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淑君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双肩,哭着问,“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知道,只要把突厥人赶跑了,再也不骚扰边境了,我们就回来了。”孙文龙说完有些难过,他松开她的手,目光久久地注视着她,不知何时能再见心爱人一眼,他想把这一刻永远定格在他的脑海里。
看到后面的孙文豹,韩淑君有些惊慌,孙文豹主动走上前说:“我只想……临行前见你一面,我就心满意足了。”
“是呀!淑君,文豹他只是想看看你就走,别多想。”孙文龙说完走向韩明俊。
“文龙,真的去打仗吗?”
“是啊,明俊兄,即日我和文豹就要去打仗了,临行前要见你和淑君一面,所以急着赶来了,晚会我们就得走。”
“这么急?”
“圣旨已下,即刻出发去边境攻打突厥,本来我和文豹要去应征参军的,还没等去呢,圣旨就下来了。边关吃紧,战事连连,兵败惨重,现正危急关头……”
“你们都能为国家安危着想,我真为你们感到高兴。”韩明俊激动地说。
“淑君,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孙文豹小心地问她。
“没有……你也去打仗吗?”
“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作为男儿就要挺身而出,可我唯一挂念的、放心不下的、最想见的人就是你。”孙文豹真诚地说。
听到他为国家安危着想,韩淑君心理有些感动,想到他对自己也是一片深情,因为心理一直有文龙,自己不曾多观注他一眼,也曾伤害过他,想到他这一去也是为国效力,还是多安慰安慰他吧,鼓励他在战场上要英勇杀敌,不要有后顾之忧。
“文豹……我……我对不住你对我的好,往事种种请你不要放心上,你在前方安心打仗,我会为你和文龙加油的!”
看到淑君对自己说着关心鼓励的话,孙文豹感动的眼泪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
“淑君,只要你别记恨我就好,只要有你在,我永远都信心百倍,等着我和文龙胜利归来吧!”
“好!”韩淑君说完快走几步到了孙文龙和韩明俊身边。
“文龙哥真的要去打仗了吗?你都要走了,都不知能否活着回来,你都不让我见你一面,你也太狠心了。”韩雪君站在他们身后眼含泪水地说着。
看到雪君,大家都有些吃惊,韩淑君转过身去走开了,孙文豹跟着她。
“雪君,由于事情太急,我不想惊动别人,所以……”孙文龙说。
“我是别人吗?在你心理,我什么也不是,对吗?”
“雪君,别这样,在我心理,你永远是那个可爱的小妹妹。”
“文龙哥,淑君她只比我大几天而已,我不是小妹妹。”
“呵呵!不是小妹妹,也是妹妹。”
韩雪君有些生气,“咱们都定婚了,你还跟我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
孙文龙想说:“我们的定婚取消……”可又怕临行前再与她闹得不开心不好,他还是说了句,“雪君,在家照顾好淑君,我也放心些。”
“什么?让我照顾淑君姐,小妹妹怎么能照顾大姐姐?再说,她有手有脚的,怎会用我照顾?”
“啊!是你们相互照应着,我在那边才能安心打仗。”又惹她不高兴了,孙文龙急忙掩饰着。
看到韩淑君表情有些凝重,“怎么了?心情不好?”孙文豹关心地问。
“没有……”
“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只是没有拜堂罢了,我想雪君肯定不会象你那天来个偷梁换柱。”
韩淑君生气地望着他,“你……”
“怎么啦?又生气啦?我只是实话实说。”
“文龙他会娶我的……我要等着他打胜仗回来……”
孙文豹心头又泛起怒来,可当着她的面,他什么脾气也发不起来,
“淑君,战争是残酷的,也许……也许我们都回不来了,也许回来一个……”
“不……不要那样说,你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会天天等着你们回来的。”
孙文豹眼神直直地望着她,“淑君,如果……如果我们中真的有一人回不来了,如果回来的那人是文龙,那我会祝福你们,如果……如果……”
“你不要说了……没有如果……他会回来的,因为我会天天在这里等他。”
孙文豹心理好失落,“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吗?”他没有勇气说出这几个字,“好,那就等吧!”他心想着。
“韩科,去快速回家取我的行李,我也要去参军打仗。”韩明俊冲韩科说。
“公子,您也去?”
“怎么?不行吗?他们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韩科迟疑了一会儿说:“知道了。”
大家为孙文龙和孙文豹依依不舍地送行,他们骑在马上不断地回头望着同一个人,那就是韩淑君,俩人的马还没走多远,韩明俊便骑马追上了孙文龙他们。
“明俊兄,怎么你也来了?”孙文龙回头望着他问,只见后面韩科也跟着呢。
“你们去保家卫国,难道让我在家坐等吃安心饭,我怎能吃得下去,文龙,你带上我吧!现在是国家用人之际,你统领士兵抗敌,我就在你身边听候你的差遣,到时战场上杀敌,我一个顶两,肯定能派上用场的。”
“明俊兄,谢谢你,你来了我也更加有信心了。”孙文龙一手拽着缰绳与韩明俊的马靠近了些,两人一拍手。
“文豹,我们又有帮手了。”孙文龙高兴地冲孙文豹说,孙文豹只是冷眼看着他们,“噢,好啊!”
话说孙文龙、孙文豹、韩明俊及书童韩科回到刺史府带上书童孙童、孙周随即起程,经过十几个昼夜赶赴到了边关营地,一路上截住了不少逃兵。
孙文豹坚决要杀逃兵,“作为将士,只有进,没有退,退就意味着投降,必须杀头,这是军队铁的纪律。”
孙文龙则以战场立功赎过为由放了他们,俩人由此发生了激烈的意见分歧。韩明俊赞同孙文龙的作法,这让众人一边倒向了孙文龙,收复了他们的心。因孙文龙必竟是全军统帅,孙文豹作为副帅只得听从,但内心却十分地不服。
只见队伍军纪散慢,只要听到突厥人又来袭营了,就吓得人心慌慌,孙文龙重新整顿军纪,加强训练,摆阵设防。
这一夜,孙文龙大摆酒宴,让全军都放开了吃喝,只见各处营寨灯迷酒醉,各个将士都喝得一塌糊涂,放眼望去,整个军营好像沉寂在一片欢腾喜悦之中。
果不其然,一伙突厥兵又来袭营了,早已做好准备的众将士在孙文龙的带领下逐一歼灭了敌人,一个不留。将士们很佩服孙文龙,军中士气也增加了不少。
突厥兵遭遇这一埋伏后,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第二日一早,各将士简单吃喝、穿戴整齐,跨马上前摆好阵形,对面突厥兵马也列队整齐地与他们对峙着。
两军阵前,主帅孙文龙一身银色盔甲在初冬的阳光照耀下分外耀眼,腰间挂着弓箭,身后蓝色战袍随风摇曳,一手握青风剑、一手拉缰绳,跨下枣红色骏马踏蹄长鸣。副帅孙文豹银色盔甲白色战袍跨下白龙驹更是精神抖擞,威武十足;韩明俊铜色盔甲红色战袍跨下黑色战马,三人并排更显朝气蓬勃,身后众将士擂鼓齐鸣、喊声震天。
对面突厥队伍中人声骚动,阵形有些散乱,也许是被眼前这多日打败仗的唐军如今的气势给震住了。主帅一换,众将士气也随之更换,这倒是不变的刻骨真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