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迷乱之际,猛然想到一种可能,刚刚喝的酒不对劲!
她总在电影上看到类似这样的情节,却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别着急,一会儿我们找个地方,我绝对不让你这么难受!"说着,男人搂着她也不原路返回,直接往出口方向带着走。
"不..."她摇头,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药效已经发作,热流正在乱窜着。
沿途而过,虽有人会朝他们看过来,却没有任何人发现什么异常。
出了酒吧门口,夜风吹来,她的燥热感丝毫未减,眼看着就要走到路边拦车离开,心里有绝望的荒凉蔓延开来。
在被家长**,又被纪川尧强上过几次,她都还完好无损,难道今晚就这么赔掉了自己?
眼神涣散间,她好像看到了那双桃花眼,夜色下流转,尽是邪气的光。
眨了眨眼,确定不是幻觉时,她顿时来了股力量,挣扎的朝那边停满车子的方向看去,再次确定刚刚走下车的男人是他后,终于燃起了一丝希望。
"纪、川、尧"
第一次,她这么用尽全力的喊着人,也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因为被下药的关系,她喊出来的声音根本不大,可奇异的,他却听到了。
眯着桃花眼梭巡过来,看到后,脸色突变,攥着车钥匙便踩着夜风快步而来。
"纪川尧..."虚软的手吃力的抬着,奋力的朝他使着劲。
见状,纪川尧立即伸手向前,强势的将他从男人怀里抱了过来,森冷的目光凝过去,"松开你的狗爪!"
"你们是认识的?"男人吞咽了口唾沫,不确定的问着。
"滚。"纪川尧只发出一个字,冷意十足。
从他脸上的戾气可以看出,若不是他现在抱着人,很有可能就一拳挥出去。
男人见状,确定两人是认识的后,不免开始有些害怕,犹豫了下,没再多说什么,扭头就跑开了。
怀里的身子整个都是软的,没有他搂着的话,根本无法自己站立,见状,他不悦的眯眼,喝声问着,"又喝醉了?"
这趟街的酒吧,算是他常来的,今天前面有些堵车,他就将车子就近停在了这里,没想到竟会遇到她,如此模样,让他联想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喝的烂醉如泥,还吐了他一身。
可刚刚那个抱着她走的男人,明显跟他不同,眼里尽是不怀好意。
"醉的这么死!"纪川尧皱眉,有些不耐。
正想将她带到车上时,蓦地,喉结上一热,她竟然贴了过来。
夜更深,此时正是城市里灯景最漂亮的时候。
纪川尧从来没有哪一次,比现在这样开车开的艰难,副驾驶位置上的女人,虽系着安全带,却整个都栽到他这边,抱着他挂挡的胳膊不放,不停的磨蹭着。
好几次将她甩开推回去,没过多久,就又像是粘皮糖一样,又粘过来。
此时的相思神识已经彻底迷乱,额头都是沁出的薄汗,只是一味的抱着他,再紧一点,再紧一点...
像是被点着了火,脚下油门踩到最大,H市的车海对于他来说都是浮云,闯过几个红灯后,行驶入一座高档小区,都来不及将车入库,只是停在楼下后,就将她整个扛着往里面走。
"砰"
紧蹙着眉心的李相思被他摔到了上去,急剧的起伏。
见她的模样,纪川尧已经能确定,她并不是喝醉那么简单。
外衣被他脱下来扔在一旁,单膝跪在她身侧,俯身用手去拍她的脸,"醒醒,李相思,你给我醒醒!"
他刻意用了些力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她吃痛,却仍旧眼眸半阖。
正要抽回手时,相思却蓦地握住,顺着他的手臂就往上勾他,大半个身子都半露着贴过来。
她本身就是意识不清,根本也没多大的劲,可纪川尧却无法挣脱开。
等他意识到什么时,两人的唇已经吻在了一起,不同于之前的两次,她很热情的回应着他。纪川尧眼底却有几分迟疑,脑海里闪现的,是她前两次奋力挣扎的模样。
"李相思,这次可是你自己要的!"他捏着她的肩膀,咬牙道。
相思没吭声,眼神很明显不拒绝。
不再有任何的犹豫,纪川尧坚定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提醒着问,害怕她神识不清。
相思撑着眼皮,吃力的看着他。
"我是纪川尧!"他帮她回答着。
"..."嗯。"她含糊的应了一声。
"喊我的名字!"
