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苏幕也才回过神来,脸色有些苍白,"红桡...据说被囚禁在这片宅邸禁制中,只有...只有印玄知道在何处。"
"什么?"千叶突然有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我以为之前..."
"哈哈哈哈..."印玄突然爆发一阵尖锐肆意的狂笑,用一种极其挑衅的眼神看着周围众人,"以为什么?以为我私自囚禁了天帝的女儿,若事情败露追究起来,我难辞其咎,你们动手诛杀也就成了替天行道。"
似乎一切都在印玄的算计之中,甚至看透了周围人的算计,但似乎直到现在,也没人能看透了他的算计,甚至不知道他的底牌在哪里。
什么样的敌人才是最可怕?便是这样,他已经完全看透了你,而你却仍旧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但你们未免太过自以为是了。"印玄慢条斯理又道,"明知红桡就在我手中,竟然还可以毫无顾虑动手。红桡在我府邸中作客数日,却不想...遭了歹人毒手..."
众人的脸色齐刷刷变得难看,千叶甚至感觉到了无昼的手猛地攥紧,骨节分明的手指发出咯咯的响声。
究竟是谁棋差一招?究竟是谁更胜一筹?
他们在这里大张旗鼓的动武,摆开了阵势要与印玄拼个你死我活,试问天界怎么可能不知情?
而哪怕真有所谓的天道昭昭,真有一天水落石出,可他们与印玄的争斗也确实间接至红桡于死地,天道放过了他们,痛失爱女的天帝会不会放过他们?
诛仙的代价谁也承受不起,而天帝若将私仇记在了他们任何一人的头上,也未必就比诛仙的下场轻松。
印玄满意的看着众人脸色变幻,突然爆发一阵狂野的笑声,直到笑得踉跄着站不稳,才继续道:"好了,事到如今,何必再卖关子?看你们一个个心中忐忑,我也着实于心不忍。"
无昼将千叶护在了身后,清殇和苏幕也在下一刻挡在了无昼身前,殊绝站在了清殇前方打算护着他们,而夜溟站在了最前端,意图要保护所有的人。
印玄只当没看见,慢条斯理看着周围屡屡浮云满目烟波水榭,幽幽道:"这片宅邸难道不美么?我当年与她也曾幻想,不必有这般富足显贵,恩爱相携足矣,若能百年之后双双飞升,必将感激上天美意,千万年也不再有所求。可是...这就是所谓的天道昭昭?这就是所谓的苍天有眼?"
一边说着,看向最前方的夜溟,忽然嗤笑一声,"你以为你的遭遇算什么?你以为你就是天底下最惨痛的人?你无非只是博得不了爱人欢心,她不爱你,你也只是不甘心。可我呢?我至今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狐妖为何要对她始乱终弃,为何要在拥有她之后竟然施以毒手,为何将她的尸身丢弃在山门前!!我甚至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因为对我依旧有情,才惹得狐妖恼羞成怒对她下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