“孙德,就听夫人的安排。”
“是!”孙德应声。
孙王氏走到孙文豹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文豹啊!我虽然不太喜欢那个姑娘,不过,既然你那么喜欢她,大娘还是恭喜你,这两天你就等着好好做你的新郎官吧!”
孙文豹感激地说:“谢谢大娘。”
“唉,从小到大,你跟我说话从来都是冷冰冰的,今天这么亲切我一下子还接受不了呢!”
孙文豹搔搔头不好意思地说:“大娘,从前是文豹年幼不懂事,请您见谅,今后决不会了。”
“这还差不多。”孙王氏笑着说完又对孙蝉说:“老爷,我这就叫人去准备结婚用品,广发喜帖通知亲朋好友前来祝贺。”
“行,夫人,你看着办吧!这是我们豹儿最重要的一天,也是他新的人生开始。”孙蝉转而高兴地说。
“多谢爹、大娘。”孙文豹乐不可支。
“哼!”孙文龙生气地往出走。
“哪里去?”孙王氏大声问。
孙文龙头也不回,“我回自己屋还不行吗?”
孙王氏向孙德一使眼色,孙德立刻在后面跟着他。
一间隐蔽的客栈内,乌苏正与几名心腹商议着如何除掉恒州刺史孙蝉。
“想不到,孙蝉武功还很了得,后来和我交手的是他的一个儿子,更是厉害。刺杀行动失败,我们得想别的招了,孙蝉不除掉,恒州城我们就拿不下来!”乌苏有些失望。
“公主,我们突厥人是马背上的民族,都是边打边抢、边打边撤,随地扎营,随时撤离,从不筑池守城,如果我们占领恒州,那么以后必须守城,我们……”
“唉!你别多嘴,这是我的主意,父罕一定很高兴,恒州城繁华富有,城里的生活又是多姿多彩,要是长期生活在城里那多安逸呀!我们游牧民族生活不安定,过的日子也不舒适。等我们把恒州城打下来,我就要求父罕定居在这里生活。”乌苏抢过话来神采飞扬地说。
“公主,你说的也是……可我们能否打下这座城池也说不好,唐朝地大人多,我们突厥人少,还是以前的战术边打边抢,边打边撤为上,眼下还是叫尚书王仁去对付孙蝉吧,毕竟他是他的上级,以官压人也能把他治了。”
“王仁做事拖拖拉拉,我上次已经交待过他,叫他把我们的人给放了,可如今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再去找他。”
王仁接到乌苏的命令后,他略有沉思,这时一名属下从外面走进来,“大人,属下刚才探到消息,两日后本州刺史孙蝉举办二公子孙文豹的婚礼,他们正广发喜帖呢!”
“什么?两日后举办婚礼?”王仁有些吃惊,片刻之后他大笑,“好!就两日后。”
那名属下有些疑惑,王仁冲他耳语几句,并把一件包裹着的东西交给他,那名属下这才会意。
由于焦虑、心火旺盛,韩淑君的肺病又犯了,不住地咳嗽,阿梅不停地帮她捶打。艰难地度过了两天没有与孙文龙见面的日子,孙童也没有露面,彼此不通消息,她感觉天都塌了。要不是有小宝和阿梅在身边随时安慰她,她都不知自己能否坚持下去。
这天一早,刺史府里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举办着婚礼。屋内的韩淑君更是焦急万分,想跑也跑不了,门外众多人在把守,“这可怎么办?文龙,你在哪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