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想不到刚来就遇到熟人,有点儿意思!”南映雪放开傅婳的手笑道。
“什么意思?什么熟人?”傅舒玄脸色不好的问道,能让南映雪说成熟人的,会是什么好人?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南映雪笑着对他点点头,很是轻松惬意。
“不是什么厉害的毒,只是中了我幽冥殿的‘桃花醉’,在我幽冥殿是最不入流的下等毒药,不过也只有我幽冥殿的人才能解得了此毒。”南映雪走到盆架的木盆里净了手,拿起架子上的毛巾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每一根手指,漫不经心的说道。
“其实并不是非要解药才能解此毒,还有一个方法最便宜了。”
“什么方法?”傅舒玄把傅婳裸露在外的手放入被子里,细心的给她压了压被角,听了南映雪的话,抬头问道。
“既然是春药,只要与人交合不就解了吗?”南映雪似笑非笑的睇了他一眼。
傅舒玄一噎,脸色更是不好看,望着她开门见山的问道:“我只问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拿出解药?”
“傅将军就是上道!”南映雪打了个响指:“让我想想,我要什么呢?”
“你快点想,天亮之前我要把她送回去。”
南映雪理解的点点头,说道:“我还是先给她解毒吧,明天我再告诉你我的条件。”
南映雪不再为难他,也是见到床上的美人儿被新一轮的药力折磨得娇喘兮兮,脸色酡红,焦躁不安的扭动。
傅舒玄端起南映雪屋里的水盆,从架子上抽了条新毛巾浸湿,轻轻敷在傅婳的额头给她降温。
南映雪见不得这样的傅舒玄,转过身去拖出自己的药箱,从摆得满当当的瓶瓶罐罐中抽出几样,按比例很快配了副桃花醉的解药递给傅舒玄。
傅舒玄把傅婳半抱起来,南映雪倒了半碗温水,把药粉倒入温水里化匀了,傅舒玄轻轻拍着傅婳的脸。
“婳儿,醒醒,把药喝了。”
仿佛置身火海中的傅婳只觉得身后有个大冰块能缓解她的难受,只凭着本能往傅舒玄怀里钻。
“你这样是不行的,她现在根本就没有意识。”南映雪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说道。
傅舒玄顿了顿,拍着她脸庞的手移到下颌,两个手指头巧使劲,傅婳的小嘴被迫张开,南映雪把桌上的药碗递给他,傅舒玄接过小碗,递到傅婳的唇边,迫使她饮下。刚开始傅婳很不配合,小脑袋左右晃动,想挣脱他的束缚,可傅舒玄怎会让她得逞?大手稳稳的钳着她的下颌不动。傅婳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对方强硬,她就软了下来,乖乖的喝完半碗药水,即使药水苦涩不已,她也只蹙蹙眉头。
旁边观看的南映雪噗嗤笑出声来:“你家小姑娘挺有意思的嘛!”
傅舒玄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勾了勾嘴角,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
喂了解药,他重新用斗篷把傅婳裹得严严实实,抱起她下了炕。
“今天多谢你了,这端时间你先暂时住在这,等过几天我安排好了再来接你。还请你对今晚的事保密。”说着对南映雪行了一礼,南映雪忙侧过身。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快走吧,磨磨唧唧!”
“多谢!”傅舒玄颠了颠怀里的人,从她面前擦身而过。
“如果没有你们幽冥殿的独门解药,桃花醉别人可以解吗?”快跨出门时,傅舒玄顿住脚步问道。
“没有,如何不能与男子交合,那只有爆体而亡。”南映雪的语气里有很明显的幸灾乐祸。
傅舒玄没有说话,抬腿跨出了门槛,可南映雪就知道,有些人要倒霉了。
傅舒玄把傅婳送回禅房,给她理好被子,傅婳自喝了解药后一直很安静,脸色的不正常红晕也慢慢消退。傅舒玄并没有马上离开,他静静的坐在床沿边痴痴的看着她。他知道,昨晚她是受药物控制才失控的,等她醒来,她也许会有些印象,也许什么也不记得。虽然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不过在挣扎的过程中,该看不该看的他都看到了,该摸不该摸的他也摸了过了。
他也希望她忘记一切,这样对她来说才是好的,他不希望她恨他,因为他她安稳的生活有改变。
有昨晚的回忆,他一生足矣,他会守护她,看她快乐幸福就好。傅舒玄正胡思乱想时,听到有人说话声往这边走来,他站起来,凝视她静谧的睡颜,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吻了吻,站起身从窗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傅瑜傅珺姐妹带着丫鬟往这边走来。
“现在还早,四妹妹怎么起来就想来看五妹妹?”傅瑜望着身旁的傅珺奇怪的问道。
“二姐姐本来昨晚是陪五妹妹睡的,可因为我让五妹妹一个人,五妹妹本就是个胆子小的,还不知昨晚发生那样的事她害不害怕呢,也是我自私了,昨晚没想到这些就霸占了二姐姐,一想到她害怕得睡不着,我这心里就过意不去,所以就早早来看看她了。”傅珺羞愧的说道。
傅瑜觉得傅婳不至于那样,虽然自己不在,不过丫鬟婆子可不少,但傅珺这样想她也说不出什么来,姐妹俩很快就到了傅婳的禅房门口。
丫鬟们都起了,画眉刚梳洗妥当,见着二姑娘四姑娘忙迎上去问安。
傅珺摆摆手,问道:“你们姑娘起了吗?”
