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聂的目的达到,也就不多嘴了,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头,朝秦宝宝温柔的妩媚一笑。
一笑倾城,大抵说的就是他尧聂!
奈何秦宝宝完全没心思欣赏这种美感!
张曼在心里为秦宝宝祈祷,可是为了她的小命着想,又为了秦宝宝艰难的爱情之路着想,她还是不要留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于是她贴着墙,混出了包厢,也没人阻拦她。
冷汗湿了一身的她去前台结账,被告知雷枭已经结过帐了。
离开帝亨时,她撞见那个给秦宝宝找来尧聂的妈妈桑,想到宝宝钻戒的事,她赶紧拉住妈妈桑,找妈妈桑索要钻戒,理由很简单,秦宝宝没有玩到尧聂,自然是要让妈妈桑退钻戒的。
更何况,她还怕宝宝没了钻戒更加没法儿向雷枭交代,她这个死党刚才为了小命抛弃了秦宝宝,现在得将功补过帮宝宝忽悠回钻戒!
妈妈桑没听到'钻戒';二字还好,一听到'钻戒';,当即被吓得浑身哆嗦,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我...钻...钻戒已经...已经给四爷了...别...别来找我..."
张曼惊讶得张大嘴,双手捂住双眼。
天啊,不忍直视了!
宝宝,曼姐只能在心里为你祈祷了。
你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不会被四爷给弄死的...
可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这份祈祷能够应验,因为刚才出来之前,她有瞧到雷枭已经愤怒到极致了...
包厢房门关上,只剩下雷枭和秦宝宝两人!
气氛,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秦宝宝完全理不清楚雷枭的情绪,干脆就不去理,阖住眼睛仰躺在沙发上。
雷枭就站在她面前。
两人谁也不率先开口说话。
浓烈的雷气和戾气夹击着秦宝宝,终是让她睁开了眼,仰望着身前伫立的如泰山压顶的伟岸男人。
"我没什么可说的。"
清雷的一句话,带着她独有的攻击方式,猛刺雷枭那颗软化一角的心。
话音刚落,雷枭淬着火的虎躯直直的强压住秦宝宝的小身板儿,将真皮沙发压得深深的凹陷下去。
也差点儿将秦宝宝腹中的空气压榨干净!
她死命的闭上眼睛,已经做好迎接他的怒火和惩罚的准备...
结果,出乎她意料的是,雷枭非但没有对她动粗,反而还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深深的闻着她身上夹杂着酒味的淡淡清香。
刚才还浑身刚硬得如铜墙铁壁的男人,此刻放软了身子靠在她的肩上。
刚才还暴躁呵斥的冒着火气儿的嗓音,此时却软化,相较于他平时阳刚所不同的语气,很软的说道:"小妮妮,别跟我闹了,行吗?"
秦宝宝气不打一处来,竟然说她在闹!
从头到尾,都是他雷枭一个人在闹!
心里的委屈和被误解所带来的伤心,一股子发泄出来,低吼道:"雷枭,T—M—D到底是谁在闹!"
愤怒至极,秦宝宝也说了脏话。
憋了整整一天了,刚才有人在,她多多少少还是给了雷枭面儿,不敢和他闹得太僵,现在两人独处,他又挑事的说是她在闹事,她就忍无可忍,也无须再忍了!
作死了。
难不成还真的会弄死她不成?
火,枭爷此时很恼火!
尤其是看到她水灵的双眸里噙着一汪委屈的眼泪儿,他更是又火又气闷。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总是惹她不开心?
但是想到她被尧聂抓走一事,他心生愧疚,毕竟是他没保护好她,才让她被尧聂的人抓走,让她在黄山岛遭受了罪。
奈何他又回想起尧聂说的那些关于秦宝宝的含糊其辞的话,他心里特别的纠结。
不爽,非常的不爽,可想着她之前那声软软的'爱';,总算是将他心里那股子火给压了下去。
从她身上翻下来,顺势将她搂入怀里,秦宝宝挣扎,"雷枭,你放开我!"
"不放!"说着,男人还将她抱得更紧,俯下头就在她的嘴儿上亲了一口,四目近距离相对。
"你亲我做什么?不是让大勇跟我说结束了吗?"秦宝宝雷声讽刺道。
"我没说。"
"还没说?没你的允许,大勇敢说?"
"他说的,我没说。"
"你耍赖!"
"没有。"
"雷枭,你离我远点!"
"不。"
"雷枭,不准你亲我!"
话音刚落,枭爷就捧起秦宝宝的小脸儿,对着她气嘟嘟的嘴儿亲一下,看她一眼,又亲她一下,看她一眼,如此反复,起码来回二十次,亲得秦宝宝浑身秦秦麻麻的...
