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起那个绝世风华的男子,心中顿时荡漾起来,突然感觉天黑黑压压一片,一只巨大的大鹏飞过,那绝美的人儿,从天而降,洁白无瑕的锦袍,金色的光芒点缀,柔和的光芒笼罩着他,一身煞气铺天盖地而来,那张绝美的容颜,紫瞳璀璨撩人,令人心花怒放,忘记了大殿内打斗的场面。
突然,炎王被皇上一掌击出大殿,石阑一惊,灵巧的身子两下躲开皇上致命的招式。可是皇上却如那苏醒的蛟龙腾空而起,大掌瞬间化作一个锋利的鹰爪,朝石阑的玉脖发出致命的一击。
石阑的耳力极好,她刚躲开了两招,还未变化动作做好防备,就迎来皇上的第三招,这个帝王是当今琉璃国武功最高的人,不管是武功还是才学,谋略都要高人一等,她岂能和他相比,又如何能和他对抗?这一招,她无力躲开,心中有些凄凉,自己难道就要用这样的方式死在这里?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自己亏欠那个神棍,也不知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莫名其妙想起那个人,那个她以为是最丑的人。
一抹白影如闪电般划过,石阑没有迎来那掐断喉咙的袭击,却撞进了一个冰冷的胸膛之中,那冰冷,让她瞬间意识到是谁,神棍?怎么又是他救了她?他来了,她根本不用再担心自己的性命,也许自己的血当真很重要吧。这个神棍难道真的能掐会算?算准了她在这一刻要一命呜呼?两次都是在关键时刻出现,他怎么就那么会掐着点来?
'咔嚓';那骨头拧断的声音传来,石阑猛地去摸摸自己的脖子,不是自己的,送了一口气,却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被那神棍紧紧抱在怀中,密不可分。
皇上的杀招被帝师一击粉碎,帝师毫不客气拧断他的手腕,他吃疼冷哼,却没有吭声,毕竟,他也是从地狱爬出来,再大的痛苦都尝过,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但是他很吃惊慕容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想上次一样,来得毫无预兆,他惊呼一声,"帝师..."
"还记得本宫是帝师?"慕容哗的语气充满了怒气,一掌击出,将皇上的身子打出一丈地,皇上的身子重重击在地面,地上的琉璃砖被他击碎,可见这一掌丝毫没有留情面,皇上狠狠吐了一大口血,脸色早已煞白,却不吭一声。
"请帝师恕罪,石阑是圣女,朕是担心她会毁了琉璃国,为了顾全大局,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慕容哗的脸色的怒气未消,如凝结千年寒冰,无法融化,身上的寒气逼人,更是令人止不住颤抖,整个人如地狱苏醒的恶魔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她是圣女就要杀?那么,刀剑可以杀人,毁灭一个国家,你是不是也要毁?"
皇上根本无力爬起来,又吐了一口淤血,"刀剑运用得当,可以保家卫国!"
慕容哗撩人摄魂的紫眸猛地一眯,杀气更浓,"圣女和刀剑一样,运用得当,国泰民安!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还是你已经忘记了她是本宫的人!"
他说到'她是本宫的人';声音忍不住又高了十几个分贝,带着浓浓的怒,又是一击,皇上根本无力躲闪,这下伤得绝对不轻。
"朕知错。"他又喷出一大口鲜血,吃力回答着。
炎王站在大殿门口,他想说什么,看着那只扣在石阑腰间的手,觉得十分刺眼,那暧昧到不能再暧昧的姿态,却偏偏感觉那么般配,他忍不住喊了一声,"帝师,请放开本王的石阑!"
这一语,让某人脸上的寒冰瞬间又冻结了三分,寒气入骨,大掌有些用力,将她紧紧扣在怀中,越扣越紧!
他满满侧头,冷睃了炎王一眼,那一眼,如一把寒剑,铺天盖地直射向炎王,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哦?你的石阑?"
"是,本王的石阑!本王即将娶进门的妻子!"炎王压住胸口那股血气,强迫自己由往前走了几步,却那么艰难,很显然,他为了救石阑,被皇上伤的不轻。
慕容哗依然单手扣住石阑,只是那只手狠狠往上提,几乎将她提起,冷眼盯着石阑,声音透着什么,那不明的情绪在翻滚,有些低低的怒气,却冷得如寒冬腊月的风霜,"你答应了?"
石阑心头一惊,她什么时候答应了?不过刚才她确实没有拒绝,可是一想到炎王不顾生死,和皇上父子反目,她又开始犹豫了,却轻轻摇了摇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声音有些无奈,"没有。"
慕容哗似乎有些松了一口气,抬眼看了一眼众人,又看向炎王,"既然没有,她就不是你的妻子,日后,她是谁的妻,还不一定!她出嫁那天,本宫定当给她准备最美的嫁衣,让她风光大嫁!"
这话是在暗示什么吗?石阑是谁的妻子?会是谁的?炎王狠狠咬牙,"你..."
石阑狠狠撇了撇嘴,是谁的妻还不一定?谁知道她的夫君是不是还在娘胎里没出来呢,哼!他还要给她嫁衣?让她风光嫁人?怎么听起来这么不舒服,很不舒服!
慕容哗低头看着石阑,见她这模样,也不介意,更不去理会所有人,他生性嚣张,就算千年磨练,也未减去半分,淡淡道:"炎王保护圣女有功,皇上,你应该封赏,若是她死了,琉璃国才是真正的走到尽头!"
皇上一怔,不明白为什么琉璃国的国运要和这个女子挂钩,艰难地说:"是,帝师!只是,圣女的生死为何和琉璃国的国运相连?"
"可记得千年前的煞气?若圣女死了,无人能压制煞气,别说琉璃国,就是整个天下,都会变成炼狱!"慕容哗说完,伸手擦去石阑脖子上的血痕,那动作轻柔,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石阑感觉到他冰凉的指尖比上次又凉了许多,心中莫名一痛,想要开口问他怎么了,可是他接下来的话,让她瞬间气得抓狂。
"啧...这血有些可惜了,要不,回东宫,用它洗圣物?"他说得一本正经却又像在说笑。
石阑果然如他所料,所有的感动早已经灰飞烟灭,就像一只狼,被他揪住了尾巴,气得直抓狂,他却笑了,一个闪身,一阵狂风连同她一起席卷,消失在众人眼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