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不语,只是闷闷闭上双眼,不愿意说一句!
"哟...当真来气了?说说看是谁?有如此能耐,让你动怒!"宫锦坐到他身边,懒洋洋说着,其实他知道是谁,只是不明说!
"来唐门做什么?"唐念不答反问,很显然,不欢迎!
宫锦冷笑一声,显得有些张狂,"当真是奇了,是你约本王来,本王还来错了?竟然不欢迎,本王还非要留在这里不可,还要夜宿唐门,明日早朝也不去了,有什么紧急大事都摆到你唐门来处理!"
本以为他说竟然不欢迎,他就走,没想到他还非要留下来!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有一日,皇上惹怒了他,他直接霸占了御书房,本想夜宿后宫,可是他说,庸脂俗粉污了他的眼,他大摇大摆回了自己的王府。
夏国人都知道,摄政王才是这夏国真正的皇,皇上不过是一个虚位,迟早都会被赶下来!毕竟,他们是趁虚而入的叛逆之子,窃国贼!
唐念见他当真不走了,自己也懒得理会,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宫锦撑着头部,懒洋洋看着他,说道:"你打算让这唐门变成摄政王府?那我还真得多谢念兄抬爱,这唐门可比王府舒适多了,要不,你去王府住着,你我对换?"
他嘴上虽然说是这样,可却听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像是玩笑话,却又不像!
唐念转身回来,冷冷道:"下棋!"
宫锦又扬起一个惊世的笑容,美丽而撩人,那浅浅的酒窝增添了一丝丝妖气。
"下棋,才能心平气和!"
宫锦见他当真心不在焉,他收回自己这致命的一子,轻佻眉梢问道:"看模样,你是担心你的阑儿性命不保!"
"慕容权一心想要杀了慕容哗,而今,已经得到煞气,只怕这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很快就会上演!"唐念得到的消息绝不比宫锦慢,他早已经先一步得知煞气和圣物的事情。
宫锦凝眉沉思,白子在他指间不断旋转着,"嗯...看模样,琉璃国要有一场大难!不过,这个不是你想关心的,你似乎只关心你的阑儿,就算,她很快就要嫁给慕容哗为妻!"
他话音刚落,将白子放在棋局内,瞬间斩杀了唐念所有的黑子!
唐念似乎不以为然,这天下间能赢他的人,也就只有宫锦一人,虽然平日都是平局,而这一次,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里。
宫锦突然说了一句惊人的话,"要不,本王去抢亲,娶了她,送给你!如何?"
唐念冷冷抬眼,见他似笑非笑,他知道他在开玩笑,"宫锦贤弟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抢亲有何用,我只谋心!"
宫锦依然似笑非笑,却摇了摇头,"谋心太累,本王只谋政权!有兴致才学着谋谋心!上次云都的事情,本王当真佩服这个慕容哗,居然知道云都的秘密,害得本王费了不少力,才转移了阵地!"
"天黑了,你该走了!"唐念又下了逐客令,这下某人的嘴角微微一抽,很显然,怒了!
他却突然笑道:"敢这么对本王说话的,也就只有你,不过,敢违逆你的,也只有本王,今夜,就住你房中,若有什么姬妾的,你的眼光应该不会太烂,本王勉为其难,收了!"
"啪"一声巨响,桌子瞬间粉碎在榻上,两人突然打了起来,奇怪的是,招招致命,却没有损坏房中的一桌一椅。若换做旁人,必然将房子揭开甚至摧毁!
唐姑姑走过唐念的院落时,听到那些侍卫低声议论着。
"又打起来了?每次都会打,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分出个胜负来?"
"我看这个没办法分出胜负,摄政王的本事,谁人不知?"
"我们少主的本事,难道你就不知?小心少主灭了你!"几个侍卫立马亮出他们的拳头,在那说错话的侍卫面前晃了晃。
"我不是说少主不厉害,我是想说摄政王的本事强..."
几个侍卫立马出拳,拳打脚踢,他们少主是没有打败过摄政王,可是也没有输过!
唐姑姑似乎见过这种场面无数次,她摇了摇头了,走开。
那几个侍卫收回他们的拳头,冷哼哼盯着那个鼻青脸肿的侍卫。
不知哪个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们两个谁更好看一点?"
那无辜的侍卫可怜兮兮盯着那几双威胁的眼睛,却还是缺心眼地说了实话:"各有千秋...啊..."
缺心眼的孩子永远是悲剧的挨打,他捂住脑袋,挨了好几拳。
"再说一遍!"
那可怜的侍卫,留着鼻血,眼窝青了一只,他可怜兮兮说道:"摄政王比少主矮一点。"
这下那些侍卫算是得意了,他们似乎还没有人去关注过这个身高的问题,每次都不敢抬头看摄政王,现在回想起来,他和唐少主站在一起时,那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似乎矮了一点。
"还有呢?"这些侍卫听到这一点还不甘心,非要说出更多。
那侍卫真是委屈到了极点,摄政王和唐少主谁更好看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们不分上下,这些人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就是图个心理平衡。
"少主是刚劲的美,像太阳的美,而摄政王,美得有些柔,像月光的美。啊...我又说错了什么?..."
院外的拳打脚踢渐渐平息,而房中的打斗声也渐渐变弱,却已是大半夜的事情。
唐念斜躺在软榻上,双手往后支着身子,闲散而迷人的姿态,似乎打得很舒坦,汗水沿着他的轮廓慢慢滚落,从刀削般精美的下巴滴落,在空中,划过,倒映着整个房中的陈设,也映射着房中那美丽的人儿,他静静看着他。
唐念感觉到他的目光,顺着视线望去,他却看着窗外,似乎在欣赏夜色,静谧的夜,还是很冷,冬季的寒风随着窗户吹进来。
他同样汗流浃背,额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沿着脸颊滑落,划过那浅浅的酒窝,流入他上扬的唇,他肌肤的白显得他的唇更红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