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朝殊绝身后躲了躲,又顿时觉得不妥,只能硬着头皮,回头看向宫殿屋顶。
夜幕星空,白衣猎猎,那一身的清冷令人不禁心驰神往,也令她...心慌慌的。
"那个...我可以解释。"千叶一步一步挪着和殊绝拉大距离,努力转动着眼珠,"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又等不到你回来,所以...出来找你。对,我是出来找你的。"
无昼的脸上如覆着厚厚的冰雪,"那现在你找到了?"
"唔...找到了,无非就是时机有点儿不对,你看,你刚走我就找到这里...对了,殒去哪里了?"千叶试图转移话题。
无昼几步飘然落地,上前揽住千叶,"你如今法力不比以往,应该与鬼使之间不再有隔阂,怎么,就没有问过他我在哪里?"
"唔...这不是法力骤然提升,还不习惯么。"千叶索性选择避重就轻,"或许也是太担心你了,就急着出来找了..."
无昼将她按在怀中,似乎哪怕是这么拙劣的谎言也认了,"那我们回去吧,已经后半夜了。"
"好!!"千叶赶忙见好就收。
无昼点了点头,搂着千叶慢慢转过头,看向他们身后的殊绝,稍带温柔的语气瞬间又降至冰点,"印玄破阵逃离,看来妖界如今也并非安宁之地,稍后我吩咐银狐护卫送你回去,自此,妖界与魔界还是不要再往来。"
殊绝微微皱眉,"你可知如今清殇..."
"他昔日所作所为,损我声誉,陷我妖界于危难。"无昼说着,揽着千叶转身就走,"让他自生自灭便是,若你有心要救他,也与我妖界无关。"
殊绝眼睁睁看着无昼带走千叶,而千叶必定是连头也不敢回,幽幽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将真相全盘托出,让他们自己做选择。
但他又不想,毕竟无昼才是与他有几千年交情的人,都有自私之心,他真害怕一切真相大白之后,无昼仍旧选择牺牲他自己。
......
千叶又被无昼押回了寝殿中...不,不是押,而是一进寝殿的门,就改为了千叶扶着无昼,温顺得像只小绵羊。
能让已经几乎恢复鼎盛时期的无昼虚脱,殊绝的伤比她想象得还要严重,而能在毫发无损的情况下将殊绝伤成那样,印玄的功力也出乎了她的意料。
然,如果细想下来,她突然能想通,假设印玄真的是那个幕后之人,他来为她和无昼主婚应该是他的计谋之一,而将大婚的日子定在几乎没有月亮的日子,是不是也防着意外情况无昼翻脸,比较容易脱身呢?
虽说是做尽了完全的准备,如果真有这样细致心思的人,拥有印玄那般的法力,那该有多可怕?
千叶扶着无昼靠坐在床榻上,替他解开衣袍上的扣子,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用力将耳朵贴上他的胸膛,"无昼,如果你真能像自己说的那样,一切与你毫无瓜葛,绝不插手...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