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宜冷哼了一声,连给贺兰辞别都省了,直接走向门口,到了门边才回过头,“古越,你真不考虑考虑?”
“谢谢公主厚爱,朕什么都贪,独‘情’字上不贪。”古越连看她一眼都懒得再看。
白宜脸色阴沉下来,拍了拍手掌。
窗外花丛后即时站起许多侍卫,手中持着的弓拉成满月,箭尖直比着窗内众人。
古越神色不变,身子斜移一步将抱着容若的白筱护在身后,微侧了脸,瞥向贺兰。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白筱脸上笑意尽失,抽了匕首握在手中。
“秀秀,这是怎么回事?”贺兰脸色慌乱,好象当真不知道这突发的事件。
秀秀摇了摇头,也是神色慌乱。
白宜慢慢踱到众侍卫身后,唇角含笑,“二公主勾结南朝,逼迫母后,想谋权篡位,杀无赦。”
白筱冷笑,“只怕想谋权篡位的是皇姐。”慢慢退到贺兰身前,不管贺兰再怎么重名利,但终还是她这具身体的母亲,而且她终是受了那个畜牧道的托付,要照顾于她。
这时突然从头顶凭空落下一道铁栅,将贺兰和他们隔了开来。
白筱暗道了声不好。
好在古越的人就在附近,只需古越发个令,白宜的这些人,又有何惧。
但看古越却并无招唤属下的意思,让她不解。
古越漫不经心的扫过几面窗口的伏兵,“公主未必太看高自己了。”
“有没有看高自己,马上就会见分晓,如果陛下肯改变主意,白宜说什么也不舍得伤了陛下。”
古越微微一笑,“那就要看看公主的手段了。”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白宜眼里露出失望,眼眸一寒,“白筱,你可想救你的儿子。”
白筱心里一凛,抱着容若的手臂不由的收紧,虽然知道有古越在身边,不需要惧怕,但仍止不住的紧张,脸上却不作表示,“我儿子好好的在我怀中,能要不要得了他的命,还得看你的本事。”
白宜看了她一阵,突然仰天笑了,“白筱,你真是天真的可以,你以为母后能让你怀里那孩儿活下去?”
白筱脸色微变,冷汗渗了一背,神色淡定,“你这离间法用的并不高明。”
这时贺兰突然道:“古越,只要你答应废了白筱,南北朝以后还是和以前一样和平共处。”
“母后。”白筱吃了一惊。
“我没你这样的不知廉耻女儿。”贺兰冷哼,“你的这野种反正也活不了了,你乖乖将他舍了,以后你还是北朝的二公主,否则别怪为娘的狠心。”
白筱看向怀中睡着的容若,粉嘟嘟的小脸上隐隐泛红,呼吸顿窒,“母后对我的孩儿做了什么?”
古越到这时候反而笑了笑,全无慌张之态,“不过是下下毒的小技俩。”
白筱惊看向古越,冷汗不觉得的湿透了衣衫,“你知道?”
古越将她揽住,柔声道:“别慌。”
“既然你猜到了,如果不想你儿子死,就照我们所的做。”
无数可怕的念头在白筱脑中挥之不去,心一阵一阵揪紧,还是想错了贺兰。
以为不管上一代有什么样的怨结,但孩子无辜,再说这孩子也是她的外孙,怎么也该有血脉之间。
没想到她对北皇的恨早远超出了血脉之情。
她知道古越是北皇的私生子,自然容不下他的孩子。
“母后,你到底对若儿下了什么毒?”
古越解下方才贺兰送给容若的长命锁,轻轻一拨,锁片一分为二,中间有液体滴下,淡淡酒香飘开。
白筱不知那是什么毒液,竟可以留驻在银锁中,却让银锁依然光亮,却不知古越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此时的他出奇的冷静,冷静得叫白筱有些看不懂他,完全不知他在想什么,或者是在等什么。
然不管如何,容若象是已然中毒,脸上越来越红,呼吸也变得粗促,心乱如麻,又急又气,抬头看过眼前铁栅,从头落到脚,封得严严实实,想要隔着铁栅迫贺兰交出解药根本不可能。
这时处境,外面的弓手不足为惧,容若身上中的毒,才是真正的要命的威胁。
猛的一咬唇,“母后当真这么狠心,对自己亲生的外孙也下得了手?”
贺兰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只要将野种丢下,我便放你出去。”白筱是北皇要的人,她虽然恨北皇,但现在还办不了北皇,也不敢杀了白筱,不过外面的白宜对古越势在必得,岂能放过白筱?
只要白筱出了那道门,必会死在白宜的那些弓手之下,从此断了北皇的想头,也绝了他的种。
就算北皇再怒,也只能怪他生了个好女儿。
她打着借刀杀人的如意算盘,正暗暗得意,突然窗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厉喝声,“老实些,敢乱动一动,就要了你的命。”
贺兰陡然一惊,这件事和白宜办得极为隐秘,如何还是被她所察?
古越一直泰然的神色,微微一变,薄唇抿紧,眼里怒意一闪而过。
浓眉一沉,他一直按兵不动,却是功亏一篑。
白筱随声向窗外望去,眼里闪过诧异。
一个劲装女子将白宜牢牢箍住,匕首架在白宜的脖子上,艳美的容颜难掩憔悴,竟是香巧。
“叫他们全部撤去,否则我就杀了你。”
白宜万万没料到,这深宫之中,竟然有外人摸进来,竟全无所察,脸色刹时煞白。
僵着没敢动弹,直到匕首划破颈项肌肤,才惊叫人退下。
香巧向窗内望去,见古越安好,长松了口气,将白宜逼得紧些,“叫他们退下。”
白宜命被捏在人家手上,也只得退下包围着古越和白筱的弓兵。
香巧不敢正视古越,“太子,出来吧。”古越虽然已经登基,但她在心里叫惯了的,一时却改不了口。
古越眉头微蹙,终没说什么,将白筱护在怀中,向门外走去。
贺兰见事情突然发展成这样,大急之下,叫道:“白筱,难道你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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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与君AA》的开篇被人直接‘借用’去了,弄得心情很不好,现在总算是解决了,不过严重影响今天码字,明天会多更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