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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微微一笑,抬起手,拇指从她面颊上抚过,拭过她面上泪珠,“我不介意再远些。”
白筱思绪更难平复,抬起蒙蒙泪眼朝他笑了笑。
他含笑垂下眼睫,“筱筱,有一样东西给你看,你可想看?”
“好。”白筱知他带她进山,绝不会仅是走走这么简单,这时就算叫她去地狱看孤魂野鬼,她也是要去的。
他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拖了她的手,转进山坳,入眼便那成片的白虎群。
白虎转头看来,见是他们,便各自仍恢复方才的放松状态,对他们不再理睬,只有虎子跃到他们面前,跟在白筱身边,一个劲的往她身边凑。
白筱知道了豆儿娘的事,对它不再惧怕,伸手去摸他硕大的毛脑袋。
虎子微微一缩,竖了耳朵保持警惕状态,白筱也不缩回手,停在半空中等着。
虎子瞅了她一阵,见她脸色温和,并无敌意,再看容华,也是面带微笑,放松下来,将头凑到白筱手下。
白筱嘿嘿一笑,顺手便摸了上去,绒绒的,真是舒服。
虎子也甚享受的眯了眼。
容华含笑看了一阵,才轻拖了拖白筱的手,“走吧。”
白筱这才放了虎子,随着容华转过山坳,到了一处隐避处,也不知他怎么把弄的,石岩上露出一个石洞,一股寒气从洞中冒出,即时冲去洞口夏季的炎热。
容华回头吩咐虎子,“虎子,在洞口守着。”
虎子安份的在洞口趴下,开始舔爪子。
白筱很喜欢虎子的听话,忍不住又在它头上摸了一摸。
虎子马上又来了劲,起身想随在白筱身边,见容华向它看来,灰溜溜的耸了头,又趴了回去,接着舔爪子。
白筱饶是情绪起伏难平,也禁不住莞尔一笑。
进了洞,洞壁镶着明珠,明珠发着光华,令洞中昏昏暗暗的勉强能看清事物。
洞中满布各式石钟乳,裹着冰层。
白筱摸了摸石柱上的冰层,指间干爽,竟没有湿意,这些冰层隔着山壁,在这大热天也不见化去丝毫。
“这些都是千年的玄冰,不会化的。”容华很快帮她解了迷惑。
白筱记得自己很早以前,也见过千年玄冰,但在这凡间,却是第一回见,暗自吁嘘
一回,人间当真是什么也不缺,只是看是否有缘见到。
这样的地方也能被容华寻到,他委实是个人才。
环视四周,这洞中除了玄冰,还是玄冰,实在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不解的看向容华。
容华也不给她解答,牵了她的手,走到角落一支不起眼的玄冰前,握着她的手,一起覆在那支冰柱上,“闭上眼再看。”
白筱更迷惑了,闭上眼,怎么还能看见东西?
不解归不解,仍依了他的话,闭上了眼,转向冰柱方向。
白筱感到贴在掌心上的那片冷得刺骨的玄冰慢慢变热,眼前突然化开一些画面,一副副在眼前飘过,里面尽是她与容华一起的场景,然而尽是些支离破碎的残缺画面,无法窜连。
一个个画面转过,只能看见两个人静止的画面,也不知做些什么,只偶尔会有连续的情节浮过,然即使是有这样的场景,也是极短极快,又远得模模糊糊,难以看清,快得无法捕捉。
她尽自己所能的想看得更清楚,然怎么看也看不清,越是用劲,离她越远。
急得她额头上渗出汗滴,终是无法看清,一个声音远远飘来,却是她自己的声音,“容华君,结发便为夫妻,你切不可忘了我。”
声音入耳,如一个千斤臣锤重重的砸在她的胸口,闷痛得无法呼吸,透不上一口气。
原来她真是他的妻,是她叫他不可忘了她,可她却将他忘了……为何会如此?
