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见了,不禁佩服:“果然好才华,佩服,兄台过耳不忘,果然是奇人。”
水溶笑道:“雕虫小技。”
“还请兄台的风采。”
水溶提笔,这一次不是行楷,而是草书,黛玉看着都觉得心旷神怡,真没想到水溶还有这么一手。
一盏茶,水溶一蹴而就,没有丝毫停滞,完成:“残寒正欺病酒,掩沈香绣户。燕来晚、飞入西城,似说春事迟暮。画船载、清明过却,晴烟冉冉吴宫树。念羁情游荡,随风化为轻絮。十载西湖,傍柳系马,趁娇尘软雾。溯红渐、招入仙溪,锦儿偷寄幽素。倚银屏、春宽梦窄,断红湿、歌纨金缕。暝堤空,轻把斜阳,总还鸥鹭。幽兰旋老,杜若还生,水乡尚寄旅。别后访、六桥无信,事往花委,瘗玉埋香,几番风雨。长波妒盼,遥山羞黛,渔灯分影春江宿,记当时、短楫桃根渡。**彷佛,临分败壁题诗,泪墨惨澹尘土。危亭望极,草色天涯,吹鬓侵半苎。暗点检、离痕欢唾,尚染鲛绡,凤迷归,破鸾慵舞。殷勤待写,书中长恨,蓝霞辽海沈过雁,漫相思、弹入哀筝柱。伤心千里江南,怨曲重招,断魂在否。”
回去的时候,雪雁的最都要挂在耳朵上了:“哈哈,那个什么白双玉取个女人的名字也就罢了,长的还像个女的,我看可以跟明太医比一比了。”
紫鹃自是看出来白琴的来头不小:“好了,少兴头吧,主子都没说什么就你嘴贫。赶紧消停的。明儿还有正事呢。”
黛玉此时心情也不错,至少他看到平时不知道的水溶,他的书法,他的诗词,还有对自己的独占心。
她当然知道水溶今天为什么会拿出两项看家本领来迎战。想到白琴砍向自己的目光,黛玉看向水溶,之间他面无表情地闭着眼。
黛玉轻轻地将毯子给水溶盖上,水溶捉住黛玉得手。
“把你弄醒了?”
“没有,没睡着,想些事情。”
“想什么?”
“嗯……白琴似乎在试探些什么,为什么他不直接比音律,显然不是想要比赛但是这又是为什么他要来对诗,要是仅仅为了见到你那大可不必。再说他已经知道咱们俩的关系,不至于还要继续比下去吧!”
“你说得有道理,他应该已经知道扎起你们隐瞒身份的事了。”
“这个双方都在隐瞒。也是很明显的事情,使人睡都不会与才认识的人胡同姓名,这只是为了相互称呼上的方便罢了。”
“唉,白琴,你最好要在京城的事情了了再来。”
“那到不必?”
“怎么说?”
“要是白琴能在事情未完之前就去,说不定水就更混了。”
“要浑水摸鱼是吗?”
“水又不是我搅浑的,为什么不摸?”
黛玉好笑地看着水溶:“咱这两天就要回去了是吗?”
“嗯,真不想走。这儿真美!”
“对呀,有回家的感觉呢!”
“玉儿,”水溶一下子坐直了,把黛玉吓了一跳,“咱们私奔吧!”
“私奔?”
“嗯,私奔,把这些恼人的事情都泡在脑后,只在市井见做一对平凡夫妻。”
黛玉直接靠在椅子上没说话。
水溶锲而不舍地问:“怎么样?”
黛玉面无表情地看着水溶,投去了同情的目光:“你是太过操劳把脑子累坏了吗?”
水溶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咱们要是真的私奔了王府和林家怎么办?”
水溶立马变成泄了气的皮球,蔫了。
回去之后,夜鹰又送来了两份东西,水溶看了一下,叫黛玉一起看看。
一卷是说明京城情况的:现在双方都得已经是两败俱伤了,但是玉潜夜还没有动他们,毕竟他们都是朝中的重臣,牵一发而动全身,虽然玉潜夜有能力将双方都一锅端了,但是在这之后的重组又是个问题,在没有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之前,着双方都要被保留,但是前提是已经被玉潜夜控制住了。至于那些虾兵蟹将,该收拾的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贾家就是其中之一,不过玉潜夜念在贾家毕竟养过黛玉一场,并没有罚的很重只是将成年男丁发配边关,剥夺家产,几个无罪的女眷开释,其他的就在牢里待着了。
只有贾母,玉潜夜念在她年纪已大,虽然身负罪孽,还是将她开释了。但是在经历过这么多的打击之后,贾母已经一病不起了,没有两天就去世了。玉潜夜特别让她葬在了贾家的祖坟,这个谋划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终于去见了她喊了十几年的“国公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