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冷天翊商量完的隔天,苏晚荷便着苏妈妈,去前院告知一声划院之事。
本想让老侯爷给出个预估,她好为此拨银。
不想老侯爷却是大为光火,在着人将她传去前院,吹了近一个时辰的冷风不说,其间更是大发脾气的摔盏骂人。
骂到最后,问着她,到底要不要接手整修的事儿。
苏晚荷自然话不能,说这是冷天翊提出,让他自行的按着自己的喜好整修。
"若是父亲觉着哪有不妥,不若待爷回来,我再行问问?"
他却听得哼哼直笑,道着,"你少拿冷天翊来压我,要知道,安阳侯是我,我才是这个侯府的一家之主。"
苏晚荷话是,话着,"既是父亲为主,自然就得以父亲的想法为重?不如这样..."
她本想委婉的让他,想出一个要整成何样的方案。
那她到时,大不了着管事找匠人说说。
不想话未说完,就听得,"啪~"的一声。
瓷器摔落,他跟着就阴沉的冷道:"敢情是见我无权无用,你们这是连着最基本的孝行敬重。都不想再尊,都不想再有不成?"
她连道不敢。
老侯爷却突然暴喝,"不敢?我瞧着都敢得狠那!如此这般,也不怕遭着天谴?"
"天都不容你们!"他暴怒喝骂,跟着就又是一个狠力,开始摔打桌椅。
苏晚荷蹙眉。
他却如疯魔一般,嘴里嘀咕着,"老子才是一家之主,老子才是这个侯府的主人,侯府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
暴怒的喝声,加杂着翻打的荜拨之声。
偶有小厮求饶的低泣传出,却惹来他越加大力的打骂。
苏妈妈将苏晚荷护在身后。
苏晚荷拢着披风,有些不明所以。
有随从从隔壁屋子出来,手上捧着个掐丝小香炉。
道着,"侯爷你的仙药来了!"
老侯爷顿住,片刻后就着拿进去。
随从应是。
将香炉拿进后,就听得里面终是安静的静了声。
小厮一脸淤青的退出。
朝着苏晚荷行礼,话着,"夫人还请先行回避,待侯爷好后,再行前来商量可行?"
苏晚荷凝眼,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转身走时,却听得里面,突然窜起一阵哈哈大笑。
笑声加杂着鞭声响起。
鞭声落下,更是有男人低吟,女声如媚的低泣传来。
苏晚荷蹙眉。
小厮却白脸的再次弯身,催着让她快走。
苏晚荷自是也意识到什么,匆匆踏步出院时。
却听得里面的放浪,越加高亢。
老侯爷更是如征战的帝王一般,哈哈大笑中,更是加杂着无尽的爽快与闷哼!
苏妈妈扶着她出来,鄙夷的朝后啐了一口。
道着,"先前京中盛传,老奴还道有些太过,如今瞧来..."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是府中老人儿,老侯爷往常的为人如何,她自认还是了解几分。
却不想,如今既是变成这样。
白日宣淫不说,且还是当着苏晚荷这个儿媳的面。
若让人给传出去,往后还怎生在上层立足?
想着几日后的赏花宴,她暗道,得空,还得交待一声,若是那个没长眼的给说漏嘴,传出去,后果可不堪设想。
苏晚荷却想的是那个香炉。
自那随从拿进后,老侯爷就开始安静的不在打骂。
且不过短短一会,就又开始放浪形骸。
就算他再是混账,可自己还立在院中。
如此这般,难道连着最后道德,也给沦丧殆尽了?
她摇头,想着那个小厮在香炉端进后,就忙出来赶着她走,很明显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么。
也就是说,老侯爷可能并不是有意,要在她面前表演?
想着那个随从,端着香炉进去时,说是仙药。
老侯爷也是在顿了好一会,才着他拿进去。
可能他知道会发生什么,却并不能抵住诱惑。
他先前还怒不可遏,安静的吸食那香不过一会,就跟换了个人般,狂妄的不知所谓。
若不是人格分裂,就是香中有使人产生幻觉的东西。
想着老侯爷,是自什么时侯性情大变的?
中秋时,虽一起吃过饭,可却并未与他多聊。
但那时,他就已经有些阴沉,看人的眼神也变得阴森呆木。
也许是从那时,就已是在发生改变。
那冷天翊也该是知道才是,不然也不会如此淡然的任他作着。
她拧眉沉思的回到院中。
两个时辰后,前院老侯爷派人来回。
"说是不整修也可,让咱们给拨五万两银子,他自己亲自动手!"
五万两!
苏晚荷不可置信的看向苏妈妈。
苏妈妈也道,"老奴也觉着有些狮子大开口!"要知道,五万两,可在京都,买上一座不错的小二进。
如此一个偏院整修,却要着五万两,老侯爷怕是想将以后的开销,也一并全要了去。
苏晚荷到是不想再添事儿,冷天翊只叫她拨银子,却并未规定拨多少。
虽说老侯爷狮子大开口,可她却再不想被叫去听房。
想着,就话道:"就说待我清点看看,看府中可能挪出这般多的银子,若是能,明儿咱就着人给他送去,若是不能,介时就拿银票给他,让他以后自己去提!"先稳住再说。
苏妈妈话是。
在退出去后,前院也未来找过事儿。
见稳住了,晚上冷天翊回来时,苏晚荷便与他略提了下白日之事。
说到拨银,老侯爷大发脾气。
她话风一转的道:"我瞧着那香到真是神奇,进去不过几个弹指之间,就让父亲安静下来!也不知是何样的香,既有着如此快速的安神之效!"她避过宣淫那段。
他却有些似笑非笑,眼中滑过丝冷意的问她,"想知道什么?"
她摇头,"只是好奇,那香里的成份!"
"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淫邪之物!"他哼。
她又问:"能使人产生幻觉,令人性情大变?"
赵氏走后,老侯爷虽说颓废不少。
可性子先期,却并未如现下这般狂躁过。
再加上,淫乱男女通吃之事儿。
若是一般的致幻药,哪就那般容易,让人失去本性?
苏晚荷脑海里,想起了前世的一句标语。
还不待细想捉摸,头就被他给抚上的轻揉了下。
笑意暖暖的道:"无需担心,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其余的我自有主张!"
鬼才担心,没甚表情的将他的大掌拍掉。
只是觉着他爹若被人控,少不得会有麻烦遭到他的头上。
她要在这呆十年,这其间,在外人看来,自然是与他在一根绳上系着。
若他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也会生着麻烦的不会好过。
想着,就见他已是一脸不在意的收手。
继续着吃着菜道:"他既要,你就拨给他,隔出去也好!"
省得留在一院,再出什么事儿,让她吃亏。
苏晚荷话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