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二小姐郑雨桓,生母于月仙,是曾经京城最大的**醉仙楼的头牌姑娘。十八岁时嫁给当时的还只是个知县的郑少堂,并为他生下了一儿一女,可惜儿子出生没几天就染病死了,伺候于月仙便心灰意冷,每日只是照看女儿雨桓,两年前,于月仙身染重病缠绵病榻,郑少堂四处延请名医,却都是徒劳无功,在两个月后就与世长辞了。今年二月,郑夫人便将于月仙的女儿雨桓认作了嫡女。
水溶看着手里的文件,心中不觉一惊,郑少堂在朝堂之上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出仕至今从没有传出过他与哪个女子有情的消息。至于他的家里,除了郑夫人和于月仙,就只有两房小妾,都不怎么得宠。平日里倒是去郑夫人那里多一些,至于于月仙,要不是她还有个女儿,府里的人大概早就把她忘了。
可是以于月仙当时的条件,自己身为花魁,想要娶她的男人自然不会少,其中也不乏家世优渥的,可她却偏偏选了一个一文不名的候补县太爷,实在是匪夷所思。
就算她真的想要脱籍赎身,自己的体积也尽够了。一般来说,**的头牌经济实力都很好,这也是老鸨不能对她们太过苛责的原因之一。而于月仙以名噪京城醉仙楼头牌的身份却甘愿给一个县令做妾室,实在是有问题。
一般来说,像于月仙这样的名妓,即便是脱籍嫁人,也愿只做个外室,不受正室的管制,而于月仙却愿意给郑少堂做妾,但之后她所表现出来的却是对郑少堂的疏离与冷淡,而且显然郑少堂也把这件是当作是顺理成章。这就更让水溶怀疑了。
合上手中的卷宗,水溶伸了个懒腰,提笔写了封书信叫水安亲自送给明佳麒。
贾宝玉的婚事终于在贾家闹闹轰轰,鸡飞狗跳的筹备中拉开了序幕。
铺嫁妆那天,郑家给郑雨桓准备了五十四抬嫁妆,浩浩荡荡地队伍吸引来的围观者直把从郑府到贾府的道路围的是水泄不通。不是没见过这么多的嫁妆,只是从没听说还会有两只鹅大摇大摆地走在铺嫁妆的队伍前面,更不可思议的是,领路的并不是准新郎倌贾宝玉而是他庶出的弟弟,贾环。一时间,贾家和郑家联姻的事变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按照规矩,铺嫁妆这种事是需要新郎去新娘家拜见一下才能将嫁妆带走。谁知道宝玉整日沉迷于怡红院的花花草草,又不知保养,便病倒了。贾母得知后气得立时将宝玉院子里的几个小丫头打了一顿撵到了二门外,又把宝钗袭人和一些大丫鬟伤饬了一番,方才罢了。
从那时起,贾母便不准宝玉在婚前接近女色,一旦被发现,就要整个怡红院都遭殃。
宝玉到底修养了一番方才痊愈,只是精神并不太好,贾母心疼宝玉这段时间折腾的要命,便不准宝玉去郑府拜见铺嫁妆,反正有贾环在,自古就有弟代兄娶的规矩,何况又不是迎亲,用贾环也没有问题,只告诉郑家宝玉忙得抽不开身,若是叫郑家知道宝玉是为什么不能来郑家,指不定两家还没结亲就先结仇了。为了贾家和宝玉的未来,贾母只好出此下策了。
只是郑家也不是好糊弄的,名面上没说什么,却将嫁妆中加了一对鹅,直把整个京城都要笑翻了。
贾母自知理亏也不追究,只派人细细地嘱咐宝玉成亲时应有的规矩。
第二日,宝玉果然精神焕发,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将郑雨桓抬到了贾家。
行过礼,喜娘便将郑雨桓送到了洞房,宝玉却要在面应付宾客的祝福。索性这不是宝玉第一次应付这些事,知道傍晚,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新房。
房中郑雨桓早就撑不住了,便歪在床上歇一会,听见脚步声,便起身坐正。
掀了盖头,饮过交杯酒,撒了帐,坐了床,喜娘们方鱼贯而出,将新房留给了这对新婚夫妇。
见众人退下了,宝玉方仔细打量气郑雨桓来,谁知这一看不要紧,宝玉突然发现郑雨桓的容貌与黛玉很相似。
恍惚中,以为自己娶得是黛玉,宝玉此时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只叫了一声:“好妹妹”便将郑雨桓扑倒在喜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