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思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真是得回去好好审问审问。
不过老板娘一说桃花眼,她竟然下意识的第一个想到的会是之前贺沉风的那个律师...
"不说啦,大姐给你端烧卖去,你们吃好,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好的。"澜溪点头,催促着,"大姐,你快去忙吧,店内生意很忙的。"
"好嘞。"大姐应着,呼啦的迈步就走了。
"天天长在这儿?"老板娘一走,坐在对面一直沉默的贺沉风开口。
"呃,上学的时候。"澜溪点了点头,怎么被他一问,就感觉自己很没出息似的呢。
"那还没吃腻?"
"好吃呗。"
她回答完之后,却发现他抿着唇没在开口,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她,虽然他还病着,但那眼里的深沉却丝毫未减。
"怎么了?"她有些不自在。
贺沉风眯了眯眼,缓缓的说,"我发现,你跟别人的时候都很能讲话,怎么跟我的时候,就都是一问一答了?"
"..."澜溪轻轻咬唇。
有吗?
仔细想想的话,跟他在一块时,她确实安静的时候更多,一般也真的都是他问一句,她答一句。
可能是他浑然天成的气场关系,还有两人之间关系的界定,本来就是一高一低...
她微微敛下了眉眼。
可对面的贺沉风却一直凝着她,目光里有着窥探,还有种说不清的东西在。
她渐渐的觉得心跳在加快,正不知所措时,上烧卖的服务员解救了她,成功将这凝滞的气氛转移。
她拿出包里的纸巾,将消毒筷仔细擦了擦,递到了他的面前,"赶紧吃吧,烧卖趁热吃才好吃。"
贺沉风理所当然的接过她逐一擦好的筷子和碟子,似乎她就应该这样伺候他。
"你留意这个烧卖的皮,有种自有的甜,仔细多嚼嚼,很回味的。"她介绍着。
他点了点头,似乎也对面前的烧卖来了兴趣。
吃了两三个烧卖后,澜溪看到一旁小杯子里有放着的蒜,想到他感冒,问着,"你吃蒜吧?"
他看了她一眼,算是回答。
见状,她就将蒜拿出来两半,将蒜皮仔细的剥掉后递给了他。
"你感冒,吃点蒜好,而且就着烧卖吃,也很好吃。"
"你不怕有味道?"
"呃?"她不解的看着他。
贺沉风也很有耐心的解释着,"吃了后,亲嘴,会有味儿。"
"..."她抿唇看着他,这人怎么...
"你要是不嫌弃,我随便。"他继续着懒懒的语调。
"..."澜溪依旧无语。
顿了几秒后,她还是伸出了手,将刚刚递过去的蒜又拿了回来,扔回了小杯子里。
咬唇不说话,感觉自己好。
"呵呵。"她的样子却似乎愉悦了他,低笑声从喉咙间溢出,眼中流光熠彩。
澜溪不看他,镇定的招手过服务员,"麻烦给我倒被开水。"
将筷子放下后,对面的贺沉风早已经放下筷子半天,正托着下巴看着她。
"吃饱了?"
"嗯。"澜溪点头,摸了摸鼓鼓的胃部,眼睛因为满足而微眯,像是一只猫。
他有片刻失神,随即预备起身的动作,"那回去。"
"等等。"
"怎么?"
她想了想,找了个理由,"在坐半个小时,歇一歇,我吃的太饱了。"
"这点出息。"闻言,他低声的叱,眼里有着笑意。
过了一会儿,澜溪暗暗算了算时间,饭后半个小时吃药,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
伸手将之前要来放在一旁的白水端到眼前,用手心和手背都试了试温度后,递给了他。
贺沉风正不明所以时,就看到她将包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低头在里面鼓捣着什么。
似乎是有药片在塑料瓶里轻落的声音。
他不由的动了动喉结,视线凝在她的脸上。
她很认真,一瓶一瓶的弄着,像是做着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哝,把药吃了。"她将药递过去。
贺沉风有短暂的微怔,刚刚她说歇一歇,应该是在等时间吧...
要的这杯白水应该也是给他吃药的,店内给的是茶水...
还有在家里出门时,她跑回楼上,应该也是去取药吧...
谢澜溪...
