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很快便到达,澜溪犹豫着想跟经理说坐下一班,可抬眼时,经理早已经随着彭和兆和其秘书进去,都在看着她。
"澜溪,快进来!"经理招手。
她只好硬着头皮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次和贵公司的合作,也即将要落实了,这个地皮投资项目也是政府很看重,想要作为年底城市建设的最后一个项目,所以你们要好好干。"
"彭副您放心,您能和我们公司合作,我们就必定不会让您失望!"
"看你总带着谢小姐,应该是很器重。"彭和兆不留痕迹的将话带到谢澜溪身上,很自然。
"是是,澜溪是我的顶力助手,自身很有能力!"经理立即道。
电梯也在同一时间停下,门缓缓拉开。
澜溪看到在看到外面等电梯的人时一愣,是贺沉风和秘书言谦。
彭和兆继续说着,"那么,这个项目合作案还希望谢小姐一块能加入,我很爱才,欣赏有能力的人。"
她本想婉约的说明,这个案子她不会参与,但又怕当众驳他的面子,而且贺沉风的目光还有意无意的瞥过来,她也只是客套着,"您夸奖了。"
经理还想说什么,澜溪伸手去拉他的衣角,提醒着,"经理,我们到了!"
经理本来想谄媚的送走彭副再离开,可澜溪这样一说,他再不情愿也只能道,"那彭副改天我们再细聊合作案的事!"
这侧头往出走,便看到了外面等着的贺沉风,脸上堆起的笑也收不回了。
"贺总,哎呀,等久了吧!您快进去。"一边伸手一边颔首着。
贺沉风微勾了下唇,在两人出来后,朝里面走了进去,和澜溪迎面而过时,并未多停留目光,但身上冷意却很足。
澜溪手指攥了攥,虽然被他撞到,但还有经理在,应该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下意识的,她扭头朝电梯看了眼。
电梯门正在缓缓闭合,而贺沉风微侧着头,拳头虚握的挡在唇边,眉蹙着,低声在咳嗽着,"咳咳咳"
"贺总,不行我们一会儿去医院吧?"身边言谦忙道。
这些天贺总一直身子不适,他多次买了药,但贺沉风一直都没吃过,只是说挺挺就过去了,不过好似更严重了些。
她抿唇,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太好,有些白,眉宇间难掩疲惫之色。
"不用。"
电梯门缓缓合上,她听到最后的声音,是他没有温度的开口回绝。
转回头,澜溪手指轻轻按着手背,青蓝色的血管隐隐可见。
他...生病了吗?
电梯内,贺沉风呼吸便稳后,转头对着一旁的彭和兆颔首,"彭副。"
"这么见外做什么,看你气色不怎么好,感冒了?"彭和兆一点官腔都没有,很关心着问。
"嗯,不碍事。"贺沉风笑着摇头,然后似是不经意的问,"刚无意中听到彭副跟鸿升投资部经理提的合作案,怎么有合作没找我呢?"
彭和兆顿了下,然后笑着含糊道,"只是小合作,咱们还有机会!"
"那可说定了,今年政府可给我们贺氏的机会有些少了!"贺沉风也是一笑,打趣着。
"放心,贺氏这么有实力。"
"呵呵,这可是抬举了。"
顿了半秒后,贺沉风看着彭和兆,眼底不留痕迹的闪过一丝光,语气很随意的问着,"对了,刚刚看彭副似乎对那位小姐亲睐有加,是认识的熟人吗?"
贺沉风看着彭和兆,眼底不留痕迹的闪过一丝光,语气很随意的问着,"对了,刚刚看彭副似乎对那位小姐亲睐有加,是认识的熟人吗?"
彭和兆微怔了下,然后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谁,"噢,你说潇潇啊。"
"潇潇?"他也一怔。
"就是刚刚那位谢小姐。"彭和兆笑着说。
贺沉风闻言,却在心里暗暗想,原来她的小名叫潇潇。
"她啊..."彭和兆开口,眸光有几分悠远,半秒后,转向贺沉风,笑着继续,"是我一朋友的女儿,知道我在H市,就让多帮忙照顾着。"
朋友的女儿?
他眸光隐蔽且仔细的看着彭和兆,似是想要探出他此话是真是假。
但那眼神和语气,都真真儿的能笃定,那只是一个长辈对小辈的关爱而已。
"是这样。"贺沉风淡淡的点了点头,嘴角却悄然而上。
那是他误会她了嘛!
