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各位的莅临,今天是群英会成立十周年,群英会是津城有善心有能力的女士们发起的一个团体组织,宗旨就是在经济高速发达的今天,也不忘多做善事,多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群英会主席陆于凤君女士,她捐出了丈夫生前所赠的一套钻石首饰,由大禹公司的周总裁以500万买下,这笔钱我们将捐给大山区的小孩们,现在,有请于主席为周总裁颁发慈善奖牌。”
台下身穿宝蓝色洒金碎花旗袍,外罩半袖皮外套的于凤君缓缓走上前来,她面带和蔼亲切的微笑,亲自拿起奖牌,面对一众记者,雍容大气,“感谢周总裁的慷慨——”
台下一阵热情的欢呼,无数名媛太太们都以于凤君为榜样——丈夫死后不仅不黯然神伤,反而独立撑起一切,打理好公司不说,还组建了群英会做慈善。做女人做到她这样,真可谓是成功完美,不枉此生!
义卖结束,于凤君接受记者的采访,她深沉老练的眸子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自信与骄傲,雍容华贵,礼貌得体,“今天的采访时间就到这儿结束吧……”
“于女士,不知道你是否听说了你三儿媳的绯闻?对待这件事你怎么看?”一名记者突然问出了爆炸性的话题。
在这样场合,在于凤君刚刚出尽了风头之后,被人问这样的问题,可想而知她的脸色有多难看,但她仍面带微笑,“记者一向容易乱写。”
“是吗?可是有记者拍到了照片,铁证如山,不知道您是否看到了?我这儿有一份最新一期的杂志,就在第一页,你认认,这上面被人抱着的女人是不是你的三儿媳?”记者咄咄逼人。
于凤君眼底染上阴霾,她嘴角的皱褶挤到一起,对身后的保安示意一眼,唇角微笑道:“我们还是讨论一下今天慈善晚宴的主题比较好,毕竟这才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可是我们都很好奇您家——”
“抱歉,采访到此结束,请你们立刻离开会场!”保安上前来挡住势头汹涌的记者,将他们推赶出去。
于凤君转过身,脸色阴沉,一边走一边对司机恼怒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人提前告诉我?故意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吗!打电话,马上打电话把人全部给我叫回来,回家!”
……
陆家大宅,所有人都被叫到了客厅,于凤君扬手将杂志丢到陆子霖的脚下,气的脸色发青,“你们看看,你们都看看!子霖、子遇、阿凝,还有谦儿……好的很啊,我们全家人都上了新闻头条,还都是丑闻!”
杂志上虽然用简凝和纪泽熙的绯闻做了头条,但是下面分析时,还顺带着翻出旧账,把陆家三兄弟风流成性的桃花新闻全都翻了个遍,也难怪于凤君这么生气。
“妈,这都是老八辈子儿的事了,你用得着这么生气嘛。”陆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目光看向黄丽雯,黄丽雯瞪他一眼,捂嘴笑道:“妈,男人嘛,生意场上的交际应酬都是免不了的,这都是那些记者们乱写,您不用放在心上,倒是……”
语调拖长,刻薄的眼珠子转了又转,“倒是阿凝……还是头一遭呢。哎哟,瞧瞧,这都让人拍了照片了,三更半夜的,被男人搂在怀里,看神情,是睡着了?阿凝,你跟嫂子说,你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有人趁你喝醉了对你做了什么?”
简凝抿着唇角,剔透晶莹的瞳孔宛若深井一般,冷冷地瞥了黄丽雯一眼,抿唇冷道:“大嫂说的好像你亲眼见过一样。”
黄丽雯一噎,“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那我说,既然是绯闻,摆明了是记者胡乱编写的,大嫂为什么不信?”简凝反唇相讥。
“口说无凭,可这都有照片了,是铁证如山!”黄丽雯幸灾乐祸的讥笑,把杂志拿给陆子霖看,继续道:“子霖,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扣下来,你是想继续戴呢,还是……”
“依大嫂看,我该怎么做?”陆子霖俊脸紧绷,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深谙的瞳孔幽深不见底。
“呵呵,有妈在呢,我怎么能做主?”黄丽雯笑笑,心想趁热打铁,就算不能把简凝赶出陆家,也要让她从此再也得不到老太君的信任,当即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语重心长地感叹道:“妈,当初您是为了阿谦,为了压绯闻,才强迫子霖娶妻,导致子霖一走三年,您差点失去了这个儿子啊。如今,又闹出了这样的丑闻,我们陆家可真是没脸见人了……妈,要不您就依从子霖的心意吧。”
谁都以为陆子霖这次回来目的就是离婚。
这么大的丑闻,伤风败俗,就算是休了简凝,外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于凤君道:“阿凝,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投射过来。陆子霖冰冷中带着戾气的目光,陆子遇担忧隐隐透着异光的眼神,陆谦和黄丽雯幸灾乐祸的讥讽。
简凝谁也不看,她像是个悉听尊便的娃娃,素白小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就算是要离婚……我也……”心上还是疼,她用力蜷紧手掌,长长的指甲扎进肉里,用疼痛来麻痹眼泪,“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么说你是认了?你真的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有私情?”于凤君皱眉。
“不!”简凝抬眸,毫无生气的脸上闪过决绝,咬牙道:“您怎么罚我都无所谓,就算要离婚,我也认,但是我不喜欢别人冤枉我,我没做过的事绝对不认!照片是真的,但是我清清白白!”
“切,都死到临头了还想讨个嘴瘾?”黄丽雯大喜,赶紧道:“子霖,你终于如愿以偿了,阿凝同意离婚了呢。”
清眸一动,她看向他,漆黑的瞳孔有好似有在漆黑夜晚里跳动的火苗,那火光,一点一点的熄灭,是如他所愿了么?你终于可以摆脱我了,很高兴吧。
别开脸,她抿着的唇角似乎已经默认,陆子霖倏尔冷笑一声,清冷的口吻冷冽到阴鸷,“谁说我要离婚了?娶的时候没人问过我的意见,现在要离,你们问过我没有?这个婚,我还就不离!就算被人戴了绿帽子,我他妈的也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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