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央,你受伤了?”白青如心里呼噔一下,他可千万不要有事!
“别担心,我没受伤,只是沾了点血,我去处理一下。”说着便往洗手间走去。
白青如大为失色,“央!”
贺兰央诧异回眸,“怎么了?”声音淡淡的,纵是询问也听得出他的铁血柔情。
“我……我不放心,让医生来检查一下吧……”白青如庆幸屋里没有开灯,不会让贺兰央看到眸中的慌。贺兰央笑了下,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抚了抚她的下颌,俊美的脸庞有着迷人的柔和。
贺兰央怕也是对着白青如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央……”白青如还是不放心。
贺兰央已经放开了她,转身把灯打开。
哗!刹那的亮光让白青如有丝不适应,闭上了眼。待睁开眼时,贺兰央已经进了洗手间,想叫住已经来不及,说多了反倒是漏洞。
卫生间的门关上,贺兰央站在镜子前脱去了身上的衣服,丢掉垃圾桶。手上也沾着血,放在水下冲,血丝瞬间冲得无影无踪。
他低着头,碎发掉下,墨色的眉斜飞入鬓,直挺的鼻梁。全身只穿着一条蓝色的底裤,倒三角的黄金身材chi裸的露出来,性.感刚硬,说不出来的魅惑。低头掬把水冲到脸上,双掌撑到洗脸台上,双眸看向镜子里。水润浸湿的脸庞像是勾勒的油画,眼晴线条清晰而流畅,眼皮层层渲染,睫毛浓密而纤长。这样的贺兰央,性感如斯,有股夺人心魄的魅力!水珠从脸上滴下来,慢慢的倘过肌肤,找不到任何词开形容出这样的性感!
他就那么淡淡的看着某一点……不动,不言,不语。
眸光没有思绪,或者说把思绪掩藏得极深。
浴室很大……暖气好像不够充斥这么大的空间,凉气袭来。
又好像很小……只需站在镜子前便可把整个浴室的角角落落尽入眼底!
良久——他都没有动一下。
“央,你怎么样?让我进来好不好?”白青如柔软的声音传了来,听得出来很是提瓦。
贺兰央听到声音才站直身子,长臂一伸,打开花洒,水瞬间洒下来。
“我在洗澡,如,你要进来么?”贺兰央依然看着镜子,身子未动,说出这句话来。
白青如脸皮很簿,明知贺兰央在洗澡,她怎么会进去。
“不,你小心些。如果受伤了一定要告诉我。”
贺兰央没有回答。站到花洒下水从头顶淋下,冲过全身。
仰头水冲过脸颊,眉眼从水雾中看来似是酒后微醺,那是一种会让人窒息的迷幻!
×××××××
柳如靠在沙发上,看着楼怡泉把电视换来换去,循环无数遍也没调到自己满意的节目,最后索性关了。
楼怡泉坐在地板上,妖艳的五官被强烈的阳光照得柔和了些,然而眼角处却依然是凌人的!
秋末,难得的好天。
蓝天白云,风和日丽下的太平盛世!
她侧头看了下柳如——长发如泄,滴落到了地板上,五官无论是哪一个单拎出来都找不出一丝缺点。组合到了一起——该是怎样动人心魄的美。
只可怜……总是少了点什么。
生气,是的,就是生气!显得她总是缺少一种味道……人该有的味道。
楼怡泉停止脑子里的想法,问道:“你昨天……怎么出来了?”
柳如像是没听到般,看着天花板,置若罔闻。
“怎么?白青如带着他们的女儿住了进去而你这个正室却被拦在外面,闯进去看到他们恩爱所以心里堵得慌?”
柳如还是没讲话。
当楼怡泉以为她就这样沉默下不打算理她时,柳如却道:“他知道我的多少?我想知道他知道我的事情有多少!”肯定句。
“你说什么?”楼怡泉错愕。
贺兰央她是从来都没有看透过……昨晚……又想到昨晚……
贺兰央洗完澡并没有马上出去,反倒是站在窗子边上抽起了烟,烟头缭绕迷漫着这个奢华的宅子,挺拨的背影如矗立在沙漠里的雄狮,俯视一切,带着狂妄与……寂寞。
她不知道怎么就连想到了这个词,他高高在上且寂寞着。
抽完了烟,窗子也没关便出去了。
对白青如说,他要出去一趟。
他们俩就像是心连心的俩人,柳如潜进他的车,出宅子。到了人烟稀少的街头拐角,他去超市买了瓶矿泉水,出来直接驱车离开。
柳如明白,他是特意带她离开。
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他怎么知道是她?
