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明俊兄,你快起来!要说这事也怪我,应该提早堤防突厥人抢的,没想到他们出手这么快!”孙文龙自责着。
孙文豹走到那些士兵身旁,“要说朝廷运军粮的时间和道路那可是机密事件,突厥人怎会知道的?这里一定有蹊跷。”
“是啊!可不知是哪里出了错?”韩明俊也说,孙文龙没有说话。
“前些时日你多次向朝廷催促粮草,户部尚书王忠才派人运送,此人什么都听王仁的,王仁奸诈狡猾,自始至终与我孙家势不两立,他也许正找机会陷害我们呢!公报私仇,也许这粮草被劫跟他有关系,现在粮草被劫了,他肯定向朝廷告密,说我们玩忽职守,到时拿军法处置我们。”孙文豹生气地说。
孙文龙半天说了句,“他再坏也不会向突厥告密吧?再怎么说他是大唐人,不会做叛国之事,这种事无凭无据还是少猜测,别说我们诬陷他。其实突厥抢粮也不是稀奇之事,此刻我们正和突厥僵持着,都在休养生息,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会随时监视的,抢粮也就不足为奇了。”
士兵们由兴奋变成了极度失望,个个无精打采,救命粮没了,谁的心情也不好过,这仗还怎么打啊!吃不饱穿不暖的,哪有力气上战场与敌人拼命啊!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咱们来个将计就计,过些天,在运粮道上再上演一遍。”孙文龙想了半天说。
“再上演一遍?”韩明俊有些诧异。
“我知道了,还是哥你聪明,他们不是想要粮草吗?那我们就再给他。”孙文豹神秘地说。
“可是我们的粮草已经被劫了?哪还有粮草再给他劫啊?本人愚笨,请主帅明示!”韩明俊还是不明白。
孙文龙与孙文豹对视一眼,神秘地说:“到时告诉你,你还是主角。”
外面天蓝蓝的,白云朵朵,寒风慢慢袭来,此刻孙文龙忽然想起了家乡,想起了家乡的每个亲人,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捎回去几封信也不见回音,也许是打仗信差送的不及时吧!
刺史府内,孙王氏正跪在佛像前默念着,她努力祈求着各路神仙能保佑她的儿子孙文龙。孙蝉拿着孙文龙来的信急冲冲的来到她身旁,“夫人,夫人,龙儿来信了!”
“信!哪呢?快,快给我看看。”孙王氏从孙蝉手里把信抢了过去。
夫妻俩兴奋地一起读着儿子孙文龙的来信,信中只报平安,没有提及战争之激烈程度与他们现在所遭遇的困苦,这让俩人心理感到踏实了些。
“唉!好样的,龙儿,豹儿,你们都是好样的!把突厥打得屁滚尿流,真希望你们一切都顺利,早日把突厥打跑,早日赶回家来与我们团聚啊!”孙蝉有些激动。
“唔,打仗哪有一切都顺的,也许这次打的好,下次就不一定啊!我很担心他们……”孙王氏心理一直放心不下。
“夫人,别担心了,他们现在没事,现在是突厥一听到他们就吓得四处逃跑,不是咱们怕他们……”孙蝉安慰着孙王氏。
还是那条道路狭窄、凹凸不平的运粮道上,唐军的老弱兵数百人跟车,押送着粮车两百辆,走得有些累了,一名士兵吩咐下面说:“大家注意安全,先就地休息充饥,一会儿再赶路。”
大家纷纷坐下来吃着干粮,喝着水,没多时,只见大量的突厥兵突然从山上飞越下来出现在大家身边,为首的是身手敏捷的乌苏公主,见到他们后,跟车的老弱残兵立刻都弃车逃散。
“不用打就吓跑啦,我们又抢了唐军这么多的粮食。”那些突厥兵高兴地说。
“快,快把粮车赶到水草充足地,卸鞍放马。”乌苏吩咐着。
