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女子,清丽,明媚,有日的绚丽,也不失月的婉柔,却真真实实是那个在夏国的我,我想把她当作成另一个只是与我容貌相像的一个女子,可那双清澈几乎让我动容眸子却骗不了我自己,那就是我,是我……
我将画卷卷好后重新放入原先的位置,打开门,心事重重的离开别院,刚走了没几步,便在路上迎头便撞上急冲冲而来的辛菓。
“太子妃!”她看见我面上一喜,赶紧将我拉到一旁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塞给我,“这是刚才不知道谁用一支袖箭射进来寝宫来的。”
“射进来的?”我抚摸着信封开口处一个约有食指大小的破洞,纳闷道,“太子府守卫如此森严,怎么会有人用箭射进东西来?”
“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取下来一看发现上面竟写着‘夏清璃亲启’,奴婢不敢耽搁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交给太子妃了。”
“这件事可还有别的人知道?”
“没有,奴婢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拍拍她的肩膀,“好,你做得对,我们先回去。”
待回到清月阁,我打开信封取出信纸,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明日巳时,月香楼,燕北。”
燕北?
笔势潇意随性又隐隐透着一股霸气,我认得,这是他的字迹,只是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又约我到月香楼,是巧合?我当然不信。
按理说我找了他那么久,他现在终于又真真实实的出现在我生命里,我应该感到高兴,喜悦,可是却都没有。我害怕见到一个已不再是自己记忆中的燕北,我害怕那种改变令我无法适应,我害怕又是一个死局。
明日之约,月香楼?
“太……太子?奴婢参见太子殿下!”门口,传来辛菓微微颤颤请安的声音,慕容孤赫回来了?我赶紧卷起信封望衣袖里塞。
“看见本王需要那么紧张吗?”慕容孤赫冷哼一声,“她呢?”
“在……在里面。”
“你下去吧。”
我将一切收拾妥当,赶紧起身迎了上去,“你回来了?”
“你跟那丫头又在商量什么?为什么一个两个看到本王都如此慌张?”慕容孤赫一身风尘仆仆,锐利的眼睛却是精明得很,审问我像警察在审问犯人。
“我能和她商量什么?她不是你的丫头吗?”我漫不经心的憋憋嘴,冷眼睨他,“怎么?舍得回来了?这几天你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你心里就巴不得本王死了,真是最毒妇人心!”慕容孤赫一边恶狠狠的瞪我,一边疲惫的将身体靠在椅子上。
“我本来以为这两天你会跟楚相要大干一场,哪知在府里等了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出什么状况了?”我提起茶壶为他倒了杯水,小心翼翼的打探道。
“是出状况了。”慕容孤赫微蹙眉,眉宇间透着那么一丝丝疲倦。
“出什么事了?”我走过去将水递给他,“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析分析,说不一定我还能帮上一二。”
慕容孤赫微微抬眼,盯着我上下打了打量,勾唇笑道,“你别说,这事你还真能帮上一二。”
“是吗?”我大有成就感,赶紧乘胜追击道,“什么事?你说出来让我听听?”
他像我勾勾手指,“你靠过来一点。”
我歪着脑袋不解道,“靠过去做什么?”
“这件是很重要,很隐秘,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本王知。”
“这……这么重要?”我顿觉压力很大,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俯身将耳朵靠近了他,“你说吧。”
“今晚……你侍寝。”一个低哑又满是邪恶的声音飘进我耳里,紧着接一个强而有力的手臂将我一搂,我整个人被结结实实的按进了他怀里。
“慕容孤赫,你又耍我!”我气得怒火中烧,一个劲的挥着爪子挠他,“混蛋,大变态!就知道欺负我!”
“本王哪里欺负你来着?是你说要帮助本王,本王现在最想让你帮助的便是这个。”慕容孤赫不以为然,深邃的眸子更显深邃,倒还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还不知道悔改?还在这么张狂!”我气得牙齿都在哆嗦,一伸手,对准他大腿内侧狠狠一掐。
他疼得拧起了眉毛,朝我喝道,“你这女人,想谋杀亲夫吗?”
“哼!放开我,不然我让你好看!”我懒得跟暴君说道理,对待暴君,最好的方法就是以暴治暴,我总结出来了!
“不放!”慕容孤赫无视我的威胁,依旧把我抱得死紧。
“放!”
“不!”
“我可真用力掐了,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一向心狠手辣,不过……本王喜欢,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以后什么样,都无所谓。”
两个人就这样来来回回一直的闹到半夜,好不容易洗完澡伺候慕容孤赫那大爷上床就寝已经是凌晨二点钟的时候了,我没有与别人睡一张床的习惯,即使我与慕容孤赫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是改不了自己十多年的习惯。
他占了我的床,我倒没地方可睡了。
“你在站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过来睡觉!”慕容孤赫侧过头来盯着我,看我的眼神很古怪。
“你睡你的,别管我!”我苦着脸拒绝,心想等他睡着了我再溜去他的寝宫睡。
“你在本王眼前幌来幌去幌得本王头晕,你说管不管本王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