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本王看看你的伤。”
“别!”我急忙退后一步,拒绝他的好意,“你站着别动!我回去让辛菓上点药就行了。”
慕容孤赫有点不悦道,“你是准备跟那丫头过一辈子还是跟本王?怎么老用一些乌七八糟的理由拒绝本王的好意?”他向我招招手,不耐烦道,“过来。”
我愣在那里,犹豫了一下,还是移着步子慢悠悠向他靠近。
“这就对了,干嘛老喜欢跟本王对着干?这样不是很好吗?”慕容孤赫坐在椅子上一边细细查看我身上的挂伤,一边欣慰道。
“是啊,识时务是我最大的美德。”我苦着脸回答。
“你保持着这种状态就好,别老犯病。”慕容孤赫宠溺的点点我的脑袋。
我闷闷点头,一副温顺的小白兔模样,眼睛却飞快的在书房四周扫过。
这是一间很平常的书房,平常到几乎让你觉得它并不应该属于慕容孤赫专用,朴质无华到了一种极致,甚是堪称简陋。
整个房间内没有什么华贵的清泊锦制,也没有剔透莹碧的玉器古玩,更没有名人字画山水怡澜。一张九龙傲天的屏风将内殿一分为二,里面依稀可以看到一张简约的黑木桌案,一把紫藤实木大椅,两个檀木做成的书架,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这样的风格,哪像贵为一国太子的专属书房?
“你在找什么东西吗?”慕容孤赫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闷声道,“你能不能跟本王在一起的时候专注一点?”
“慕容孤赫,这就是你的书房?”我满是疑惑。
“不然你以为呢?”
“跟我想象中的好像有点不一样,你平日性格张狂,不可一世,这种风格你……你做什么?”我惊得从凳子上霍的弹起来,怒道,“你干嘛脱我衣服?”
“本王为你上药,难道要穿着衣服吗?”慕容孤赫不以为意,把我揪过来按在凳子上继续左右开弓。
“你……你……你耍流氓!”我急得话都说不利索,在猎人的利爪下死拼挣扎,却挣不过他的大力气,身上的外衫被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脱了下来,圆润的肩膀霎时间裸露在空气外面,我倒吸一口凉气,惊叫,“慕容孤赫!”
“本王在。”他依旧是气定神闲,还在安慰我,“别那么紧张。”
被一头狼扒光了你说紧张不紧张?该死的!
“是不是很疼?”慕容孤赫一手按住我,一手用药膏在我手臂上轻轻涂抹,动作轻揉,清淡的药膏在手臂肌肤上慢慢扩散开来,生出一股淡淡的凉意,十分舒服。
“左边,左边一点。”我舒服得过了头,开始无法无天的对着慕容孤赫指指点点,“太左了,再靠右一点。”
“是不是这里?”他很配合,没有任何不悦的征兆。
“不是,再上去一点,对,就是这里,用点劲,对了,对了,舒服!”我闭着眼睛开始忘情忘我的享受。
“别……别那么用力,你想掐死我吗?”
“这样呢?”
“保持这种状态……”
慕容孤赫一点一点的按揉着我的左膀右臂,力道适中,拿捏得当,虽然按摩手法还不是特别熟练,但假以时日,也是个按摩界的可造之才。
“太……太子?”正当我懒懒散散的快睡着时,平日里微微弱弱的刘管事突然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看到书房里我被慕容孤赫服侍这一幕,他两眼一瞪,震惊得差点驾鹤西游去。
“什么事?”慕容孤赫手指还在我后背轻轻按摩,似乎被刘管事这样突如其来的打扰弄得有些不高兴,“不是吩咐了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私自闯进书房吗?还不出去?”
“太……太……太……”刘管事全身哆嗦,微微颤颤的张着嘴巴太太太了个半天,也没太出个名堂来。
“刘管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淡淡问道。
“是……是……”刘管事阴愁着一张老脸,看我的眼神活像看见了怪物,憋了半天,“是皇……”
“是本宫!”皇后盛气凌人的冲进来,一脸怒气,“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本宫拖出去乱棍打死!”
“母后这是做什么?”慕容孤赫护在我身前,凝声道,“清璃犯了什么罪吗?让母后如此动怒?”
“她犯的罪,就是用一百条性命也难以低过!”皇后狠厉瞪着我,气急败坏道,“你是什么身份?居然让我们祁国堂堂太子殿下伺候你一个下贱奴才!乱棍打死本宫都嫌太便宜你了,本宫应当将你发配边疆充当军妓!”
“母后太严重了,这事与她无关,是儿臣心甘情愿的。”
“太子你疯了?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她做个粗使丫头伺候你本宫都嫌弃她配不上!再说了,她以后是襄王的王妃,是你的皇嫂,怎么又会出现在太子府?”皇后被我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彻底弄得迷糊了,“当时襄王来找本宫时本宫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果真如他所说一般了。”
“是襄王让母后到太子府来的?”慕容孤赫握紧了我的手,寒声问道,“他让母后来做什么?带走夏清璃?”
“是让本宫把襄王妃送还给他。”皇后冷冷瞥我一眼,“若不是看在襄王面子上,本宫今日一定将你就地正法,罢了,你回襄王府去吧,以后再也不许踏入太子府半步!”
“母后,这里没有襄王妃,只有太子妃,在你眼前这个女子是儿臣的妻子,你的儿媳,为何母后总是帮着外人针对自己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