正当他们要取车上的粮食时,突然从每辆车里跳出几个手持大刀、强弩的壮兵,向他们袭来,把这些突厥兵吓得惊慌逃窜。
“这是怎么回事?”乌苏也惊得目瞪口呆,她还没来得及想,这些人就冲她袭来,由于孤立无援寡不敌众,她只得虚晃几刀就只身随着那些突厥兵向前跑去。
正当她随着突厥兵跑到山顶想要喘口气时,韩明俊带领大批唐军正在此等着她。
“公主,看来今天我们……我们跑不掉啦!”一突厥兵失望地对她说。
“是你?乌苏姑娘,你是突厥人?噢,不对,是突厥公主!”韩明俊有些惊讶半天才反应过来。
“啊!原来是明俊兄啊!真想不到我们能在此相逢。”乌苏向他套近乎。
“你别过来!现在我们是敌不是友,战场上见就会拼个你死我活,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乌苏公主。”韩明俊坚定地说,“给我杀!”韩明俊说着指挥属下冲她和那些突厥兵杀来。
那些突厥兵本来就被粮车里的唐军给吓得惊慌不止,现在又经历唐军这一伏击,早吓得魂飞魄散了,对打不到三五下就腿软了,被唐军杀得所剩无几。
韩明俊与乌苏对打着,乌苏眼见着一个个突厥兵士倒下,只剩下她了,“要是今天我不能冲出去,肯定小命会搭在这儿……”她跳出几丈外,一甩手一把白色粉面,一阵烟雾出现在韩明俊面前,不见了她的踪影。
“人呢?人呢?跑哪去了?”韩明俊寻找着漫山遍野见不到乌苏的踪迹。
韩府院内,小宝正在花园中玩耍,阿梅拿了件小袄叫住了他,“小宝,快过来把袄穿上,天气冷了,别冷着了。”
“阿梅,我不穿。”小宝还是接着玩。
“过来,穿上,听话。”阿梅拿着袄想要靠近他,可是他却向府门口跑去。
“回来,小宝!”阿梅追着他,正看到张妈从府门口走进来,手里好像拿着什么,阿梅走过去问,“张妈,有没有我家小姐的信?”
“唔……”张妈忧郁着,韩夫人从厅堂急步走出来,“张妈,你过来。”
张妈急忙把几封信给了她,“夫人,给您。”张妈转身走了。
韩夫人眼尖手快从里面抽出了一封信给了阿梅,“给你家小姐,这个文豹真是痴情啊!隔些天就给淑君来封信。”她乐呵呵地说。
阿梅想看一下她手里其它的信,可是韩夫人好像很生气,“真是没规矩,一个下人竟敢从主子手里抢东西,我说没有了就没有了,难道不相信吗?”她生气地快步走了。
阿梅拿着孙文豹写给韩淑君的信无奈地回到小姐闺房,韩淑君一见有信来了,忙上前去看,“又是孙文豹!”她生气地把信丢到了桌角处,那里已经有十多封他来的信,都未开封,因为她从未看过。
“大公子应该很忙吧?没时间写信。”阿梅想找个理由安慰韩淑君。
“不,不会的,他就是再忙,这么久了也应写一封回信告诉我他的情况啊!你看孙文豹都写了多少封信了。”韩淑君急着辩驳。
“就是啊!”阿梅也感到奇怪。
“我问你,有没有明俊哥写给我的信?我给他写了好多封信啊?为何他也没回我?”韩淑君问阿梅。
“小姐,有写给老爷和夫人的,里面简单问了您和雪君小姐的情况,没有专门写给你的,所以夫人她没把信单独给您看。”阿梅一脸无奈。
“算了,没有就算了,他们在一个军营,也许他……”韩淑君失望地坐在床角。
阿梅眼珠一转,“小姐,你倒是提醒了我,他们在一个军营,有什么情况应该都彼此了解,就是说二公子应该知道大公子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你可以问二公子啊!你可以给二公子写信啊!询问大公子的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