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狡黠在明月公主鞭子下还能糊弄公主的姑娘呢,本宫好容易前来祝寿,竟然是要白跑一趟了吗?
“今天什么日子,劳您二位来给老身祝寿,真是折煞老身了。”慕容老夫人见太子送了礼还不走,心里面奇怪着,这里都是女眷,他一个男子跟一群妇人在一起,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若是要拉拢慕容家,那能亲来道贺,便已是给了极大的面子,根本就没有必要久留。可是看太子这个样子,一动不动地坐着,似乎他就应该呆在这里,而不是在外院似的。
太子不走,陪着他来的慕容靖也只能陪着。屋里的气氛又像刚在外院时一样诡异起来。
“太子殿下,今日还将有游园活动,不如由微臣带领太子前往吧。”慕容靖想就这么让他坐下去也不是事儿,不如想个借口把他领走了再说。
慕容靖出言询问,皇甫宸这才从走神中回了神,自知自己继续在这屋这只会造成误会。坐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能见不她,说不定是到哪里玩去了,自己呆的时间再长也不一定能见到她,还会让人觉得奇怪。
不得已跟着慕容靖走了出去,还没出松鹤堂的院门,一个丫鬟便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老夫人不好了,几位小姐都掉到荷塘里了。”
什么,几位小姐?
慕容靖忙问,“是哪几位小姐?”
“是五小姐带了很多人去赏鱼……”那丫鬟见着慕容靖,便欲将前因后果告知。
却不知慕容靖只听到“五小姐”三个字便慌了,说道,,“快去救人!太子殿下,微臣失陪了!”
话音才落,也不等太子的反应,便直奔出去,末了又返回来道,“是哪个荷塘?”
“是靠近老夫人院子边的那个。”
慕容靖拔腿急奔,太子也不假思索地跟着去了。报信的丫鬟将话传给了老夫人,屋内的妇人们顿时大惊失色,尤其是那顾沫然的母亲。鹤王妃也是不惴惴不安,因那跑回来报信的丫鬟可能是吓坏了,话也说不清楚,一行人急匆匆地让那丫鬟带路,大夫人、二夫人都跟着去了。只有三夫人留下来陪着慕容老夫人。
荷塘边已经将各人都救了上来,荷塘里的水并不深,不足以致命,但却是受了活罪,每个姑娘上来便簌簌发抖,初秋的水已经很冷了。北堂弦歌抱着手臂,一被救上岸便对着那一起掉下水的丫鬟狠狠扇了一耳光。若不是这丫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哪里用得着亲自动手?若不是她亲自动手,她也不会掉进荷塘里去了。
被打的丫鬟可不止她一个,看到北常弦歌打身边的丫鬟,慕容雪好像从梦中突然清醒般,北常弦歌提醒了她,自己之所以掉下去,是因为身边这些一个个伺候她的的都看顾不周,于是一把巴掌对着听月也扇了过去。
顾沫然见北堂弦歌生了气,便对丫鬟说说道,“还不赶紧扶北棠小姐去换衣服,一个个都愣着,是让老夫人扒你的皮吗?”
丫鬟们忙过来,扶着几位水滴滴的小姐,往正屋而去,没有走久便遇见了闻风赶来的慕容靖。
“芙儿芙儿?”慕容靖大喊。
“爹爹我在这里呢。”慕容芙仍坐在地上揉着脚踝,把原本无事的脚踝都绕红了。她是个精明人,现在这么多人掉了下去,她若是好好的,大夫人肯定会有得闹一场的。还不如也装受伤,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呢。
慕容靖见到慕容芙没事,一颗心就放了一半了。问了丫鬟,得知所有的人都救起来了,心里这颗石头就放下来了。
“还好,有惊无险,有惊无险。”慕容靖擦着汗,却看见慕容芙也举起手抹了把汗。
“什么有惊无险?把我妹妹都弄成这样了。妹妹,妹妹,你怎么成这样了?”鹤王妃紧跟着慕容靖赶过来,便看见自己的的妹妹双肩不停地抖动,衣服上下湿透了,鹤王妃大吃一惊,连忙着叫人来,拿衣服给北堂弦歌给罩上,叫丫鬟扶了她去换干衣服。
北堂弦歌却是不肯去换衣服,看见鹤王妃的神色,便使出全身力气嚷道,“姐姐,姐姐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一定一定,是谁欺负了你了?”鹤王妃十分心疼,一转眼就看见一个穿着宝蓝袍子的少年,正离另外一个少女站得很近,便指着那少年道,“妹妹,是不是他欺负你的?”
“不是不是,是慕容芙!是慕容芙把我推下去的!”
她来的目的是让慕容芙感受一下死亡濒临那一刻的感觉。这个目标没达到,慕容芙命大得很,这都有好几个人掉到水里了,她居然不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人。今日看来是不能实现这个目标了,可自己都在水中着了凉受了这么些罪,又怎么甘心会放过这个陷害慕容芙的机会呢?
“慕容芙是哪个?”鹤王妃怒道。竟然敢把她的妹妹推下水去?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众人的目光都往慕容芙身上溜过。这下她要倒大霉了。
“好呀,原来是你把我推下水的,你这个害人精!”慕容雪一听见这话,就要扑了过去,却被慕容靖紧紧地抓住了手腕,“谁推的你,你不知道么?别听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会用脑子去想的?”
慕容雪恨声道,“爹爹你没听见么,北堂小姐都说了是五妹妹动的手。她们无冤无仇,北堂小姐不会冤枉她的,”
鹤王妃听到此处,也不想再听,看见妹妹脸色苍白的样子,她不出心里这口气实在难解。“来人,把这个什么慕容芙给我绑起来!”
“王妃不可!”慕容靖问道,“事情还未调查清楚,怎么就要把我女儿给绑起来?”
“不清楚?我妹妹就是人证!”鹤王妃冷笑道,“这几位姑娘也是人证!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鹤王妃不想再多说,“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打二十大板。”
几个婆子便要上来抓人,慕容靖紧紧把女儿拉到一边,大声呵斥道,“我看谁敢!”
他是武将,全身气势一散发出来,几个要抓人的婆子便后退了一些,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皇嫂,何必动怒?还是照顾好北堂小姐要紧,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再议,可这湿衣服不换下来,身体受了寒可就难补得回来了。”太子慢悠悠地从一棵柳树后转了出来,一把折扇在手中摇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