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昼低头,眼眸中闪动着熊熊火焰,神智似乎时而清晰时而恍惚,能坚持到这个时候仍为失去理智,千叶不知道该说无昼是太能忍,还是死要面子。
或许在无昼看来,宁可把元丹给了她,就此死去,也不愿意为解药性,落得精气枯竭,在她身上化为原形。
其实,不管哪一种,在千叶看来,都太残忍了。
无昼恍了一会儿神,"很傻?"
"傻得令人想哭,也很想揍你。"
"呵,几千年来,也只有两个人...说过我傻..."
"还有一个是谁?"
"...殊绝。"
千叶的脸一沉,拧腰转身,用力把无昼压在身下,径直跨坐在他腰间,毫不客气蹭动他双腿间炽热坚硬的所在。
"先不说别人,你既然不肯主动,已经勾起了我的火,我便主动。你没有反抗的余地,等待精尽狐亡吧,我的妖尊大人。"
如果她能选择,她不要无昼的元丹,她不指望孤单在这个世上替他报仇,她选择...陪着他,用最美好的一刻。
无昼无法抑制颤抖着挺起腰身,双手握着她的腰,硬生生掐出几道青印。
千叶仍旧肆意挑逗着,却数着无昼身后的长尾,四条,她们还有多少时间?
......
漆黑夜里,万籁俱寂,就连皇家的天牢里也不例外,门外两盏灯,黄豆般大小的光点儿,仅是做摆设用的罢了。
而皇家的天牢里向来安宁,关进去的皇亲国戚,通常只是关几天已示训诫,如果是谋逆的罪,也不会到皇家的天牢里来。
这里,也只是个吓唬皇亲国戚,或者给一些人有点儿交代的地方罢了。
就连看守的侍卫,也向来懒惰,早早落了天牢的大锁,溜得不见了人影。
而此时此刻的天牢里,并不算简陋的牢房中,只有修国公主一人。
她并不害怕,就算到了这种地方,也顶多是呆上几天,或者再被太后训斥几句,回到公主府顺带再被禁足一个月罢了。
这样的处罚,甚至比不上当时太后那一记耳光,直到现在脸颊还隐隐作痛。
唯一能让她胆战心惊的,便是今日那个匆匆赶来救千叶的男子,那张脸她记得太清了,清晰到了无论有多少蹊跷的可能,她都确信自己没有认错人。
那是太后曾经还身为皇后时,从娘家偷偷带进宫的死士,忠心不二,只听太后一人的命令。
他的存在,只有她尚小的时候,从高高的假山上跌下,才让他被迫现了身,除了她和太后,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可是,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在皇后升为太后的前一年,他因谋杀太子而被判凌迟处死,据说就在宫外大门前,生生剐了三天三夜...他已经死了...
忽然,四处密闭的天牢中无端挂起一阵风,吹动墙上的油灯,忽忽悠悠光影散乱。
"谁?!"修国公主惊恐问道。
牢房中渐渐现形一个人影,一身淡青色的衣袍,长发如瀑,眉目如画,眼角边还有一颗泪痣,优雅且妖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