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摸了摸后背。
指尖碰到一阵黏腻,0手拿回来的时候,指尖有些泛红。
难道……
这不是红水?
“是血!”看见了娇娇的动作,沉着男替她说出了她心中想的。
暴躁男听见这话,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少吓唬人了,这种年代还有人敢杀人?”
只是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娘娘腔的一声尖叫打断:“屋顶上有人!”顺着他的话抬头。屋顶上有一个男人正面朝下,但却没了四肢,也没有了头,只剩下光秃秃的躯干被绑在天花板上,被剁下来的四肢的伤口处用纱布紧紧裹着。但还是有鲜血往外溢出。染红了纱布。
娇娇再怎么镇定她也是个女的,看见这样的场景,忍不住干呕起来。
“啊啊啊!”这次惨叫的不是娘娘腔,竟然是暴躁男。娇娇看去,再次干呕起来。
本来是因为有一堆麻袋垫着给暴躁男坐在身下,大家都没有发现那下面有什么。
因为娘娘腔太烦人,暴躁男一时找不到东西打他,就站起来踢了一个麻袋过去。哪里知道麻袋一踢过去,麻袋下放着两只连着手的胳膊。
“把手踢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沉着男,他推了推眼镜,命令道。
暴躁男看了一眼,继而对着沉着男破口大骂:“你谁啊命令劳资?你特么不知道这是人的手啊?”
沉着男自动忽略了这话,再次开口:“不想死就把手踢过来!”
看他一脸认真不像开玩笑整人的样子,暴躁男安静下来,一脚踹过来。他们都没穿鞋,这冰凉凉的触感让他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妈的!”暴躁男在墙上蹭了蹭,还是骂了一句脏话。
沉着男是腰被捆住了,手脚还能自由活动,他费力的将手弄到自己的面前,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下,将手臂上的肉撕开。
“啊啊啊你是个变态啊——”娘娘腔本来就被吓得不轻,一直没有睁眼,见大家半天没有动静,这才缓缓将眼睛睁开。
哪里知道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沉着男竟然像在撕烤鸡一样撕人的手。
被沉着男拿在手里撕扯的手竟然没有流血,阴森森的白骨竟然毫不费力的与皮肉隔开。
“妈的,真是变态。”沉着男自己嘀咕一句,“竟然把人手都煮熟了!”
娇娇已经适应了这种情况,强忍着恶心爬到房间中间,抱起另一只手,学着沉着男的样子撕扯已经被煮熟的手。
阴森森的白骨赫然显现在娇娇的面前,娇娇强忍着心里的吐意,一点一点的撕扯着人皮。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眼尖的看见了一把黝黑的钥匙。
她怄出钥匙,像是烫手山芋一样扔掉已经被煮熟的手。转眼看着也找到了钥匙的沉着男,沉着男发现他的钥匙上包着一张白布,打开后是一张平面图。他很快就发现这是他们所在的房间的分布图。
上面黑色的叉应该就是代表了他们所在在的位置,在暴躁男的身下有两个小红点,他扫了一眼周围,很快明白小红点就是代表了线索。
凝神一眼,在娘娘腔的左边,有一个红色的小圆点。他带着寒意的目光落在看着他和娇娇瑟瑟发抖的娘娘腔身上,说道:“你现在去左边,搬开凳子!”
“我怕……”娘娘腔只有一只左手被拴住,很显然幕后黑手就是让他留了机会去搬开房间中央的凳子。
“抓紧的!不然我们都会死!”暴躁男吼道。
娘娘腔听见暴躁男的一声吼,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的去搬开凳子。
凳子很重,他一只手有些吃力,娇娇看见凳子上有个按钮,示意他将按钮按下。
娘娘腔别无选择,只好听从她的话。按钮一按下,凳子的盖子就被自动弹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娘娘腔又是一阵惨叫,盖子被打开,空心的凳子里竟然装着一个人头。一双眼睛像是金鱼眼一样向外突出,瞳孔已经放大到了极点,几乎填满了整个眼眶。周围多余的眼白上沾满了已经发黑的血,只是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些血管。人头的嘴巴圆圆的大张,连耳朵里都是血——七窍流血。
人头好像是知道会是谁打开盒子一样,直勾勾的看着打开盒子的娘娘腔。娘娘腔吓得踢翻了凳子,人头咕噜咕噜的滚出来,滚到了娘娘腔的旁边。这次是面对着沉着男的。显然沉着男做好了准备,并没有被吓的很严重,只是他还是有些吃惊,到第一个怎么样残忍的人才能做出将人体分尸这种事情啊?
沉着男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给吓得不轻。
一道灵光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他把手里的钥匙扔给了娘娘腔:“打开你的手铐。”
娘娘腔接到钥匙,第一时间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咔嚓打开了锁。
幕后黑手真是了解他们,竟然连每个人的习性都摸清楚了。比如知道自己和相对冷静的娇娇之间必定会有一个会撕开死人的手寻找线索,找到后设计让自己开口使娘娘腔打开盖子。其次就是这把钥匙一定是他=娘娘腔的,因为幕后黑手知道,自己看见了人头,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把他的头颅打开。”
就像现在,幕后黑手早就料到自己会猜到这个头颅已经被打开过了。
娘娘腔说什么也不同意,络腮胡的暴躁男一看见娘娘腔磨磨唧唧的样子就可来气,一副马上就要冲上去吃了他的冲动。
“我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娘娘腔现在像极了一个幼儿园孩子,不停的要回家。他解开了锁后,并没有帮助沉着男他们的意思,不停的寻找这个房间有没有暗道可以出去。
可是看到最后只有一扇密码门。
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只有一次输入密码的机会,否则会立刻引爆这扇门。
娘娘腔自然不相信,猛地撕下这张“友情提示”,赫然发现提示的这张纸下面是定时炸弹。
他捶着门,大哭要回家。
娇娇睁开眼睛,她说:“说不定密码就在人头里。”
说完这话,娘娘腔哭的更凶了:“为什么要我打开这个鬼东西?为什么不是你们打开?”
“想活命就不要只靠着别人!”一直好像脾气很好的沉着男也是在是受不了娘娘腔的墨迹了,终于发火,厉声命令。
娘娘腔磕磕绊绊的踱过去,到人头旁边时,眯着眼睛留下一条缝,畏畏缩缩的伸出手,却始终不敢将手落到人头上。
“阿弥陀佛你别怪我,阿弥陀佛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好像生怕死人来找他的麻烦一样,他一直在叽里咕噜的念叨着什么。
人头冰渣凉的,本来温顺的毛发此刻竟诡异的扎手。
“快点!”暴躁男又吼了一句,吓得娘娘腔手一哆嗦,直接爬到地上,与人头面对面。
突出的眼球、大张的嘴巴好像在笑着,娘娘腔一声惨叫,连滚带爬的滚到旁边的地上,空气中好像有什么水声,紧接着竟然闻到一股温骚味。
再一看,娘娘腔的身下一滩淡黄色的液体。
“没用的东西!”暴躁男两只手被吊着,已经没了知觉。
娘娘腔感到身边的人都笑话自己,不知怎么的竟然大了胆子,冲到人头的旁边,搬起来往地上用尽全身力气一摔:“操!”
这一摔,本来应该坚固无比的人头瞬间成了两半,人头里露出一个塑料袋包裹的东西。
好像看见了光芒一样,娘娘腔笑着捡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的笑容,总让人毛骨悚然。
看着娘娘抢接近扭曲的笑,突然背后一阵发凉。
他疯了吗?
本来笑着的娘娘腔在打开塑料袋以后,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