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姐,我们还是回去吧,小师妹的安排必有用意,更何况...百鬼行进甚是安宁,好像无需我们帮忙的样子。若我们冒然出手画蛇添足,百鬼一旦暴走,后果不堪设想。"戚风在一旁悄悄劝道。
丁水妍狠狠瞪了他一眼,"看来她毫无建树都能将你收服了?若真等她出了纰漏,涧溪山毁于一旦,还有比这更不堪设想的后果么?"
戚风仍旧有些举棋不定,还想劝,却见丁水妍忽的转头去与其他的师弟商讨,一副不想再理会他的样子。
一时间多少犹豫全都咽下了,他还是不希望师姐不理他。
......
而就在同一时刻,魔王殊绝的出场第一次偷偷摸摸,遮遮掩掩,以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方式,出现在涧溪山后山的房间内。
虽然掩去了气息,屏蔽了一切声响,殊绝进入房间的第一刻,清殇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是殊绝怎么也掩不去的。
殊绝仍旧是一身深红近黑的宽阔衣袍,指尖仍旧向外渗着血珠,血珠没入深红的衣袍,并没有留在地板上。
款步踱到床榻边上,一挥手,床幔翻起,自行在两侧挂好,殊绝却着实是愣了一下。
清殇伤重他已有预料,千叶恐怕不会放任他好过,将他打回原形受着,他也能表示理解。
可是,那一身状似被百般蹂躏的长毛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清殇浑身毛发脏兮兮的不说,姿势也四仰八叉极其不雅,纠结着脏污的肚皮朝上翻着,两条腿也分开耷拉着,他是...快要死了么?
殊绝满心诧异着挥了挥手,解开清殇身上被下的禁制,眼看着床榻上的银狐动弹颤抖了一会儿,慢慢在他面前化成人形,却...怎么仍旧是那副被蹂躏过的模样?
"看来,你在这里已经不止是不顺利那么简单,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般狼狈?"
清殇仰面躺在床榻上,天青色的衣袍同样凌乱不堪,长发散乱,但隐在长发中的银色耳朵上的伤,却看似是好了不少。
只不过,他的气息微弱了些,也杂乱了些,闭着眼,灰白的脸色却挂着一丝绝不正常的红晕?
殊绝认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清殇现在还很虚弱,脸色灰白倒是应该。
然,刚要开口再说话,眼见清殇的眼角忽然一抽,倏地淌下一行泪来。
殊绝皱起了眉,伸手搭上清殇的手腕,就连语气也稍稍温和了那么一点儿,"在这里受尽了磨难?"
清殇猛地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来抹了一把脸,倒又不像太虚弱的样子,还有点儿恨恨的道:"没算受尽磨难,只不过无昼确实冥顽不灵,千叶也极其难缠,两人吵归吵,却未见有要分道扬镳的趋势,反倒...越吵越好了。"
殊绝点了点头,自然而然把清殇脸上愤恨的表情当成是计谋失败,想了想道:"据我所知,唯一有可能拆散两人的就是那只艳鬼,怎么,没机会找他谈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