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并未聚在一起用饭。
苏晚荷担心云氏的身子,就去往和善堂与着她和穆哥儿,一起吃了顿久违的团圆饭。
饭后母子三人坐在暖阁的暖炕上,云氏说不了两句话,就疲惫的闭眼睡去。
穆哥儿赖在苏晚荷的怀里,看着母亲因着短短车程就吃不消的瘦弱身体,眼眶没来由的泛红,掉起了眼泪。
苏晚荷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待他止了哭,这才挥别他回了兰馨院。
晚上,招青竹守夜,与她耳语着,让她想办法探听探听苏府动态。
"姑娘,想探听些什么?"青竹不解的看着她问。苏晚荷也不确定的摇头蹙眉道:"随意是些什么都行。"能知道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知要好。
青竹拧眉,虽不太懂,却依言点头道:"婢子知了。"
苏晚荷轻嗯,这才挥手着她退去。
又是一夜难眠,隔天卯时三刻,苏晚荷就起身洗簌,去往和善堂领着穆哥儿同去颐养院请安。
陪着在那吃过早饭,穆哥儿就被同来请安的苏宵给带走了。
苏夫人是在辰时过后来的颐养院。
来时,身后领着个很是严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五十上下的老年妇人。
妇人着一身缎面灰袄,规矩的给苏老夫人行礼。
苏老夫人笑道:"再次请您来,怕是又要劳你费心了。"说着,就着苏晚荷上前给她见礼。
苏晚荷垂眸上前施礼。
妇人眼神犀利的将她扫了遍道:"府中仪贵人、世子夫人的规矩就是老身所教,仪贵人天资聪颖,世子夫人也悟性极高,如今一个圣眷隆宠,一个掌一方宅院,是老身之幸。"
苏老夫人脸如菊花的笑出了一脸褶子,"你的规矩在京中向来有名,如今这丫头交与你,只盼着再沾沾你的福气,以后能占稳一方贵地。"
苏晚荷心头急跳。
妇人则点着头道:"若是所进之地是贵地,老身的礼仪,自是没得挑。"
苏老夫人称是,随又着苏夫人安排课程。
除却礼仪,女红与琴棋书画自是不能少了。
一天的安排,上响两个时辰的规矩礼仪,一个时辰学妇德妇言妇容。
下响琴棋各一个时辰,女红亦是两个时辰。
这头一天下来,苏晚荷就已有些吃不消。
回到兰馨院,青竹红着眼的拿着管妈妈送来的药膏,给她抹着红肿的指尖道:"想不到这高门小姐也不好当。"她边说边吹着上药完的指尖问:"可还疼着?"
苏晚荷摇头,比着这点痛,那教引姑姑光一个蹲身福礼,就抽了她不下十鞭。
现下她的小腿处还火辣辣的疼着,也不知这一教,又要用了多长时间。
想着,她眼珠一转,朝立在一边的倚秋倚春说道:"这儿不用你们伺候了,下去吧。"
两人垂眸答是,福身后,就退了出去。
苏晚荷抽出被青竹吹着的指尖,望着门口,倚在榻上的问:"可有探听到什么?"
盖着药膏的青竹摇头道:"都是些锁事..."随又似想起什么的道:"对了,二姑娘之所以能与姑娘相遇,听说是为着侯府的哥儿祈福,说是咱们胧月庵菩萨灵验,这才在满月不久,前往的胧月庵。"说着,又低声的凑近道:"好似二姑娘所生的哥儿,有些病弱。"不过,也得亏了侯府哥儿,她们才能脱离了胧月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