而且昨晚从叶轮的口中得知,他并没有拿到光盘,那么光盘到底在哪里!
会不会是贺兰央拿去了?
贺兰央——你到底想干什么?
柳如揉了揉太阳穴,从没在哪个人的身上花这么多的心思。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慢慢在心里兹长……
楼怡泉见她这样,不再追问。
只是……能再柳如脸上看到烦闷的情绪,她是该高兴还是忧愁呢?
柳如是个向来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情绪的女人,从小到大只有在很小的时候在她眼里看到过烦燥,那是第一次家里的人没给她打生活费,没钱吃饭了,她皱着眉。
后来……就是因为李少城这个男人。
再后来,便再也没有了。
柳如……你喜欢上贺兰央了么?有些事隐藏得再好,总会有蛛丝蚂迹露出来。
你爱一个人是掩不住的,捂住嘴巴就会从眼晴里跳出来。
“为何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因为李少城受的罪么?半条命都快没了,你……”
“你们在说什么,唔……好困……”花蓉抱着枕头从屋里出来,眼晴睁开出一条小小的细缝来,一身的粉红。好像粉红色是在彰显她正在热恋。
有花蓉在她们俩从不谈论自己身份的事,楼怡泉缓笑着:“小孕妇起来啦?继续睡去!”
“嗯……”花蓉伸个懒腰,眨巴着眼晴,“不睡了,难得我们三个人都在。”
她看向窗外,天色渐渐接近黄昏……
强光从树梢间喷射出来,白云青山成了血色,别具一格的美。
“我们出去吃饭吧,好久没聚一聚了。”其实花蓉是怕肚子越来越大,能到处游玩的时间也会少,她们越发的没有时间在一起聊天打乐。
两人都没多大异议……
残阳如雪,满天红云,满海金波,红日像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金光耀眼。
花莺的精力好像用不尽一样,总是带着他们穿过大街上巷,商场每一个店铺,却又什么都不买。
她们三人都不缺钱,但花蓉总在看在吊牌上的价钱时,露出那种‘好贵我好穷我买不起我要撤’的表情。
“碍于你们俩不喜欢四处游玩,我们就逛逛商场好了!”花蓉戴着墨色眼晴说道,眼镜把她娇嫩的小脸完全盖住。但掩不住她的如花似玉。
“今天我们俩个就随你这个孕妇处置,但也只限于今天。”楼怡泉说道,17的身材穿着米色风衣,长发流泻,精致的五官在人群中可谓鹤立鸡群,耀眼夺目!
柳如比她矮了一丁点,但那股子清冽夺人的气质给人一种压迫感。针织衫,紧身细腿牛仔,高跟鞋一身休闲配置,和楼怡泉一起似顶级模特来了个街头走秀。
“好……”花蓉灿烂一笑,看到二百米处有人在拍大头贴,于是拽着二人就往那跑。
照片出来了,一个镜头代洗了三份。
“好好保存着,这可是我们三人友情的见证,到老了我们再拿出来看,啧啧……会美开花的。”花蓉宝贝似的把它贴胸口。
楼如放在手心中攒了下,放入口袋里。
华灯初上,藤阁假日酒店。
这个酒店最为闻名的是,酒店中央有一棵高大的榕树拨地而起,参天而立,抵在中间,树冠宽阔婆挲,枝叶交横。树上未挂任何饰物。树根用浮白色的栅栏围着,种有花草。天花板树梢间弄的是蓝天白云,D效果,煞是逼真!
据说这树已有五百年的历史,有专人悉心照料。
“哇靠……真是漂亮!时隔十几年这里变化好大,唯独那颗树没变!还是那么雄壮!”花蓉感叹,伸手想去够天花板上的叶子,却又够不着。
楼怡泉和柳如是第一次来,却也没显得多好奇。世界去过很多地方,见过比这漂亮的也不在少数。
“七星级酒店,能来这儿家里肯定富裕,花蓉……你不是佣人的……”楼怡泉问道,倒不是对花蓉的家世多好奇,反正那么多年几人也在一起了,有些事不愿说自然有不说的难处。
“哎呀,跟着老爷夫人来的嘛……”花蓉摸着小肚子笑了笑,没在多说。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落坐。
如果……柳如没有看错的话,花蓉摸肚子的同时眼里有一丝难过划过。
她没在多问,花蓉开始点菜。
菜上桌,正在这时——
“贺兰总裁,贺兰夫人,这边请。”服务员恭敬的声音飘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