胸口不住起伏,心阵阵的绞痛,为何这些她丝毫不记得……
睫毛轻颤,被涌上的泪打湿,尽力不让眼睁开一条缝,怕再也看不见这一切。
结发便为夫妻,在耳边久久不去,突然一道强光刺痛了她的眼,臣大的陨星裹着烈焰向她砸下。
一条青龙从身后飞过,向陨星急飞而去,那一回眸,令她全身的血顿时冻结住。
那眼神,她死也不会忘,这在她梦中看过不下千百回的梦,这时看来越加的真实,惊心动魄。
惊看着青龙撞向陨星,惨声哭喊着,“不……不要……”她蓦然抽回手,捂住刹时间象是要撕开的胸口,从未有过的巨痛从撕开的胸口化开,传遍四肢百骸,痛得整个身体,每一处腹脏都要寸寸裂去。
眼睛瞬间打开,怔怔的看着前方玄冰,瞳仁散散的,全无焦距。
结实有力的手臂伸来,将她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心,耳边是熟悉的声音柔声轻道“没事了,没事了。”
白筱伏在他胸前,听着有力的心跳声,慢慢回神,迎上那双她熟悉又爱极的眼,与幻境中的青龙一般无二的瞳眸,他眼里竟是全不掩饰的浓浓爱意,与他平时弄权时的冰冰冷冷辩若两人,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宽大的袍袖,轻柔的一点点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粒。
白筱怔看了他许久,才低头深喘出一口气,伸手去抚他耳鬓边的墨黑发束……结发便是夫妻……他当真是她的夫……
“吓到你了?”容华垂眼看着她不住颤抖着的象小扇子一样的浓密长睫。
白筱轻摇了摇头,心中仍是绞痛不已,自己都丢了些什么?
仰面看他,“那些是什么?”
“我前世的记忆。”他深深凝视着她满是痛楚的眼,“我怕丢失,所以存在了这里。”
白筱心口又是骤然一紧,“为何全是残破的记忆?”
“这就是我为何愿意你嫁古越的原因。”容华平静的看着她。
白筱愣了愣,转头扫过那已看上去全无异样的玄冰,“为何?”
“我们转世,是要封记忆的,我也不例外。我初来这世上时,也如你一般,失去所有记忆。
你也知道,我有一魂一魄在古越体内,我也不必再瞒你。无论是人,仙还是鬼怪,记忆均是由魄储着。我为了压下他自己本身六魄的求死之心,滋长他生存的意识,将自己的主魄给了他。
然而在移魂之时,冲破了封印,记起了过去之事,然而我的主魄已经到了古越体内,我这里余下的只是这些记忆碎片。
所以他同样便有了我原来的记忆,只不过那魄毕竟不是他的,也就越加的难以清晰,有的仅仅是些模糊的幻境,看不明,也说不清。
虽然看不清,但终是存在。
只有等这七魂六魄再次并合,才能记起一切。
我那一脉主魄虽然不能让他看清过去,却在不断的吸收新的记忆。
筱筱,我不再奢望这一世,但我期盼还能有下一世。
如果我的魂魄有望再次融合,我希望能有个完整的记忆,包括这一世……”
他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只是静看着她,他的要求对她或许是过了……
白筱慢慢垂下眼睑,他的话,她懂。
她也明白,散魄所能记下的东西,只有主魄融合才能进到下一世,否则他下一世所能看到的又是如同现在她所见的这般尽是破碎的记忆碎片。
他轻拥着她,轻声道:“古越与我虽然看似两人,他有他的性子,我有我的法想,但我与他终是同魂同魄,心意相通,无法割分。如非如此,我且能容得下他人?”
白筱牙关咬紧了唇,脑中被塞得实实的,无法思考,也不愿思考,唯一想的便是如何能护住他二人体内的残魂不受阴损。
容华并不指望她能应允他什么,“你无需担心,我不会迫你。”
他今生怕是无缘得她,唯独把希望寄在古越身上。
古越人间龙凤般的男子,世间几个女子能拒?多少人想求,而不能得?古越的心思,他再明白不过,古越今生只求一个白筱,再无他念,他又如何能不成全?
如果古越得她,是他们之幸,不能得是他们的命。
虽然他不信命,但对她,他不愿违逆她的心意。
白筱思潮漫涌,苦笑了笑,她的想法却与他们相违。
他们宁肯损魂脉保全这些记忆,而她却宁肯他们什么记不住,而保得魂脉的平安。
到底她与他们谁对谁错,谁该,而谁不该,便不可一语而论了。
望向昏暗中隐约能见的门户,“你在此建屋居住,就是为了护着这山洞里的封印着的记忆?”
对他而言,这些记忆重过他的性命,如何能不护?“算是,也不全是。”容华含笑承认,口气极是轻松,不陡增她心里的压力。
白筱虽然不喜欢弄权,但又何尝不是与他一样的玲珑心,不管他口气再无谓,她哪能感觉不到,也微笑了笑,“不全是就好,如果你全然为这点残存记忆死守着,我情以何堪?”
既然他要瞒她,她也就顺着他的意,也让他少些担忧。
真正让她担忧的却另有其他,“为何会有人来这里袭击虎子它们?难道冲着你这记忆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