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发出了吱呀声,沉稳有力的脚步身随即而来。
是个男人!
该情况的真相只有一个!
她不会是要失身了吧?这个想法给她带来巨大的恐惧感。
虽然说很多年以后就算是个养育过几个孩子的女子只要是长得美些或者有钱些都是拿得出手的。可是在如今这个年代,谁会要一个被人糟蹋过的破鞋?就算叶凌霄爱她极深,她也不会将一个残破的自己交给他的。何况今天她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就算活下来,她也是要跟叶凌霄绝情地分手,说些自己移情别恋的谎话骗他,然后转过头,走过几条深深的巷子,哭的淅沥哗啦,把一辈子的泪都流干净,最后找一个死得好看的法子结束自己美丽而短暂的一生。
“自己下床吧。”那男子说出一句话来,她激动地想哭。
这个人是储毅澈!
雪涵想是个熟人,虽然她这次来是想找他麻烦来着,但是他房遇故知,两眼泪汪汪啊!她心里大声地喊着:“是我啊!我!”
“不识好歹的东西,还要本王动手么?”储毅澈快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到了一脸无辜表情的雪涵,哭的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
他一怔,凤眸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随后邪佞的一笑,说:“叶凌霄未过门的庄主夫人都抢着往本王床上钻呢!”然后伸手在雪涵的脸上细细地拂过。
雪涵脸惊的刷白,心里诅咒了全家,鄙夷的看着那只在她脸上游走的手,她要是能动,就在上面涂上八虫八毒液,纯手工制造,多次发酵,能让他销魂地烂上七天七夜,看他再敢放肆,可是她动不了!
怎么办?叶凌霄!她在心里再次呼唤道。
不可置信地感受着储毅澈不安分的手带给她的恐惧感,暗示自己冷静,冷静,可是他已经欺身上来扯她的衣服,雪涵瞪着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那里清明,不见任何被驱使的迷乱。
明明不喜欢,难道就为了恨,就可以逼自己做这种事情吗?
就在她妥协地开始思考怎么编要对叶凌霄说的绝情的话,挑选一个好看的死法时,房间里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主子,叶凌霄仍在做困兽之斗,属下以为您若用此女威胁他,必能成功抓获叶凌霄。”冰冷的,带着重重地杀气,陌生的语调郑重而轻松,却不带一丝的尊敬。
感觉身上一轻,储毅澈已经离开了她的身子,并拢好了衣服,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竟是有神色一松的表情。
储毅澈将她横抱起,然后将她安置在一驾装扮普通的马车之上,将车帘放下以后,他离雪涵不近不远地坐着,做闭目养神状。
行车途中,车身一步一摇的,弄得她有点头晕,进而有了想吐的冲动。她猜此时自己的脸色肯定是苍白的,因为储毅澈的眸正落在她的脸上。
她紧张的心再次提起来,怕他再次做出非人的举动。她越想越紧张,这种感觉就是人要被判死刑了,然后因为刽子手生病在家,改了死缓,人正为迟点死而轻松些。但是这时又聘请了一个新的刽子手,这人要被祭刀,即刻开刀,悲催得一塌糊涂。
心揪在一点,突然血液开始在她的身上沸腾开来,指尖悄悄动了动,她欣喜地发现药性已过,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已经能够行动,将计就计此时是最好的选择。
储毅澈扶起她的背,将她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在马车上寻了一件旧衣服,摊在她的面前,轻拍她的背,听不出情绪地说:“能吐出来,就吐出来吧。”
可是我已经运功把要吐的冲动给逼回去啦!雪涵忿忿地想道。
靠着他的肩膀,马车依旧颠簸着,雪涵想应该休息一下,才能用十二分的精力对付接下来的变数。谁知道休息着就睡着了。
风掠过她的脸庞,一阵又一阵地,一道惊雷啪地一声把她吵醒。
我朦胧地睁开惺忪的眸,她发现自己还靠在储毅澈的身上,车帘被风动鼓动,有雨点从车帘处进马车,有的飘进她的脖子里,凉凉的。储毅澈将她重新放好,伸手将车帘挡住,抵制了雨势的入侵。她心里不是对储毅澈的感激,她十分担心叶凌霄此时是不是还在雨中与敌人对抗。
淋了一身的雨,会不生病?本来就显白的脸会不会更加苍白?他还有伤在身,此时会不会已经抵抗不住?不!不!她阻止自己朝不好的方向想去。他的伤在她的料理下,已经飞速地好了,他不会有事,不会!她不许!
叶凌霄,你一定要坚持住!
没过多久,马车在平稳的地上停下,车外有刀剑厮杀,人声嘈杂的声音。储毅澈将她抱出马车,看向眼前的战势。
储毅澈的杀手将叶凌霄一直逼至此处,做外包围之势。叶凌霄仗着武功高强仍奋力抵抗者,结果了许多储毅澈的杀手。但是储毅澈的杀手着实是多,此时只能是势均力敌。但是如果是用我的生命相协,那胜败就分了。
“叶凌霄,看看我手上的人是谁?”储毅澈出声说道。
正在作战的叶凌霄分神看向雪涵这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然后又招呼其他的杀手来。似乎她对与他来说不过只是街边卖水饺的大妈的侄子的同窗的婶子的妹妹一样,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其实她挺能理解他此时把她看轻的举动,这样对于形势更有好处。
这时,储毅澈将雪涵交给那个冷冰的男子,他揪着她的衣领,将她的身子提着,她的脚不着地地微微晃荡。
雪涵感觉良好,如果不是雨势更大,让衣料贴在身上,将她不是太有料的身材勾勒出来,如果不是喉部被衣料逼仄着,让她似乎有点喘不过气来的话,就更好了。心里自然的有了计较,等提着她的男子在最分神的一刻,她就出手反制住他。
她想到一半,就想不下去了,因为那男子用空出的一只手架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在她的脖子上。她有些鄙夷这个人实在没什么创新意识,净是一些老套传统的方法。接着利刃凌烈的寒气就着五月的雨侵入雪涵的身体,雪涵有些瑟瑟发抖,许是那男子也觉得这是正常反应,也就没有怀疑她是不是已经能行动自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