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青春小说 > 天降萌物 > 第九章 斑驳泪痕全文阅读

伴随着斑驳的阳光,新的一天开始了。

可可伸了伸懒腰,她惊讶的发现,自己这次居然比苏小莉起的早,不禁洋洋得意。她蹑手蹑脚地走到苏小莉床前。

“苏小莉,起床了,被窝是青春的坟墓你不造吗?!”

苏小莉猛然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衣衫不整,秀发凌乱,昔日的女神形象荡然无存。

苏小莉满脸抱怨地看了可可一眼,“看我那幽怨的小眼神。”说完竟又倒头睡去了。

可可无奈,不过今天是休息日多睡一会儿也没什么。于是她轻轻给苏小莉掖了掖被角,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出去了。

阳光灿烂,气温正好。可可准备了一下,想去医院看望一下欧阳教官。

可可走在已经不知走了多少次的柏油路上,看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她心里感觉很温馨。

这时,路边出现了一对母女,小女孩儿很可爱,抓着妈妈的手撒娇,“妈妈,妈妈,我要吃糖葫芦,给我买嘛。”

那位母亲嘴上说,“小孩子不可以吃太多糖,会伤害牙齿的哦?”可还是慈爱地给小女孩儿买了一串糖葫芦。

小女孩非常高兴,要妈妈俯下身体,然后深深地在妈妈脸上吻了一下。

小女孩儿的妈妈欣慰的笑了,笑的那么灿烂慈祥。

可可在旁边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眼角已经湿润。

她回首过往,真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她忍不住抽泣了一下,手中的花也不觉掉在地上。

那个小女孩儿正在吃糖葫芦,此时注意到了可可,便忙跑过来,将地上的鲜花捡起,递给可可。

“姐姐,你的花掉了,咦,姐姐你怎么哭了?”

可可俯下身来接过花,看着小女孩儿纯真可爱的脸庞,心中一酸,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小女孩儿母亲看到了,微微一笑,“可可,快给姐姐擦擦泪水。”

小女孩儿听了母亲的话,马上拿出纸巾仔细地为可可擦泪。

可可一惊,强忍住泪水,“可可小朋友,谢谢你。”说完含泪跑开了。

小女孩儿母亲看着可可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总是容易为情所伤。”

…………

可可心中十分酸楚,此刻她只想找一个地方大哭一场,她终于又来到了陈姨的饭馆。

一进门,可可就看到陈姨正在忙里忙外。“陈姨~”可可轻轻唤了一句。

陈姨好像没有听到,过了几秒后忽然呆住了,慢慢回过头来,当她看见可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先是难以置信,后是惊讶,再是惊喜,然后是激动。

陈姨失声叫了出来,“可可!”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也不顾客人的注意,匆忙走到可可身前,紧紧抓住可可的手,另一只手慢慢抚摸着可可的脸庞,眼神中满是关怀。

可可再也忍不住,“陈姨!”一下子扑到陈姨怀里,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陈姨也流下了泪水,抚摸着可可的秀发,“孩子,我们去屋里说。”

“嗯。”可可含泪应道。在陈姨面前,可可毫无掩饰,也只有在陈姨面前,她才会展示她作为女生的柔弱。

陈姨带可可进到房里,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吗?”边说边拿纸巾给可可擦拭泪水。

可可眼圈通红,将刚才的事情对陈姨说了一遍。

陈姨听了以后没有说话,缓缓抱住了可可,轻轻在她耳边呢喃,“孩子,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妈妈,陈姨没有子女,自从你进来兼职,我就一直把你当作亲女儿来对待。”

陈姨说着说着哽咽了,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在这里,你会找到温暖。虽然陈姨没有多少钱,但陈姨会全心全意去爱你,去呵护你……”

可可听玩已经泪流满面,多年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得到释放,得到缓解,得到安慰。

”陈姨……妈……”可可看着陈姨的眼睛,轻轻唤道。

陈姨看着可可通红的双眼,慈爱的应道,“哎,乖女儿,不要再哭了,再苦就不好看了。”

可可经过陈姨的开导安慰,也渐渐破涕为笑,心中的种种不快也得到释放。她慢慢擦干泪水,“妈,今天我们公休,我要在这里帮你一天。”

陈姨和蔼的笑了,“乖孩子。”

陈姨从衣柜里拿出那套属于可可的白色的工作服,还是像崭新的一样。

可可看着那套工作服,宛如看到了故人,她迫不及待的穿上它,对着镜子转了几圈。笑着说,”妈,我去工作了。”

陈姨含笑点头。

可可又像往常一样穿梭于各个餐桌之间,给客人端菜。这时,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自己从二楼失手跌落的惊险场景,想起了雪慕天那英俊潇洒的背影。

“对了,妈,我走以后,慕天来过这吗?”可可随意问道。

听到这句话,陈姨像恍然大悟一样,“哎呀,瞧我这记性,忘了和你说了,你走的第二天他就来了。我和他说你已经走了的时候,他有些失望,最后我把你留给他的泰迪熊公仔交给他了。”

可可脸上流露出羞意,“原来他真的回来找我。那他,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陈姨故意作出很失望的表情,”他什么也没说。”

可可不禁有些失望。

陈姨看到了可可脸上的表情,心里偷着乐,笑着说,“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我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可以感觉到,他很在意你啊。”

可可脸羞得通红,低声呢喃,“是吗?”

陈姨十分肯定的说:“当然啦。你们的那点小心思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可可听完幽幽一叹,“妈我先回房休息一下了。”说完转身去了房间。

陈姨小声嘀咕,“现在的小年轻真是搞不懂啊,该悲伤的时候,她们哈哈大笑;这该高兴的时候,她们又郁郁寡欢。难道是我老了吗?”说完自顾自的笑了。

可可躺在床上,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忧郁。

此时的雪慕天,却在小巷里聚精会神地观察着什么,嘴角不时扬起冷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