不过是细微的小事而已,可墨眸里似乎有轻微的情绪在翻涌。
他目光微垂,再抬起时,已是无波无澜。
"嗯。"接过来后,将药片扔在嘴里,端起水杯喝了口,将药片全部咽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药片和水的关系,他总觉得胸口处有什么东西在,不是堵,说不上来的感觉。
"走吧。"将水杯放下,他率先站起了身子,往收银台方向走着。
澜溪拿起包跟在他身后,一直未发现什么异常。
老板娘说什么都不肯收钱,到最后都有些生气了,澜溪也只好拽了拽贺沉风的衣袖,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嘛,好不容易才来我这里一次,哪能要钱,等着下次过来时再给,这顿算是大姐请你们的。"
"大姐,谢谢。"澜溪不好意思的说着。
"客气什么,你和你男朋友多过来几趟就有了!"老板娘说完,目光看了看她一旁的贺沉风。
"呃,大姐,我们不是..."她愣了下,干笑的想要解释。
"嗯好。"贺沉风却打断了她,对着老板娘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店外走去,"走了。"
澜溪只好在大姐暧昧目光的护送下,也走出了店面。
"呵呵,大姐误会了哈。"她跟在他身旁,自以为很自然的开口说着。
贺沉风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无所谓的语调,"有什么好解释的,自己知道不是就可以了。"
"也是..."闻言,澜溪愣了愣,然后低声着。
想起之前那次医院小护士误会他们俩时,她的解释似乎就有些显得傻气了。
看着前面的夜空,她耸了耸肩,一口气,悄然无息的轻叹出来。
夜色醉人。
俊容俯下时,她伸手挡住了他的唇,"会传染..."
"不是说自己抵抗力强?淋雨都没事,怕什么传染。"两条手臂都支撑在她脑侧,他有些邪气的挑眉。
"..."她咬唇,真恨自己当时的逞一嘴之快。
"贺沉风,你、你生病了!"
"嗯。"他应,手却一点不闲着。
"你需要休息..."她继续找理由说动着他。
"做完在休息。"他咕哝着,趴卖力着,"而且,会休息的更好。"
澜溪抿唇,这是什么谬论!
她不禁抬手抓在他的手肘上,"病人身体状况都不会很好,会体力不支的。"
"放心,绝对能满足你。"他却抬头,墨眸里已是赤红,很妖孽的语调。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大为羞窘。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却很认真的问。
"我,我..."她的气息慌了,话也说不完整了。
"跟你说我嗓子疼,忘记了?"贺沉风再度俯身过去,音色沙哑。
,她有些紧张。
"那晚弄疼你了是不是?"他当然也能感觉的到,低着声音问着。
"..."她没吭声,眼前却还是闪现了那晚。
"嗯?是不是?"他却很执着的追问。
澜溪拗不过他,偏过头轻点了点下巴,"嗯..."
"别怕,这次我绝对不会再那样。"他的声音像是魔音,诱哄的味道太浓了。
虽然两人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他的贯穿都会令她浑身颤抖。
他振振有词说着,"这样能出更多的汗,感冒才会好的更快。"
这男人...妖孽!妖孽!妖孽!!!
她的脑袋里有东西在搅拌,缺氧的只能大口呼吸。
第二天,两人醒来的都有些晚。
澜溪简单的热了两杯牛奶,又快速的煎了两个荷包蛋,吃完后就一块坐着商务车走了。
车子在街道上穿梭着,澜溪有些恹恹的,坐在那里,无声的活动着筋骨,做了那事之后,整个人都会精疲力尽。
她眼角余光瞄了瞄身旁的男人,明明是个病号,怎么看起来比她精神百倍?
嘴唇抿紧了些。
很快,车子便开到了她公司的写字楼下,还是跟往常一样,她要求在稍远处停。
只是临要下车时,男人凑过来,气息很近,"昨晚,满足你了吧?"
闻言,澜溪几乎是从车子上跌下来的,踉踉跄跄的往写字楼走,还力求镇定。
贺沉风嘴角勾起,一路上,就看到她恹恹的坐在那里,时不时的还将目光幽怨的飘向自己,所以就故意逗了逗她。
前面的言谦见到,也不免勾了勾唇角,看来贺总的心情很好。
到了办公室,言谦将助理冲的咖啡端进来,站在办公桌对面例行的报告着他一天的行程。
听后,他蹙眉,"这么多。"
"嗯,因为明天上午要坐飞机去纽约出差,所以有些必要参加的会议就都挪到今天了。"言谦点头,恭敬的解释着。
高背椅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贺沉风转过来看着他,薄唇动了动,最终只是扬了扬手,"嗯,出去吧。"
言谦颔首,默默的退了出去。
可能是连续吃药的关系,身体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不适感了,只是稍稍有些疲乏而已。
伸手将西服外套脱下来搭在椅背上,口袋里有硬硬的东西扫在桌角上,发出响声。
他皱眉掏了出来,是一盒喉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