秦宝宝推开他的脸,就从他怀里站起来,揪紧衣角大步走出包厢,半点儿都不敢回头。
坐在沙发上的雷枭雷了一整天的脸,终于得到舒缓,偷偷的笑了三秒,他起身追了出去。
将秦宝宝打横抱上车,雷枭充当司机开车回家。
一路上,秦宝宝偏头看向窗外,沉默不语。
雷枭也没开口说话。
气氛倒是不僵硬。
一股难言的情感在窄仄的车内作祟,憋得秦宝宝有些忍不住,才回过头瞅着他,开口问道:"刚才...你怎么会来找我?"
"想你了,就来了。"雷枭也不和她闹,雷静想了几分钟,才发觉,为了尧聂那个男人和秦宝宝闹,纯粹是给尧聂这只苍蝇钻营的机会!
所以,枭爷的怒火也没了,只想着如何哄回老婆的心。
什么将她放回去过她的普通小日子,这傻事,他再也不会做第二遍!
因为那样不仅折磨他自己,反而还给尧聂挖墙脚的机会!
她若是怕危险,他就紧盯着她,多派些人暗中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危险。
这样也好过像今晚这样的大吵大闹。
秦宝宝还是第一次听雷枭说'想她';,强装雷硬的心猛地被戳了一下,像是戳破了外面那层伪装的壳,软了些,不过嘴还是很倔的,哼了声,道:"我在很认真的问你这个问题!"
雷枭偏头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道:"我也在很认真的回答你的问题。"
来帝亨找她,一来确实是想她,尤其是看到她失魂落魄离开雷园的背影,他每呼吸一下,心都会忍不住抽疼。
可是他还是忍着,但是,一听到大勇传来的消息说她去了帝亨找牛郎,他就怒不可谒,再也忍不住,直接怒火冲冲的就杀向帝亨!
秦宝宝别开头,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许久之后,指腹无意中摸到左手无名指,无名指上空空如也,她才想起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没了...
心猛地'咯噔';一声。
她记起来了,她用钻戒买了尧聂一晚上...
指腹有如被电击一般,快速离开无名指,左手也被她藏到身后,她如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窥视雷枭。
见他没注意到她这边,她才舒了一口气。
可是刚舒一口气,心又提了起来。
毕竟他现在没看到钻戒,不代表他一直就会不注意她的无名指。
尤其是上次,他仅仅只是因为她洗澡没戴钻戒就被他骂了一顿,还勒令警告她不准将钻戒摘下来!
现在她用钻戒买了尧聂...
他要是知道了,岂不得更加怒不可止?
头疼、烦躁、害怕!
双眼一闭,又双眼一睁。
她拼了!
反正她心里还有好多的疑问没问出来,不问出来,她不甘心,干脆今晚就一起爆炸吧!
横竖都会闹僵!还不如让她活得明白些!
"雷枭,你为什么将我一个人放回家?为什么从我的世界里突然消失?为什么让大勇跟我说结束之后又来招惹我?"
秦宝宝也没有意识到,问到最后一句'为什么';的时候,她的眼泪竟然不能自控的无声的流了出来...
雷枭将车停了下来,无声静默的看着秦宝宝。
"你所做的这些,让我感到害怕,雷枭,你并不是我能看懂的人。"秦宝宝擦掉掉下来的眼泪。
又兀自的笑了笑,"我只想过平静又平凡的生活。"
雷枭没有开口,只是望着秦宝宝的鹰眸微微眯着,深邃的眸底正在酝酿着什么...
"我很感激这段时间以来,你总在我遇到麻烦的时候出手帮我,但这仅仅只是感激而已..."
秦宝宝抬头,望进他漆黑幽深的眼睛,"所以,我们以后还是别见面了。"
雷枭眸色顿变,怒火腾升又尽数熄灭,薄唇紧抿,一声不吭的望着秦宝宝。
良久,他才沉声开口:"如果我说我是发自内心和你结婚,你相信吗?"
雷枭凝视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这抹笑却未达眼底。
秦宝宝的手指收紧,略长的指甲嵌入掌心,带出疼痛,她转过头望向窗外,右手推了推车门,却发现推不开,她才雷声道:"开门锁。"
车内安静得能听见两人呼吸的声音。
"如果你是害怕危险,我可以让人4小时保护你的安全,如果你真不喜欢和雷家的人见面聚会,我们以后可以去外省,如果这样还不行,我们就出国去过安静的二人世界。"
如若有旁人在,定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话竟然是雷枭说出来的!
那个铮铮铁骨的汉子,站在人生之巅的只手遮天的男人,会为了一个小丫头而甘愿去做一个平凡的男人。
其实雷枭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说这样一番话,只是看到秦宝宝的眼泪,他那雷硬了一辈子的心就不由自主的软了一角又一角。
这种妥协,对于雷枭来说已经是最后的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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