"呜...阿尧..."她难受的呜咽,兴许是纪川尧三个字太繁琐,她径自的叫着。
阿尧两个字一出,他浑身似乎一震。
翌日,阳光明媚,已是临近晌午。
洗过澡的纪川尧翘着腿坐在贵妃榻上,懒懒的吸着烟,脸上尽是神清气爽,透过烟雾瞥向床上躺着的倩影时,唇角的笑意会更深一些。
一根烟抽完后,床上传来了些声响。
相思是在浑身酸痛到快要散架中转醒的,微侧头,眼角余光就瞥到遍布全身的青紫,感官归位,下面疼的被撕裂一般。
意识逐渐清醒,她不由的开始去回忆昨晚,一些画面变得模糊不清。
最清晰的是耳边回荡的那一声声:阿尧。
猛地,感觉到有道视线凝在自己身上,她一个激灵后便闭上眼睛,下意识的想要继续沉睡,选择逃避。
"醒了还装睡?你有赖床的习惯么。"纪川尧见状,从贵妃榻上起身走过来。
相思不吭声,躲在被褥下的手,狠狠握紧。
"你是打算我用特殊的方式叫醒你?"阴影整个笼罩下来,他邪气的笑。
踌躇半秒,她还是有了动静,缓缓的包裹着自己坐起来,心里有怒气沸腾的关系,让她的那一双丹凤眼愈显冰冷。
"哟,这么狠的瞪着我做什么,现在才后悔,来不及了吧?"纪川尧笑的肆意。
"你"相思拳头握的越发的紧,她真的很想杀人。
纪川尧似乎很轻易就能察觉此时她心里所想,抱着双肩,懒洋洋的说着,"你现在就是把我杀了,我也是上过你了,也破了你的处。"
嗯,她是处女。
在第二次将她带到家里时,他手伸进去时,就很诧异。
之前两次,虽有冲动,但都在最后戛然而止,他也不愿强求,可这次却是她主的动,一整晚,他战斗力持久,好似真正吃了药的是他,不知疲倦的。
"你流氓!"她有些气到发抖,要命的是,有些画面,零碎的正在拼凑。
"昨晚谁最流氓?我可没有一点强迫你,是你缠着我要,我只是好心帮你解决!可别说我趁人之危,是你自己选择跟我走的!难不成,你想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最后一句,他眼里有了几丝森冷。
相思闭眼,心里的荒凉已经无法止住。
几秒后,她抬眼看着他,冷冷的问,"我的衣服呢。"
"都成破布了,让我扔了。"纪川尧淡淡的回,笑的很坏。
扔了?那她要穿什么!
相思牙根咬紧,正要抬头质问时,他忽然栖近,昨晚的记忆乍现,她张嘴尖叫,"放开我!"
"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
她极力的喊,极力的挣扎,纪川尧终于是怒了,狠劲的捏着她的骨骼,冷笑着往浴室方向带。
"你再给我喊,我不介意跟你在浴室里来一次!"他勾唇,不像是再玩笑话。
相思一惊,抿唇瞪着他,眼底深处有着惧意。
提着她走到浴室后,他松手将她推进去,眯眼笑道,"洗完了,我们去吃饭,吃饱喝足有力气了,才能继续做。"
"哗啦"
浴室的门被里面的人大力的拉上。
纪川尧活动着手腕转身,看着那凌乱的床褥,还是有几分愉悦。
疗养院。
下午两点多这会儿,正是阳光正充足的时候,躲在屋内的话,甚至有种身处春天的错觉。
推开房门,里面的老人家依旧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微弯着唇角,仰头眯眼看着那阳光。
相思缓缓的走过去,和每次一样的蹲下去,仰着小脸,"外婆..."
洗过澡后,她穿着他丢进去的衣服,在他接电话时,她就快步下了楼,冲出了公寓,一路往小区外面走。
外婆听到唤声,垂下眼来看她,微微笑着,柔和的如同窗外的冬日阳光。
"外婆,外婆..."她将脸埋在外婆的怀里,喃喃的唤着。
经过昨晚的一整夜,她的嗓子已经有些疼,可却抵不过被掏空的心。
还是失去了,而且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给了他,可耻感时时刻刻的围绕着她。
闭上眼睛,甚至无湿润感,没有一滴眼泪落下。
也许是认命了吧...
"相思啊。"头顶,老人年迈的声音响起。
"外婆..."相思抬头,丹凤眼里尽是无穷无尽的悲伤。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哪怕艰难,也得活着,活着最重要了..."外婆眼里的清明又变得朦胧起来,悠远的目光看着她道,"小绵,是不是?"
相思茫然的看着外婆,不知道这番话到底是对她说,还是对死去的妈妈说。
"嗯。"她只能应,然后将脸再次埋到外婆怀里,感受着亲人的暖。
外婆伸手,一下下抚着她的脑袋,窗外,阳光渐渐淡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