“回四姑娘,还没,奴婢正要去看看!”画眉欠了欠身恭敬回道。
“那一块吧,二姐姐,我们也去看看五妹妹,说不定她正躲在被子里哭鼻子呢!我们正好去羞羞她。”傅珺边笑说边往内室走去,画眉不明所以,刚想要阻止,傅珺已经推开了房门。
“五妹妹,起来吗?我们进来咯!”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同意就抬腿走了进去,后面的傅瑜和画眉皱了皱眉头,但也不好让她一个人进去,只得跟了上去。
傅婳本来正在美梦里不想醒来,可耳边嘚嘚嘚的嘈杂声吵得脑门疼,她蹙了蹙眉,一睁眼,就看到头顶上一张放大的脸,唬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
“四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傅婳蹙着眉问道。
“啊?本来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哭鼻子的,谁想到你睡得还挺香的。”傅珺打着哈哈说道:“二姐姐,看来没有你五妹妹也不害怕的,是我多虑了。”
本来计划得好好的,还以为能看出好戏呢,却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一番心血落空,刚才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失望愤恨,恨傅婳的运气怎么那么好,每次自己精心的安排都让她成功逃脱了。
要是傅婳通过自己的能力逃脱傅珺都没这么生气,可偏偏她都是无意间逃脱的,这让傅珺气愤的同时又感到无力。
傅珺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蛛丝马迹,就没有了再再待下去的兴趣,跟两人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告辞离去了。一直傅瑜都有些懵,实在看不明白这位四妹妹是怎么了,傅婳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
“五妹妹,昨晚睡得好吗?”傅瑜站在床前笑看着傅婳。
“还不错,这山上的空气就是好!”傅婳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上。
“昨晚四妹妹惊吓住了,拉着我要我陪她,本来是要亲自跟妹妹说一声的,最后只得遣了心涟来说一声,妹妹不怪我就好。”傅瑜歉意的说道。
“我没事,四姐姐也是你妹妹,你也不好厚彼薄此不是。”傅婳拍拍她的手笑道。
“妹妹理解就好,那我先出去了,你也快起来吧,今天还有好多事等着呢!”
傅婳也想起昨晚四皇子和叶清璇的事,精神一震,忙点点头。
傅珺带着钰棋面无表情的回到暂住的禅房,交代钰棋一番,穿了件斗篷悄悄从后面出去了。
“你说什么?没有得手?”凌霜郡主惊讶的看着傅珺。
“是,刚才我亲自去看过了,傅婳好好的在禅房里睡觉,你的人却不见人影。”傅珺脸色不好的说道:“郡主的事办成了,而我的事却一无所获。”
凌霜郡主收起惊讶的表情,淡淡瞥了她一眼:“你这是找我兴师问罪来了?我们只是合作而已,你给我药,我借你人,再说昨晚你也亲眼看见我的人把那傅婳弄到手的,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清楚?”
“可我们说好的,你的人要帮我办成这件事,可今天你的人却不在场,你让我怎么想,郡主,你那侍卫可靠吗?会不会他把人弄回禅房就走了?”
“不可能,他是我家的奴仆,他能走到哪儿去?”凌霜否定道。
两人正毫无头绪的时候,一个小丫鬟跑进来禀报道:“郡主,寺里的师傅在后山发现一具尸体,看穿着像我们王府的侍卫,特来通知您一声,让人去看看是不是我们的人。”
凌霜和傅珺互视一眼,眼里都有惊惧,如果真的是那侍卫,那他们的计划就已经被人知晓且破坏了。
凌霜定了定神,她想要的结果已经达成了,现在只是死了个侍卫,只要不承认,谁有能把她如何?况且那人只是把人杀了,并没有声张出来,说明那人还有顾忌。有顾忌就好,凌霜放心不少。
傅珺就害怕得多了,凌霜所想到的她也能想到,差别就是凌霜的目的达到了,而她想要的确功亏一篑,这让傅珺对那个破坏她计划的人又惧又恨。
“那人没有声张出来,证明他有顾忌,他有顾忌,这事就与我们无关,想开点,以后机会多得是。”凌霜安慰的拍拍傅珺的手背。
傅珺露出了个难看的笑容,都这样了,不算了还能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