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他不需要,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道道燃成灰烬的符咒丢入木桶中,无昼享受着难得的舒爽与惬意,慢慢闭上了眼。
身上的浊气一层层堆叠,已经持续了一年多,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突然,哗啦一声水响,无昼还未睁眼,只觉一捧水兜头泼下,混杂着灰烬的味道,极其污浊难闻。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面前一脸无辜的千叶,灰色的眸子暗了暗,"你故意的?"
"那个...有道符没燃尽,带着火星掉你身上了...我紧张么。"
无昼瞥了瞥眼,姑且算是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她紧张他。
千叶又回到桌子边上,继续开始画符。
要洗去一个人身上浊气,其实是很麻烦的,一桶水,需燃尽九九八十一道符,且每一道都不同。
这很考验她的记忆力和耐心,问题就是,记忆力她有,耐心并不多。
更何况,无昼身上的浊气太浓,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洗净的。
就光朱砂,恐怕十盒不够,符纸更得近千张,那得是多大一笔银子啊。
好在苏幕在她的乾坤袋里放了几张银票,否则,别说替无昼洗去浊气,她自己吃饭都成问题。
卓恒之前拜师的银两,她并没有收下,而后,在无昼要兵解爆炸的时候,连同屋中瓦砾一起被炸成了粉末。
也好在卓恒也没有前来讨回那些银两,否则...她又得变成穷人了,说不定还要负债。
千叶画符画得手腕都痛了,一边烧一边道:"对了,师门有指令传过来,要我去趟临水镇。"
"嗯。"无昼闭着眼睛应声,但那语气,好像是...他同意了。
千叶瘪了瘪嘴,"还有,你现在虽说暂时没什么大问题,但不是长久之计。你的食路是魔王殊绝封的,有没有可能找到他?或者...魔境入口在什么地方?怎么进去?"
无昼慢慢睁开眼,怪异的瞅着她,"你要为了我,入魔境,去与魔王殊绝一战?"
"话别说的那么煽情好不好?我也只是问问,说不定殊绝并不想让你死,如果见面说道说道,他兴许改主意呢?"千叶的额角一抽,把灰烬丢入水中。
无昼好像瞪了她一眼,不很明显,慢条斯理道:"殊绝也不是善男信女,就凭你几句口舌直言,还是算了吧。"
"唔..."千叶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小天真了,又问道:"那你身上的噬骨咒也一定得尽快解了,不然一个月一次,次次加剧,要不了几个月,准得要你的命。"
无昼又慢慢靠回木桶边上,静静闭上眼,"我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有没有可疑的人?比如,谁想要对你下手...呃..."千叶又觉得自己小天真了,想对无昼下手的妖魔鬼怪多如牛毛,"那你身上的噬骨咒,已经发作过几次了?"
"七次。"
千叶手一抖,画废了一张符,难以置信看着无昼,"七次?你没死那也真新鲜。当初有人给你下咒的时候,就真没瞥一眼看见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