"小贺啊,最近怎么不见你到家里来了,就是荨音不在,你又不是外人,没事就过来,你阿姨前两天还念叨你来着。"
贺沉风拉回思绪,笑着回,"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等我一到出空,就过去。"
"好,年轻人有拼劲是好事!"彭和兆很满意的看着他。
电梯"叮"的一声响,他侧头道,"我到了,改天咱爷俩再聚。"
"好的,您慢走。"贺沉风很尊敬的点头。
窗外,浅月隐在云层里,星光黯淡,夜越来越深了。
偌大的卧室里,澜溪独身一人躺在大床上略显孤单,但睡的很熟,呼吸匀净,睫毛轻颤。
她没想到,和经理签约完刚回到公司,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来的比较早,以为是要做饭的,但他却一直没回来,她就简单弄了点自己吃,然后看了会儿电视,觉得困了就上楼洗澡,也没多等,她就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她这一觉睡的很香甜,没做任何梦,但却偏偏还是被扰醒,或者说是被舔醒的。
澜溪睁开惺忪的眼睛,便看到了贺沉风在夜里有着奇异亮的眼睛,她呼吸滞了滞。
他整个人都沉沉的压在她的身上,像是小狗一样,从她脸上往下,口水沾了她一身。她仅存的那半点睡意也都消失。
他压的她好重,还有...好烫!
"你好像在发烧..."澜溪低低的说。
她咬着唇,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肌肤时,被上面的温度吓了一跳。
男人翻身到她身侧,将她连被和人都抱在了怀里,薄唇间微吐粗喘。
"你还好吧?"她歪头过去。
没有回应。
犹豫了下,她又要开口,"你..."
扣的手却用力一收,耳边有警告声,"别乱动,今天我很累,暂时放过你。"
在黑暗里,澜溪努力的去辨别他的脸,虽看不到什么,但她却似乎很真切的感觉到了他脸上的疲惫之色。
"加班了吗?"忍不住柔声问。
"嗯。"他应,声音里似乎也很累。
贺以璇加入了总公司,他不得不再度扩加几个案子,不给她发挥的机会,所以就格外的忙碌。
"你感冒好像很严重,是不是..."刚刚他说话间,呼吸也都是热的。
"闭嘴,睡觉。"贺沉风被她问的有些不耐烦,收紧了些手臂。
澜溪抿唇,想到他之前在车上的那样对待,还有前天下雨时的冷手旁观,也不再追问了。
自己都不在意,她关心个什么劲儿!
只是,既然不做,为什么还将她弄醒...
这个人!
第二天醒来时,澜溪觉得脖子有些落枕,微微动了动,腰上男人的手依旧和昨晚那样紧。
"我要起来了..."她动了动。
可贺沉风睡的依旧很沉,无意识的从鼻间发出个单音节来。
"贺沉风,你松开我啊,我要起来了,上班要迟到了!"
"嗯..."他应着,好半响才将自己的手臂从她身上移开,随即翻身到另一边,还是没醒。
澜溪坐起身子,看着他侧过去的俊容,虽只看到了一半,但也感觉到了那上面异常的红。
她朝他的额头伸出了手,比昨晚要烫上一倍多!
"别吵。"他挥手,嘴里咕哝着,声音虽然和平时一样淡漠无波的,但明显有气无力。
她撇了撇嘴,径自的下了床,走到浴室洗漱了自己,看了眼表,现在去坐公车上班,时间刚刚好。
换好衣服,她临离开卧室时,又瞥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贺沉风微微换了个姿势,听到有下楼的脚步声传来,他皱了皱眉,又舒展开,继续睡去。
可能过了快两个小时的时间,感觉到有人在推着自己,很烦,像是苍蝇一样。
他不悦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坐在床边,正很有耐心的专注的弄醒他。
确定是她后,不免愣了愣,"你没走?"
"去买药了。"她点头。
双臂支撑着自己坐起来,他的眼睛里还有几分木,"现在几点了?"
"9点半左右吧。"
"那你不上班了?"
她被他诧异的目光弄的有些不自然,喃喃着,"呃,我打电话让同事帮我请假了。"
闻言,贺沉风眼里似乎起了很多的变化,有些紧的盯着她看,里面似乎还浮起了笑意。
澜溪更加不自在了,想也没想的直接就伸手过去了,感受了一会儿,中肯的说,"好像烧的又厉害一些了。"
"唔。"她这么一说,贺沉风也觉得脑袋更加沉了,靠在床头,都还是往下坠。
而且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在慢慢的放缓,嘴唇干,喉咙也痛。
"什么时候感冒的,几天了?吃药了吗?"她像是护士一样,一连串的问。
他皱了皱眉,几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