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嵘拍拍他肩膀，让人将他送回去实验室。
k博士回到实验室，自己的办公室后，脸色变得极度难看。
一把将桌上的荣誉水晶奖章扫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音。
小k博士来到他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狼藉，而他的父亲满脸怒气的坐在皮椅上，额头的青筋跳动不已，显然是被刺激到了。
父亲从来都是冷静而严肃的，喜怒不轻易形于色，每个举动都温文尔雅，充满绅士风度，像现在如此暴戾，甚至摔东西，真的很少见。
这也说明，刚才的谈判不成功，甚至让父亲产生了极大的怒气和反感。
"爸爸，聂老先生没有同意我们的要求？"
"那个老东西，根本不懂什么叫实验。"k博士一提起就冒火，语气也相当不客气。
从他口中竟然听到老东西，小k博士也挺意外，聂嵘和父亲的感情很好，不过看来再大的友情，在真正的利益面前，还是一样要让位。
"但我们不是一样没办法么，毕竟他每年给我们投入大半的运营经费，当初的合约也写明，实验室重要的抉择，他拥有全权的否决和同意。"
小k叹了口气，颇为讽刺。
"即使父亲是实际的运营者，为这实验室投入了最多的心血，辛辛苦苦将实验室建立，壮大到如此的地位，为老先生赚了很多钱，依然没有权利推翻他的决定。在某种意义上，我们主宰了那么多实验室里的生命，我们的一切，却还是由别人主宰。"
这番话说得k博士心有戚戚焉，一向来他和聂嵘合作算是平等关系，聂嵘对他也足够尊重，听从他的意见，这些年来也不会多干涉实验室的事情。
这十几年，他就等于全权掌控了实验室的一切，所有事情都是他做主，如今却发现，就算表面上他和聂嵘多平等，友情几十年，但聂嵘的一句话，就能将自己的意见推翻。
实际上，自己只是一个拥有一定权力的傀儡而已。
关键时刻，却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小k，他是我的老朋友，我们合作了那么多年，他也曾给予过我很多帮助，若没有他的财力支持，我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位。"
"当然，这一点我们确实需要感恩。但父亲，你不觉得聂老先生也没吃亏么，我们实验室里研制出的药物，每年赚的分红，让他也赚了很多。我只是觉得，父亲一心为实验室，但聂老先生根本就不理解，我们这些科学家的心血。他的目的只是赚钱，而我们的理想却是伟大的，改变人类历史的。"
提到理想，不由得让k博士眼睛亮起来了，心中充满了希望和幻想。
幻想将来世界上的人类变得更聪明，所有人都感激他这个促进人类智慧的父亲，他的功绩也会载入人类的历史，流芳万世。
从某种意义上，他其实也看不起聂嵘的眼界狭隘，只想着钱和权力，却不知道真正的成就，是让世上的所有人都记住，让历史都记住。
一个人能影响到历史的进程，这才是最伟大，最光辉的事情。
他和聂嵘在思想高度上的差别，就是一个伟人和庸人的差别。
"你说得对，他根本就不能理解我们这些科学家，也不了解什么叫实验，一个外行人，竟然让我推迟进程，这简直是对实验的侮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