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转眼间又见她一把掏出袖中的匕首,抵在自己心口处,咆哮道:"左信仪,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不然无非是同归于尽,我现在陪得起你!!"
无昼突然懂了,是了,忠于他发誓会陪着他不离不弃的人是左信仪,那个与楚洛彦有着前世之缘誓要与他斩断情分的人是千叶,他似乎在这一刻才分得清,可心中为什么要同样清醒,他爱的是哪个?
"千叶..."无昼轻轻呼唤一声,却无法让千叶停下决绝的脚步,这是他第一次在她身上看不到留恋,哪怕他们相识之初,他拒不领情的时候,愤怒也未能淹没她眼中的关切。
突然,一袭撕裂的痛楚直上喉咙,化作一股腥甜,未来及压抑便径直喷出口,奔涌的鲜血染红了面前碎石,红的耀眼刺目。
无昼怔怔看着那片突如其来呕出的血,又抬头看看千叶还未曾消失的背影,她来了只为打断他的法术让他受伤?她走了只为斩断情缘半点儿不留情?
她的行为确实让他清楚的明白,他如果再追上去,无非还要面对她的冷言冷语,无非是往自己的心上再捅几刀,再撒盐罢了。
那千叶,你能不能再回头看我一眼?
就一眼...
......
寂静漆黑的山洞中,好在还有洞口的光棱提供些许亮光。
黑衣少女安安静静跪坐在地上,清殇枕在她膝头,呼吸时而急促时而阻塞,奄奄一息情况并不令人安心。
一顿徒手的毒打会造成多么严重的伤,那要看动手的人处于什么样的心情,显然,没有比被人设计陷害了重要的人,还糟糕的心情了。
黑衣少女默不作声,无奈就连想用自己的法力替清殇治疗伤口也是件不可能办到的事,只能用同样黑色的手帕,轻轻擦着他嘴角渗出的血,混着眼泪将他的脸勉强擦净。
而他脖颈处包裹的手帕,似乎已经被血浸透了,好像已经淌到了她身上,她不知道清殇还能坚持多久。
过了很久,黑衣少女知道清殇兴许还有神智,犹豫了半晌,终于开口。
"殊绝殿下的伤势日渐严重,已经闭关将身体封闭于玉棺中...他交代,让你做完这一件事之后,若不成,便不再插手...最起码别罔顾自己的性命..."
黑衣少女吞吞吐吐说着,咬了咬嘴唇又道:"殿下说,无昼的固执并非朝夕而成,若再这样下去,恐怕就算逼死了他,也未必能..."
"你是谁?"清殇嘶哑着喉咙开口,"假传殊绝殿下的命令,难道活腻了么?"
黑衣少女的眼圈顿时有点儿红,用力咬了咬嘴唇,"殿下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突然,清殇的眼睛猛地睁开,纵然虚弱也带着一抹凛冽,"你究竟是谁?掩藏了气息留在我身边,究竟是何居心?!"
"我..."黑衣少女有点儿被吓住了,眼眶腾地憋红,"我...你不生气好不好?我没有恶意的..."
"说!!"
"月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