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摆满了红艳艳的点燃灯笼,一眼望过去,一片明亮的红色,在黑暗中显得烈焰无比。
音乐声响起,一对隐藏在灯笼下的男女舞者,随着无数红色的灯笼飞向天空,他们舞动着,奔向对方,仿佛相隔千年的灵魂,重聚在一起。
这个舞蹈有着不同的场景变化,没有任何语言,却像一个绵延千年的动人故事,随着男女舞者喜悦、哀怨的动作,诉说着一个个动人的传奇,悲欢离合,世间种种仿佛都体现在热烈的舞蹈中。
这是季婳根据现代非常经典的原生态舞蹈融合而成的。
以舞蹈述说深刻的故事,在欣赏舞蹈的同时,也令观者融入故事,仿佛身同感受,体会到舞者那种灵魂。
这样的舞蹈,比胧雪那刻意模仿更加自然和动人,被胧雪打断了的宾客又来了兴趣,无论天音楼怎么努力让所有京城著名的乐师舞者一起出场,都难以力挽狂澜。
东方濂脸容黑得极点,看着对面动人的舞蹈。
拳头紧紧握住,手背青筋暴起。
刚才胧雪的舞蹈,不但没有留住宾客目光,反而让他们得罪了宾客,还被那女人抓住了把柄,当众将自己彻底羞辱了一番。
他东方濂自小从王府中步步为营,挣扎求生,打赢了所有的兄弟,夺得郡王之位。
尝尽胜利的滋味,却从没尝过如此失败。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是谁。
为何从去北疆援军后,他就接二连三的失败,到底是哪里不对。
"濂..."胧雪看到东方濂那压抑的怒气,不由得惴惴不安,她从未给东方濂添过麻烦,今次却捅了个大篓子,"对不起。"
"胧雪,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次莽撞出风头,差点毁了我的前程。"东方濂冷冷的转身。
那一瞬间的眼神也说有多冷就有多冷,胧雪不敢置信。
东方濂一向对她温柔体贴,从不说一声重话。
可他现在的眼神,就像一个陌生人,她突然发觉,她也许也不了解东方濂。
她这次闯了大祸,可是她也曾经帮了他很多巨大的功劳啊!他怎能这样。
"濂,你这是在责怪我吗?我也是为了天音楼,为了你好,这也有错吗?"
东方濂却轻哼:"呵...你真的是这样想吗?那只是顺带的效果,你真正的目的,是让你的名声更响亮,压过曲流水的风头,成就你自己美名。如果你真为天音楼着想,就不会如此不经大脑,做出这种明显让人抓把柄的蠢事,你被虚荣和出风头冲昏了头脑。"
胧雪气得咬唇,又羞又恼,东方濂的话没错,她确实是想出风头。
但她怎么知道,会有人发现,她以为祭神舞这种舞蹈,那么隐秘,没人会知道。
出了事,她也担忧惊慌,为什么东方濂还要这样斥责她。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苛刻,只因为我跳了祭神舞吗?我看,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忘记那个女人?"胧雪也愤怒了,声音锐利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东方濂大怒。
"东方濂,你认为我真是胡说八道吗?你不要以为我刚才在上面没有看到你的表情,你那时的表情那么惊讶甚至不屑,你觉得我在东施效颦,对不对?其实,那年在宗庙里,看到她跳舞,你动心了,对不对?"
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的,她看到那么多宾客惊叹陶醉,自以为已经学到了云天音的精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