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师妹,你还是别去了,我自己看着主子就行。”
“为什么?”沈雨晴不解。“师兄,你是怕我会对拓哥哥怎么样么?难道你不知道,我马上就要跟拓哥哥成亲了?我照顾他有什么不对的?更何况我还是个大夫,比你那些醒酒药都要管用。”
锦不好说,他是因为知道司徒颜回来了,怕郡主看到会多想。说到郡主……“你在宫里,有没有见到郡主?”
“有,她好像还跟拓哥哥吵架了,不过师兄,皇上已经跟我们说好了,明天一早我和拓哥哥成亲的旨意就会公告天下,到时候我还想请师傅来做公证人,你说他老人家会来吗?”沈雨晴满心期待着婚礼,她现在可谓是什么都不怕了。接下来,只要慢慢的得到宇文拓的心,把司徒颜从王府中赶出去,她就真的一辈子放心无忧。
锦在心里叹口气,看来王爷这次是真的铁了心要娶师妹了,现在连郡主出面都不管用。那他还有什么阻拦的必要么?“罢了,你去看着主子吧,我还要调查大公主的事情,你……你好自为之。”
见锦要离开,沈雨晴轻声开口:“师兄,难道现在你还不肯祝福我吗?在你心里,我就这么配不上拓哥哥?不配做战王府的王妃吗?”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跟她一起长大的师兄,会站在司徒颜那边,他不是应该向着她的么?
“我从未这样想过,师妹,希望你今天的选择不会让你后悔。”
哼,后悔?她才不会后悔!沈雨晴咬咬牙,转身往宇文拓的房间走去。
玉茗一整天都没有露面,司徒颜说是她今天身体不舒服,锦也不好太过详细询问,只是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去看看她。站在门外跟她说说话,问问她的身体情况有没有好一点。
他不知,他越是这样关心她,玉茗的心里就越是难过。
他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以后她该怎样面对他?不过有一点,是玉茗很庆幸的,那就是她一直都没有跟锦在一起,更没有对他有过什么许诺,这样,兴许未来锦会有放下她的那天。她真心希望他可以有个好的娘子,希望他可以幸福。
“茗儿,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锦站在门外,轻声询问。
玉茗忍着泪,不想让他听出来自己的哭腔。“我……我还不饿,你今天调查的结果如何?有没有找到是谁将大公主的事情泄露出去的?”锦,原谅我,原谅我……
“还没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在王府里就只有你我、王爷郡主和师妹,但是我从这几个人的身上都找不到一点线索,也许是王爷想错了,将公主事情泄露出去的人不是王府的人,也许是宫里的人也说不定。”
玉茗想了想,点头。“没错,宫里人多嘴杂,或许是哪个人无意间听去了,然后就传了出来……对了,皇上和皇后有没有对小姐做什么?小姐她现在在哪里,她有没有事?”
“王爷喝醉了,我也不知道现在郡主在哪里,但是你放心,如果郡主出事,王府一定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停顿了一下,锦又道:“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去给你做一些,你多少吃一点,不然让郡主看到,她又会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锦无微不至的关心,让玉茗连躲都不能躲。她知道,只要她在这里一天,锦就会一如既往的对她好。现在看来,是不是只有离开王府,才是最好的办法呢?
玉茗这样想着,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刚从床上站起身的时候,脚下便感觉到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竟是一枚玉牌,上面雕刻着‘朝阳’两个字。玉佩晶莹通透,一看就知道是名贵的物件,根本就不像民间所有,再加上上面的字,很难让玉茗不联想到宫里那位大公主。只是,宫里的玉牌怎么会在小姐的房间里?
是小姐拿的?还是……
这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里闪过,小姐离开的时候她还整理过这个房间,并没有发现这个玉牌,而从小姐离开到现在,除了她和小姐外,就只有昨晚的那个男人来过这里,难道说这个玉牌是那个男人留下的?
一想起昨晚的事情,玉茗的身体就开始颤抖,内心的恐惧无限放大,让她的手下意识的松开了玉牌,玉牌掉到地上,却没有摔坏,更是连一点碎裂的痕迹都没有。
“玉茗,你怎么了?”
司徒颜推开门,便见玉茗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浑身发抖,眼神中透着强烈的恐惧,目光呆滞地盯着地上的玉牌。她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玉牌,上面的两个字让她吃惊不已。“这是哪里来的?”
玉茗很紧张的摇头,司徒颜追问。“这个玉牌,到底是哪里来的?!”她有种预感,应该是找到证据了!
