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我们就要进宫,三姐姐的喜酒我可能喝不到了,这是我前几日在琳琅阁定制的一套头面,望姐姐以后夫妻和顺,百年好合!”傅婳接过百灵手里的小匣子放在傅雅面前。
傅雅惊喜的望着面前不大的小匣子,光盒子就是好东西了,里面无论什么东西,价值肯定低不了。
“谢谢五妹妹!”傅雅说着打开盒盖,一套赤金红宝石头面静静躺在里面,赤金手镯、红宝石耳坠、整套的牡丹花簪子和步摇,牡丹的花瓣是用赤金打制得薄如蝉翼,花心用指母大小、纯得没有一点儿杂质的红宝石镶嵌。
这样一套头面粗粗估计不下千两,连傅瑜都被傅婳的大手笔惊着了,何况傅雅?
“这,这太贵重了,五妹妹随便送点其他就好。”傅雅说着客气话,念念不舍的把盒子推到傅婳的面前。
“三姐姐说什么话?我们姐妹的情意且能用银钱衡量的?只要姐姐不嫌弃俗气就好!”傅婳挡住她的手,嗔怪道。
“那,那姐姐我就厚颜收下了,说实话,我很喜欢!”见傅婳送得真诚,傅雅也就顺势收下了。说实话,这样好的头面,她长这么大了,只是见别人戴过,哪个女人不爱珠宝首饰?傅雅做梦都想拥有。却不想这位她一直没上心过的妹妹出手这么大方,看来自己以前低估她了。
“这没什么,姐姐喜欢就好。”傅婳笑笑,这时吉祥也上了茶,傅婳接过来低头啜了一口。
傅婳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满意的笑了笑,以前她无所求,低调行事,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过她马上就要进宫了,虽然她本意只想走一朝过场,不过宫里那是什么地方?你弱了,别人不会同情,只会让更多的人踩一脚。
她可没有让人踩的习惯,既然如此,就要让人忌惮,就从家里这些人开始好了,她可记得傅瑜是个野心很大的人,虽然傅瑜对她还不错,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以后会如何?傅婳可不敢随意去相信人心。
“我可没有五妹妹财大气粗,小小心意,希望三妹妹别嫌弃!”傅瑜也从心里手里接过小小的匣子递给傅雅。
“怎么会?二姐姐和五妹妹的心意,傅雅铭感在心!”傅雅接过傅瑜的添妆,打开一看,是一只梅英采胜簪,虽然没有傅婳送的贵重,不过胜在寓意好。
“谢谢二姐,我很喜欢!”傅雅真诚的道谢。
姐妹几人围着傅雅婚礼需要注意的细节讨论了一番,虽然几人都没有实际经历,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路?不管正不正确,也只是找个话题而已。
三人聊了好久,最后傅雅还留了饭。
等两人出蔷薇院的时候已是酉时一刻了,傅婳跟傅瑜在岔道口分了手,带着百灵慢悠悠的往闻香院而走。
虽已酉时,不过头顶的烈日还高高盘旋在碧空,夏日的白昼不像冬日那么短。
傅婳突然停住脚步,侧头对百灵吩咐道:“时辰还早,我去看看三叔,你回去跟莲娘她们说一声,免得她们担心。”
“这。”百灵踟躇了会儿:“姑娘一个人去?要不奴婢还是陪你过去吧?”
“不用!”傅婳摆摆手:“我一个人怕什么,思淮院我很熟,况且在这府里能出什么事,快去吧!”
百灵觉得姑娘说得也有理,应了声转身往另一条路去了。傅婳目送百灵走远的背影。在心底欢呼了一声,脚步轻快的往思淮院快步走去。
傅舒玄正低着头批着公文,突然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傅舒玄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
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打开,一阵淡雅清新的清香飘进鼻端,傅舒玄微微吸了吸,熟悉的味道,他心底涌现一股难言的欢喜,但他装着不知道,继续低着头细阅着手上的公文。
一阵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渐渐近了,一双冰凉柔嫩的小手覆盖上他的双眼,傅婳故意低沉着嗓音问道:“猜猜我是谁?”
傅舒玄没有说话,傅婳正觉得奇怪时,突然一阵天翻地覆,被一道大力翻转过来,跌入宽广厚实又热烈的怀抱里,男人虽然突然袭击,但还是小心的控制力道,没有让她受到任何不适。
傅婳被突然袭击,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霸道的嘴唇随之压了下来,灵活的舌头趁着她微启的樱唇顺利的专了进去,缠着她的香舌就是一阵吸吮,就如一条饿坏了的恶龙。
傅婳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双手不知觉环上他的脖子,抬起身子偎进他的怀里与之沉沦。
良久,在傅婳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傅舒玄才念念不舍的放开了她,抱着她平复了良久,才哑着声音问道:“怎么想到过来了?”
