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三人年轻异常,笑容灿烂,没有一丝阴影和深沉。
"绯雨..."席磊看着那照片,表情甚是动容,感慨万千,"她依然那么年轻美丽,我俩却彻底老去了,岁月果然不饶人。"
"她会永远活在我心中。"聂嵘抚摸着那照片中的人,突然发觉绯雨的音容笑貌,有点陌生了。
他竟然那么老了吗,已经记不起初恋情人温柔的笑容。
"你们来了。"一把清越明丽的女人声音从侧边的厨房传来。
他们不由得转头望过去,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围裙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托盆,放着几碟菜。
她的脸容已经不年轻,没有脂粉的脸虽然保养得很好,眼角唇角却依然有了皱纹,但依然是个美丽充满韵味的女人,那么熟悉的轮廓。
两个男人俱是一震,失声喊出:
"绯雨。""未海。"
风木未海听到这两种不同的叫声,不由得冷笑。
绯雨是席磊喊的,看来这么多年来,席磊眼里就只有木绯雨,心里却未必真有。
虽然她和姐姐长得像,但是毕竟还是不同,会认错,代表他对姐姐的印象已经淡薄了。
这些年,听说席磊也有好几个女人,生了几个孩子。男人果然都是容易变心的,所谓刻骨铭心的爱,死了后也不过如此。
而聂嵘,竟然还认得她是木未海,看来,他对自己的厌恶还是那么清晰。
当年,即使她拥有和姐姐相似的容貌,他却从不会认错,更不会因此善待她。
还对她说,即使她长着这张脸,永远也不要指望能取代姐姐,因为他清楚的认得她就是她,永远不会是他心中的绯雨。
二十多年不见,他依然能一眼认出自己,没有混淆她和姐姐,果然在这个男人心中,永远只有姐姐。
"二十多年不见,何不坐下来吃顿饭,慢慢聊。"风木未海云淡风轻的拿着托盆走出来,将菜放下,摆了三对筷子和碗。
"不必了,我已经吃过。"聂嵘扫了眼那些饭菜,微微皱眉,并无甚兴趣。
"怎么,怕有毒吗?"风木未海不免讽刺,"看来前车之鉴,让你挺谨慎的。"
她说起的是曾经她在他身边时,有次在饭菜中溶了很多安眠药,那次他紧急被送往医院洗胃,差点就没命了。
之后,聂嵘对她算是防备到极点。
聂嵘在沙发上坐下来:"未海,你对我的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都过了二十多年,我们都老了,你还对过去的事那么耿耿于怀,说明你果然还恨着我。你这样掩不住憎恨的眼神,我这么多年来,没少从其他人眼里见过,你也不必掩饰,假装不介怀。"
他深沉的眼睛盯着她身上的衣裙,脸上有着浓浓的讽刺。
"你以为穿着绯雨的衣服,让我们怀念起过去,被你迷惑住,放低警惕心么!在我眼里,你永远和绯雨没有一分一样。"
风木未海眼底闪过痛恨,端庄的脸也扭曲了一分,讥笑:"对,在你眼里,我木未海永远是地下的烂泥,姐姐是云端上的彩虹,可惜你也只配得到烂泥,而无法拥有彩虹。"
气氛顿时凝固起来,聂嵘阴沉的盯着风木未海,风木未海不屑的望着她。
"老朋友这么久不见面,何必剑拨弩张,那些都是年轻时的事情,现在大家都老了,应该明白恩怨那些应该随风而去,最重要是利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