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院里,对于冷天翊头回拒绝,不来看了香姐儿的香姐儿,是哭着闹着的直喊了要去主院见爹爹。
阮氏拉她不住,就忙着人前去将她给困住的又好言相劝不已。
却听得香姐儿哭诉道:"爹爹为何不来看了香姐儿?姨娘不是说,只有香姐儿,才是爹爹惟一喜欢的孩子么?为何爹爹要留在了主院等弟弟病好,弟弟不是要死了么?那还要怎么好嘛。"
要是不好,那岂不是永远都不会来看了她?
阮氏吓得赶紧捂了她的嘴,着身边的人出去守着门,小声的告慰着她,让她别在这般吵。
"须知,你爹爹上回就是因为你的心善不告了母亲,才会喜你,来看了你,如今你再咒着弟弟死,要让他知道了,可就要不喜你了。"
"不要,我不要爹爹不喜我。弟弟是你们说要死的,还说只要他死了,我就是爹爹惟一的女儿和宝贝了。"说着,她逻辑一变的又问:"那他要什么时侯才死..."
话未说完,已是被阮氏给大力的捂住了嘴。
蹙眉间,更是很严肃的不准她再如此哭闹出声。
香姐儿虽说不依,可见她已是正经了脸色,也有些害怕的闭了嘴。
阮氏娘见此,这才吁了口气的轻拍着她。
小声的与她话道:"就算你以后会是你爹爹惟一的女儿,可咒着弟弟死的事儿,是万不能大声说出来的,不然的话,让别人听到了,姨娘可是要挨板子的。你想让姨娘挨板子么?"
香姐儿摇头,她不想姨娘挨板子。
阮氏见此,就很是欣慰的摸了下她的脑袋,夸着她乖巧懂事。
香姐儿止了泪儿,搂着她的颈子,依然心有不平的问着爹爹何时能来。
却听得阮氏已是冷眼勾笑的道:"姐儿先忍忍,用不了多久,爷就会日日来看了你了。"
那位想与她用同样的手法留爷,也不看看自已手上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个将死的病婴,她且慢慢等着,看谁斗得过谁。
阮氏的毒辣心思,身在暄羿院的苏晚荷并不知道。
她这会儿,又与冷天翊开始用起了晚膳。
安哥儿睡在她的内室,这一下午,直到了现下都还未醒。
两人心有担心,各自默默的吃过饭食,对坐暖阁时,气氛一度冷至到了冰点。
院中的下人来报,说是齐氏着人前来有事禀报。
挥手令人进来。
却见齐氏身边的管事,福身的话着,让后日冷毓敏的及笄礼,侯府的全部女眷,都要前去观礼送福。
苏晚荷问着,"全府女眷是指..."
却听那管事深眼看她的道:"自然就是全府的女主子。"
也就是连着妾室都要去?
苏晚荷看了眼冷天翊,见他点头,也跟着点头的与那管事道:"那就请妈妈转告二弟妹一声,就说介时,我们大房这边,定会准时前去观礼。"
管事点头,跟着就又是一礼的退了出去。
苏晚荷拿着剪刀,剪掉烧黑的灯烛,待到室内明亮起来后,这才问着冷天翊道:"爷可有觉着有什么不妥?"
"没有不妥。你介时自行见机行事吧。"
见他摇头,苏晚荷便点头的道了声,"知道了。"
却听得这时留守过堂的婢女,话着安哥儿醒了。
苏晚荷下意识的看了看天色,见已是黑幕临下,跟着就起身的,准备向着内室而去。
提裙将走,又似想到什么般,转身问着冷天翊可要着人伺候。
不想正端盏呡茶的冷天翊,听得顿手抿唇的半响未有吱声。
拧眉转眸看她,见她满脸认真与寻问,到是放盏的问着她道:"伺候之人是?"
"倚秋。"她福身含笑的道:"已着人开过脸了,且厢房也已经备好,让她住了进去,若是姐夫需要,我这就着人领了姐夫前去。"
倚秋?
他似笑非笑的斜睨了她眼,"就是头次与爷端盏之人?"见她点头,跟着就一哼的偏了身子,倚枕轻嗤的道:"此女虽尚有几分姿色,但瞧着眼神却过于狐媚,到是不宜留于身边伺候。"
说着,鹰眼又上挑的向着她清冷射去,"你再去挑两上等之姿的前来,爷瞧着,你身边伺候之人,比上不足,比下又过于俗气,到是倒尽了胃口。"
苏晚荷凝眼。
没想到他会如此评了自已身边的人,不说女色方面向来不在意么?
如此挑剔,难不成是要选了天仙?
想起秋水院的那位,她跟着又是福身一礼的问:"到是不知了姐夫的喜好,是想要了何样的人选?"
"是温婉妩媚,娇小丰盈的,还是如了阮姨娘那般,温柔解忧的?若是阮姨娘那般的,那我这便着人下去找寻看看,若没有,还请姐夫先忍上两天,待到..."
话未说完,就见他已是起身下炕,跟着就朝她踏步而来。
苏晚荷梗了一下,垂眸低首的不再言语。
却见他立在她的面前,对于她的恭敬垂首,双手环抱的斜睨她道。
"你先前好似说过,并不是单一的不愿与爷同房?也就是说,若那时你已经成年,为着目地,若是别无他法,也会选择献身与爷,是与不是?"
苏晚荷惊得暗中指节泛白,面上却越加恭敬的道:"姐夫忘了,我们已达成协议了?"也就是说,再无可能了。
冷天翊哼笑的将她的下巴抬起。
"你只管话是与不是?"
苏晚荷偏头,却又被他一个大力的掰正。
见她拧眉,大拇指到很是暧昧的,在她那光洁的下巴处,轻轻的摩挲了一下。
鼻息凑近,勾起好看的薄唇哼道:"你到真真是只诡计多端的小狐狸,每走一步都要设坑,引得他人入局的同时,自已却又置身事外。你这么聪明,说说看,想要了爷怎么罚你?还是说直接毁了定下的协议,成全你最开始的想法?"
见她眼瞳一缩。
他到是很是欣赏的邪魅一笑。
苏晚荷知是上了当,跟着就又一偏头的想要甩开了他。
不想,却被他先一步的给撇了开去。
苏晚荷猝不及防,连带的身子一个不稳就朝后趔趄了一步。
只见他已是背身擦手,满眼冰冷的哼道:"爷的事,还论不到你来指使。"
宠信谁,不宠谁,从来只有他能拿主意。
她到是敢,连着几翻心思设计,这是又想到哪出,想引他入局不成?
想着,脸色就越发的冰冷起来。
苏晚荷心下憋屈,明明是怕他憋不住,再起火的睡不好,怎就到了他的眼里,自己又是使计了?
到真真是个多疑的人,活该憋着没得发泄。
心里想着,面上却忍着气怒的一福,话着知错,望他见谅。
却听得他很是冷酷无情的一哼,跟着就是一喝的道:"滚出去。"
苏晚荷咬牙,忍着气怒的话了声是后,就赶紧快步的退了出去。
冷天翊见她退走,无声转眸的同时,眼中存着的怒意,也跟着慢慢升腾而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