傅婳在他怀里找了舒适的位置,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把玩着他垂在胸前的青丝。
“我想你,都两天没见你了。”声音里说不出的委屈。
傅舒玄怜爱的搂紧她,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里。突然抱着她站起身来,抬腿外门外走去。
傅婳一惊,搂紧他的脖子好奇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快把我放下,让人看见了不好。”说着还小心的向四周瞅了瞅。
“梦来居!”傅舒玄回答得简明扼要,但没有接她后面的话。
“梦来居?什么地方?”傅婳好奇。
“那是我私买的一个山庄,在郊外,离京城不远。”傅舒玄说着已跨出门槛。
“爷!”长贵迎上来,见到傅舒玄抱在怀里的傅婳,忙低下头喊了声姑娘。
当着外人被傅舒玄亲密的抱在怀里,傅婳羞红了脸,头埋在他的怀里不敢抬起来。傅婳心里气急了,纤纤玉指戳着他硬邦邦的胸口,不但没有戳到他,反而是自己的指头吃苦头。
傅舒玄危险的眯着双眸望了她一眼,抱着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傅婳一僵,不敢在动。
“去准备马车,我们要出城。”他硬着声如此吩咐长贵。
长贵一惊,小心应了声,小跑去准备了。
“今天会不会太晚了,要不明天再去吧?”傅婳抬头看了眼落日的余晖。
“不晚,今晚在那里歇一晚,明天玩一天,后天你就要进宫了,进宫后我不可能还时常见到你。”
“就我们俩?”想到果如他所说,傅婳心情有些低落。
傅舒玄点点头,星眸里点点笑意。
“可是,我没有带换洗衣服!”傅婳小小声说道,羞红着脸悄悄觑视他一眼。
“不用,我早已经准备好了。”望着她小动作,傅舒玄心里爱得不行,语气比平常都轻快几分。
“什么时候?”傅婳讶然。
“忘了?我答应过带你去玩的。”
傅婳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她还真的不记得了。傅舒玄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傅婳悄悄瞟了眼四周,见到四下无人,抬起头,在他下巴落了个吻以示安抚。
长贵手脚停利落,等他俩到车棚的时候,马车已经准备妥当。一辆不大不小,不奢不简的双轮朱盖马车。
傅舒玄抱着傅婳直接上了马车,脚都没让她落地。
“半个时辰后,你再去通告闻香院众人一声。”傅舒玄的声音从车里传来,长贵低头应声。
车夫一甩长长的马鞭,鞭子划破空气引起嗡嗡的声响,车轮咕噜噜转动起来。
长贵一直等听不到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咕隆声时才直起身子,遥望空无一人的长道,想起刚才看到的美好画面,不由得会心一笑,这样的事他早前就应该察觉的。
爷那样一个冷心冷肺的人,除了姑娘,他对谁用过心?虽然两人的爱情不溶于世,注定要被人诟病,不过只要爷开心,谁在乎?
“什么,你说三爷把姑娘带去庄子上了?”长贵果然很听话的在半个时辰后来闻香院,秦香莲听了长贵的禀报,一脸不可置信。
“嗯,爷说姑娘就快要进宫了,怕姑娘太过紧张,就带姑娘去散散心。”虽然他家爷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不过长贵猜想三爷也是这样想的。
这是怎么说的?秦香莲暗自腹诽,她可从来没看出她家姑娘哪里紧张了,不过三爷要这样说,她也不好反驳,毕竟也是为了傅婳好不是。
“那姑娘怎么不带百灵或者画眉一起去,没人去服侍姑娘,姑娘可怎么办?”秦香莲担心的说道。
“是呀,要不长贵小哥你告诉我三爷跟姑娘他们是去那个庄子,我后面赶过去。”画眉连连点头,直勾勾的望着长贵。
“这---”长贵为难的望着两人,歉意的说道:“不是我不告诉两位,而是我也不知道三爷他们去的哪里,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三爷会照顾好姑娘的,况且庄子上的丫鬟虽然有些笨手笨脚的,不过伺候的人还是有的。”
两人也是一阵无语,正当几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南映雪黑子脸甩着马鞭走出房门,看都不看几人一眼就往马厩方向疾步而去。
长贵几人互视一眼,忙追了上去。
“南姑娘,您去哪儿?”长贵跟着后面气喘吁吁的问道。
南映雪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通体黑亮的大马,利落的翻身上马,马鞭扬起,马儿吃痛,四肢长蹄,飞一般奔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