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会受到责罚,也好过污了姐儿的名声!"
她跪爬的向着男人爬去,叫着罚她吧,罚她瞎眼,罚她不该慈悲心肠,相信苏晚荷的伪善。
"除去我与香姐儿,再无了嫡子的后顾之忧,这以后,这后宅,还有谁人,再是夫人的对手!"
她呜呜抓着男人的青色袍角,恨极的看着苏晚荷道:"夫人,你当真是好毒的心思!"
一招将计就计,就将她和香姐儿推得万劫不复。
"我原当你只是伪善,使使小手段罢了,毕竟子嗣之事儿,我有着前车之鉴,可万没有想到,你既狠毒如厮,你这是算准爷拿你无法!"
只要她一口咬定不知,如此一来,就算爷恨她,也没有凭证将她怎么样,而苏府那里,更是可以借此,将之给推得干干净净。
"谁都知道,安哥儿脾胃虚弱,便是小小的拉泻,都很有可能因此而丧命!"
她如此中计,便是安哥儿不能死去,于她来说,也没有多少损失。
大不了,少除一个,而另外两个,却是妥妥的再不能起复。
如此一箭四雕,她当真是策无遗漏!
"所以,爷你还要相信她么?便是哥儿如今救回一命,可往后,你能确保她再不会下手?要知道,哥儿如今可还小着,不如姐儿那般,知道将受到的打骂凌虐告知于人。若她往后,再像对待姐儿那般,隐着私下打骂哥儿的话,哥儿早晚会丧命于她手的。"
她痛哭的话着,她好深的心计。
用着先期与二房争斗时,拿回的解药,保得苏府对她的信任,如今再借此计,欲除嫡子,将所有罪责都推给了妾室。
她如此步步精心,步步撒网。
为的不就是独坐船头,独享受后宅荣恩隆宠么?
她冲她轻叹,讽刺的话着,"夫人~贱妾自愧不如啊~"话罢,又冲她磕头一礼。
苏晚荷都经不住赞叹,她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如她所说了。
毕竟,她是真的在占着好处啊!
苏妈妈脸上青白一片,眼中也是惊疑不定的看着她。
而冷天翊呢,虽眼中未有怒火,也未全然相信,可淡漠的眼神与疏离,却在证明着,她的可疑。
无声的哂笑一下,她踏步上得台阶。
落坐于男人的身旁,话着,"你为什么一直要话我伪善?我有做过何伪善的事儿不成?还有你话中之意,有说我打过香姐儿?我何时又打过她了?"
"打没打过,夫人心里自是知道。如若不信,可传香姐儿一问便知!"
她哼笑的话着,香姐儿可不会撒谎,那腿上的印记,可明明白白的,都在召示着她的罪证呢。
苏晚荷朝着冷天翊看去。
他却眸如漩涡的向她看来。
苏晚荷心神轻颤,极力稳住的问他,可要将香姐儿带了上来。
他抿嘴点头。
待着人去将香姐儿领上来时。
在后面独呆的香姐儿,早已崩溃的站不住小身子了。
被婆子抱来的放在院中,还未待站稳,她便眼尖的看到了阮氏。
尖叫一声姨娘,跟着就跌跌歪歪的,朝着她的怀里扑去。
跪在台阶下的阮氏,忙张开了双臂,将她给搂抱在怀。
只听她在她怀里,再忍不住的崩溃大哭道:"呜呜呜...姨娘,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下害人了,再也不害人了,你让爹爹不要罚我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阮氏柔声的哄着她,话着,"姨娘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不会怪你,也没人会怪你,来,把你的腿,给你爹爹看看,让他看看你的小腿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揉着眼睛的自她怀里出来。
而阮氏则眼深的将她裤角,给慢慢掀了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她虽未有机会再给抹药,可如此一来,到也正好消肿,算不得新印,可也不是久远到,已消失不见的老印。
正当她将香姐儿的裤腿掀起,想诱着香姐儿说话时,她的脖子却蓦然一紧。
跟着她就被提起的,直抵到了廊柱下。
只听那捏着她脖子的男人,沉声道:"你以为你这点计谋,就能瞒得过爷,爷早说过,不得拿香儿作伐,怎么,真当爷不敢灭你不成?"
地上被带了个趔趄的香姐儿,在转眸看到这一幕时,跟着就尖叫了声。
开始扒着父亲的腿,捶打着他,让他放开了姨娘。
阮姨娘却哼笑的话道:"我当然知道瞒不过爷,可如此明目张胆的做法,就算我有私心,可爷又怎知,夫人就未顺水推舟?如此笨拙的手法,她怎可能轻易上当?还有就是偏院的麽麽,爷可知这些日子以来,她是如何对待姐儿的,爷又怎就如此肯定,夫人就从未有过私心?"
她当然有过私心。
可她的私心,连他都猜她不到,她又如何得知那女人的私心?
他虽知她不会用着如此卑劣的手法,可如此低级之错,她又怎会犯了?
他转眸看她。
苏晚荷却在瞟了眼香姐儿,腿上淡淡的印记后,就着苏妈妈将最近几天的忙碌说了出来。
话完,又跟着起身福礼的道:"不管如何,确实是我的疏忽,香姐儿事儿,我也在此与你陪个不是!"
却听得阮氏哈哈大笑。
胸腔内没有了多余的空气,她咳呛的瞬间,令她紫涨的脸色,越加如了猪肝一般。
只听她话着,"夫人以为就此随便一说,就能将此事给推得干干净净?你话着忙碌,可以你的聪明,又怎会忙得没有一点心思?难道,你也如爷一般,不知道姐儿的性子?"
"可别忘了,姐儿曾经可骂过你为狐狸精,也明明白白说过不喜你!你如此,还不防着她,又安的是何样心思?"
"我安的何样心思?"苏晚荷莫名一笑,"我为何要为一个小儿安心思?何况,我毒着安哥儿,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大了!
就如前面所说,她能独霸内宅,且内宅里,也只能有她的子嗣。
苏晚荷笑,看着冷天翊变化莫测的眸子道:"你该不会以为,我真会为你生儿育女吧!"
他蹙眉不解的看她。
却听得她道:"不说我与你无半分感情,单就说我与苏府的约定,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你的子嗣!"
"不可能~"阮氏尖叫,她不相信。
昨儿半夜爷还特意赶在她的生辰回来。
若他们没有感情,不会育有子嗣,那她这一出,又算什么?
她不可置信的扭曲着身子。
冷天翊却是冷冷的将她一甩。
转过身子,阴沉的将要问是何意时。
却听得苏晚荷开口话道:"苏妈妈,将我与苏府的约定说与他们听听,看看究竟有没有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