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中,好像又回到了那夜,回忆袭来不禁闭眼在脑中细细搜寻着关于他更多的事情,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显笑在脸,不小心笑出了声音,却忘却身旁还躺着一人,偷看一眼,幸好没被她察觉,我安心的吁了口气。
太阳一滑,就近了黄昏,这会也没有错失夕阳之景,红红的晚霞像一团团燃烧的烈火,照亮一片,整个空中为它之最。
“现在发觉东边关的夕阳也毫不逊色与我们尹甸的”赫诺忍俊不禁的夸赞到,浅浅的笑意挂在了嘴角。
“是吗?”我直视眼前回问,却也是心中相信,余光中见她点头作答,笑容也更加的浓了,在夕阳余晖的衬托下,减去了她风靡战场的男儿气,多了份女人的妩媚娇羞。
忽而她又转眼看我问到:“你想自己的家乡吗?会不会想自己的家人“被她一问,我心中一动,不知道怎样回答,眼前逐渐也空洞了起来,伤感罩住全身,虽是时刻想着,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痛过,好了的伤疤也在一点点的撕开,我有心阻止,却依然无能为力,痛不能自己。
我低头,满心的沉重,脸色也不对了刚才,这瞬间的变幻被赫诺捕捉在了眼内,她已经察觉自己随口的问题有了不妥,立刻尴尬扑来,吱吱唔唔的说了声对不起,为不让她因此愧疚,我重拾笑容,我们又是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夕阳之上。
夜色降临,头顶星烁,牵马返回营帐,来到马槽旁,手中的缰绳被身旁的小厮牵了去,我们也落得轻松,空手去往自己的营帐。
半路中遇见了迎面而来的蒙将军,赫诺带着笑靠近他,在我抬眸中碰上的依然是充满审视的双眼,这次他反而看的更加的心怀不轨,像是从未见过我一样,我不自然的微垂下了眼帘,却也心中揣测他眼中的寓意,难道他已经发现我的身份了吗?但,又即刻在心中否定了这种想法,我与他接触的少,他怎么会这么快就有所察觉,越想越是心中不安。
“既然身子刚好,怎好轻易去骑马”蒙将军突然松弛了面容,连关心都是平平淡淡,不过他倒是挺在意赫诺的行踪的,只不过这个单纯心思的赫诺,可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怎么蒙将军和薇儿一样,觉得我很矫情,这出去兜了一圈,反而觉得身子轻松了许多”她反倒不以为然,将蒙将军的关心完完全全的驳了回去,笑的也依旧的开心。
蒙将军的双眼深沉没有回答,又将视线移到了我身上,眸中厉芒掠过,像是要将我看透一般。
“报!”介于此时,正好一位士兵慌忙而至,他才回神,投目在了单膝着地的士兵方向。
“什么事?”蒙将军平静开口。
“得探子回报,东袁军队正在朝我们靠近”
“你说什么?”惊慌者是赫诺,一旁的蒙将军眉间微蹙,一会又像若无其事,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又投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似是不想在我面前提起此事,提议到:
“此事刻不容缓,我们还是即刻去找王商议”蒙将军有意支开我的视线,赫诺点头答应,二人一同离去。
我杵在原地,纵使我有心想知道更多,但现在却要小心谨慎才是,蒙将军不安的神情与隐约的防备,想是对我已经略知一二,我该当如何,此刻已经举棋不定。
回到营长内,拿在手中的书册停页不前,看着烛台上的灯火,暗暗失神,被帐外的喧闹和帐上一群群身影牵步在了帘内,微抬起的帐帘外,见到了尹甸军队着装待发,战争又要开始了,又是一场杀戮。
赫诺与蒙将军位居马上,严肃的注视着下面战列的步兵,一语不发更加的让气氛陷入紧张,满脸的阴沉,满眼的审视,沉默中口呼“出发!”率先起步,身后紧随着一队又一队。
随着队伍的离去,握手的火把渐如萤火,看不到其飘动,我放帘转身走向了桌旁。
心中涌来的胡思乱想早已淹没了我的睡意,这一战会不会如峰银坡一样,让东袁占了上风,他能顺利的夺回这两座城池吗?一抹抹担忧不能控制阻碍着我的呼吸。
等着等着,终是抗不住深夜的疲惫,坐在桌旁全然不知熟睡了过去,朦胧中被外面匆忙的脚步与混乱的场面惊醒,急步到了门口,处身在了帐外,伤兵四处可见,不是头破血流,就是伤痕密布,有的已经奄奄一息,地上的斑斑血迹引起了我心中的恐慌,就连空气也带着血腥味。
这一战又是哪一方赢了呢?在那刀剑无眼,箭如雨的场面,他会不会也不慎受伤,不自觉的捏紧了衣角,看着眼前的场景,或好或坏的猜想全都钻进了我脑中。
大战将过,到了早晨我便想找赫诺了解昨夜的战况,当我靠近赫诺营帐时,里面一个男声刚刚落音,我知道是蒙将军,打消了进去的念头,此时若是出现,只会让他疑心更重,给他的猜想增添了一份有力的证据,思熟之后,还是再寻时间来问她好了。
“如今东袁已经顺利夺回了我们其中一座城池,对方若想趁机连续进攻不出几日我们就有可能败于他手”听到这里我不由的停下脚步。
原来昨晚一战,影者终究还是东袁,这一句话算是抚平我心中的担忧,接下来又听到一些关于他们对东袁的对策,但是蒙将军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心中的决定说出来,即使帐内的赫诺怎样的追问,他依旧是沉默,我隐约觉得他口中说的计策有些可怕,不安的预感在心中萌生。
来到自己的帐内,看着手中的茶杯一遍遍思量猛将军的那句话“事到如今也许还有最后一个法子,虽没有十分的把握能让东袁退军,但也不失为一个挫失锐气的好办法”他口中说的最后办法到底是什么?为何对赫诺他也是刻意隐瞒,不想告知,难道这个法子真能让尹甸如愿以偿?原已平伏的心情此刻已如潮水翻涌。
夜里却意外发现随身不离的玉佩,不知何时落失在了别处,翻找着帐内一切可能接触的地方,柜中,首饰盒中,被褥中,依旧是空空如也,正当焦急之时,脑中闪过最后一次拿出玉佩的时候,有此预兆,取来了灯笼赶回了土坡上,俯身低首注视着地上,依着那玉佩本身的色泽,容易察觉才是,怎会没有任何的痕迹。
在十步之内来回寻找了多次,终是没有任何的收获,胸口已经凉了半截,心中失落想要作罢的时候,闻身后一语:“你是在找这个吗?”我即刻转身,刚刚涌出的欢喜,却因落入眼前的一幕让我惊慌无比。
蒙将军手拿玉佩出现在我身后,脸色阴沉,冷然不语的看着我,让我心中一阵火热,差点脚下一软,支撑不住,我屏住呼吸,直直的看着他。
他迈步靠近我,停在我面前,慢慢的被我此刻的慌乱勾起了一丝冷笑,随后眼光徘徊在我与玉佩之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