“我……”
“你若不说,那我就直接拿着它去找它的主人问罪!”该死的宇文朝阳,这次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玉茗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让司徒颜和宇文朝阳的矛盾,因为她而变得更加更坏,她只能吞吞吐吐的说是昨天在外面街上捡到的,就是不肯说实话。
司徒颜也没有逼她,直接拿着玉牌离开了房间,玉茗追不上她,很担心她会出事,只好随便找了个东西将自己的伤痕遮盖住,又戴上面纱去找锦。
司徒颜直接用轻功来到宇文朝阳的寝宫,躲过了门口守卫,一步踏入她的内宫。内宫里没有一个人,寂静的可怕,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让她觉得有些熟悉,却是很久没有闻到过。司徒颜一边小心谨慎,一边在脑海中想这个香气的由来,而等她终于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想逃已经太晚……
昏厥前,最后看到的就是宇文朝阳和皇后那副得逞的嘴脸。
司徒颜百毒不侵,但唯有迷药是她的弱点。因为迷药并不是毒,但是由于她身体的缘故,她中迷药后清醒的时间,会比正常人时间短。
“母后,您说过会让女儿来对付她。”见皇后命人将司徒颜用大个的铁笼关了起来,宇文朝阳生怕自己错失报复司徒颜的机会。她知道,自己的母后对司徒颜也有很深的恨意,但这次的报复她必须要亲自来。
皇后冷冷一笑:“乖女儿,你放心吧,母后这样做只是避免让她逃跑而已。对了,尘儿那边你办的怎么样了?”为了不让宇文纤尘发现司徒颜被她们母女俩擒住,皇后特意让宇文朝阳亲自去给宇文纤尘送碗‘参汤’,就是不想让他搀和自进来。
“女儿都做了,恐怕现在纤尘正在做梦,不到明天他是不会醒来的。而那个时候……呵!司徒颜早已离开这个地方,就算纤尘想救她也已经来不及了……”
皇后吩咐好一切后,命人用凉水将司徒颜泼醒,醒来的司徒颜冷静的观望四周,脸上并没有半分害怕紧张的样子。尤其是在看到皇后和宇文朝阳时,竟然还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司徒颜,今天是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的王爷哥哥,太子哥哥……他们都不会来的!”宇文朝阳恨得牙根痒痒,她讨厌看到司徒颜这幅嘴脸,如果司徒颜没有被铁笼关起来,她早就上去给她两个巴掌了。
司徒颜弯唇一笑,索性在铁笼里席地而坐,笑看着铁笼外的母女俩。
“你们既然做了那么多事,就为引我来,我当然知道今天谁都不会出现。”
司徒颜的态度让宇文朝阳更加愤怒。“司徒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接到她眼神示意的小宫女,将一个托盘端了上来,宇文朝阳将上面的东西在司徒颜面前摊开,只见司徒颜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颜色。
“司徒颜,这就是你好姐妹的处女血……啧啧,你知道本公主派去的人是怎样评价你好姐妹的么,说她可是世间难得的尤物呢,若不是有本公主的命令在前,他定会好好享用一番,岂会这么容易就放过那个叫玉茗的丫头,呵呵呵!”
宇文朝阳的笑声犹如一把利刃戳在司徒颜的心头,她还是太小看这个女人了,她远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卑鄙无耻!“宇文朝阳,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有能力杀了你。”
“呵!杀了本公主?好啊,你有本事先从里面出来再说吧。”宇文朝阳笑的无比张狂。“司徒颜,你可知这个铁笼是母后专门为你打造的,是用千年铁所铸,任你内力再强大,也都出不来的。本公主劝你一句,有这个力气还不如说点遗言,本公主会看在纤尘的面子行,替你转达的。”
“那好啊,就麻烦大公主你转达尘哥哥,就说今天明年的今天是他亲姐姐的忌日,让他千万要记得来祭拜你哦。”司徒颜邪恶的扬起嘴角,眼中却是彻骨的寒冷。
“你……”
“好了朝阳,没必要跟她再浪费口舌。”皇后话音一出,宇文朝阳只能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她走到司徒颜面前,平静地说道:“司徒颜,本宫要让你永远记住,你的好姐妹玉茗是因为你的关系才会失去贞洁。是你毁了她一生的幸福,本宫要你生生世世都活在痛苦的内疚中不能自拔。本宫也要让你尝尝,最亲的人受到伤害,而你又无可奈何时是什么滋味。司徒颜,莫要怪本宫,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让本宫不好过,本宫自然也不会放过你。再过一炷香的时间,你就会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想说什么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