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费一笑强拉着费泽阳去买了很多套装,当然有自己的,也有费泽阳的,宝宝的也买了不少。可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费一笑第一天去冷氏报到的时候,起来很早,六点钟就睡不着了,费泽阳后来奚落她这是工作恐惧症。
费一笑起来的时候,将费泽阳给弄醒了,她睡在内侧,费泽阳睡在外侧,而且她整个娇小的身子,将他跟缠绕得紧紧的,费泽阳已经习惯了她的睡相,也倒是睡得安然。
但是大清早,她爬起来,一定要将自己的一条腿从费泽阳的两条修长有力的双腿中间拔出来,才能够出去,不然她死活就赖在床上了。
无可厚非,她不得不惊动他,主要是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
费泽阳睡得很熟,他每天只有睡到七点才会醒来,六点,他还在做着美梦。
费一笑在他脸上咬了一口,他吃痛,才动了动,这样以来,她总算能够好不容易解救出自己那酸麻的一条腿。
费一笑正想从他身上爬过去,莹白的手腕被猛然的温暖一把攥住,他分明是无意识的举动,结果费一笑气闷,而那个后知后觉的家伙又睡过去了,还带着她翻了个身。
费一笑挣扎了两下,某男人抓住她不知好歹的双手,醇醇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呵着气,“安分点。”
明明是轻轻的低喃,费一笑却觉得一向有规律的的心跳骤然加快,沉睡中的费泽阳侧面对着她,棱角柔和了三分,看上去愈发的英俊起来,让人挪不开视线,他的上半身是裸着的,大片的肌肤泛着古铜色的光泽,带着致命的蛊惑。
费一笑哭笑不得,这个时候她还真不想跟他讨论安分不安分的问题,她上班第一天,当然要起来准备充分,免得拉下什么东西,被上头骂个狗血淋头。她如今身为员工,就要做到敬业这一点。
转念一想,她的视线为何就这样绞在他身上,移不开,这是否说明她色心大增,大清早的,她用不着看自家老公宽腰窄臀的好身材看到发呆吧。
努力,继续努力要挣脱开他有力的钳制,费泽阳却不爽了,对于身下那一具他熟悉迷恋的娇躯,他完全是出于本能,要知道,男人的欲望大清早是最强盛的。
费一笑没想到费泽阳迷迷糊糊伸手就来扒她身上一件黑色真丝睡袍,她身上这件其实跟费泽阳的那一件是情侣装,可惜,某人最近说什么裸、睡有意身心健康,被费一笑嘲笑是山顶洞人般的返璞归真。
费一笑急急攥住某人那只向下游移的手,让他不要乱摸,容易擦枪走火。
费泽阳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撑开睡眼迷离的双眸,烟灰色的瞳仁中,泛着淡淡的情欲,还有茫然,好像还未察觉哪里不对劲似的。
“老婆。”
他咕哝一声,想要将手从费一笑手中抽出来,被捏住很不爽的。费一笑却皮笑肉不笑地瞪着他,知道瞪到他头皮发麻,俊脸上愈发茫然,“老婆?”
“我要起床。”
费一笑好不容易憋出这四个字,那可是耗尽了她不少的气力,克制发无名之火。
费泽阳抬手轻拨开她垂下额头的发,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夹杂着没睡袍的略微沙哑,“还很早呢。”他可是没睡饱,还想要继续睡。
“我今天第一天上班。”
费一笑重重咬着字,想要某人明白自己可是极度重视这件事情的。
费泽阳眸色幽深了三分,估计是听进去了,“你自己起来也没必要弄醒我吧?”费泽阳十分郁闷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道。
“你看看你自己的腿。”
费一笑给了点提示,他以为她愿意这样赖在床上啊,罪魁祸首却没发现自己犯下错误。
“噢——”
费泽阳长长拖了一声,然后还是没有将腿移开。他心头缓缓浮现一个疑惑,费一笑这家伙会不会有了工作,连家都不顾。很有可能,亏他还支持她,不会最后沦落到抛夫弃子的下场吧?
他清了清嗓子,“下班后,记住就要回家。”
“万一要加班呢?”
费一笑倒是想得周详。
“加班就推掉。”
费泽阳强势霸道地启唇。
“喂,你不是我老板,我如今还在试用期,你想要我连试用期都还没做满,就被辞退啊,那也忒没面子了点吧。”
费一笑不满地反驳。
“不过,我尽量。”
费一笑倒是乖巧,她一察觉费泽阳神色有异,忙妥协,就怕他想出她无法抵制的招数来。
费泽阳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先喂饱我。”
他还不忘讨价还价。
“晚上好不好?”
被他拖下去,肯定要迟到,筋疲力尽,怎能投入到新环境、新工作。
“不好。”
费泽阳一把推倒她,接着便是温柔的攻势,使她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霸道的热吻烧光了费一笑的理智,他低低难耐的呻、吟,肌肤间相触荡起的电流,让她只想要与他沉沦于那个只有彼此的世界中。
费一笑沉醉了,费泽阳沦陷了。
彼此如藤蔓一般交缠,身体被这一波又一波的巨浪激起来的是揪心的疼痛和痉、挛般的愉快。
费一笑的心,不由狠狠的悸动,在这个激情难耐的清晨,她觉得自己在他的热情撩拨下,一点一滴的被攻城掠池,一点也没有剩下。
激情一次比一次激烈,火焰燃烧的越来越旺,两个人只想更加靠近对方,无论怎样努力,还是不够,灵魂的嵌合,在高潮的最后一波冲击中火速结合在一起。
当一切都结束时候,费一笑反倒是有些怅然若失,费泽阳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不少的汗水。
费一笑大口大口的喘息,想要缓和自己的情绪,没想到费泽阳这下老神在在地瞄了下墙上的挂钟,惬意地道,“某人上班第一天要迟到了哦。”
费一笑忙掠及墙壁,完蛋了,被费泽阳在床上滞留太久,将上班忘却的一干二净了。她葱白细嫩的手指,狠狠掐上费泽阳性感修长的大腿,直到他倒吃痛地喊道,“放开。”
费一笑这才觉得有报仇后的快感,她来不及跟他多计较,匆忙捡起地上被扔得好远的睡袍,胡乱套上,就往浴室奔去,只有半小时了,竟然跟费泽阳在床上躺了个把小时,这说出去都要羞死人了。
躺在床上的费泽阳,满足地眨了下长睫,这也算是夫纲重振的一项吗?
费一笑匆忙进的浴室,又匆忙回来,刷牙照镜子的时候,费一笑发现脖子上被种了好多个草莓。
这斑斑紫紫的痕迹,费一笑真的是欲哭无泪,她要穿的是套装,虽说是三月了,还是不能围围巾,她又不喜欢丝巾,所以家里没有丝巾。
第一天上班,在迟到前一分钟赶到,费一笑还饱受了一阵炮轰,因为她的上头——梅大工程师有个恶习,喜欢助理在他上班的时候,将资料都整理好放在他面前,饶是她是个刚上门的助理也不例外,被劈头、凶巴巴地骂了一阵子。
费一笑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骂过,一时觉得有些委屈,清澈的眸内却是噙着一抹倔强,她是不会就这么没面子地哭出来的,虽然鼻子酸酸的,真有痛哭流涕诉说委屈的冲动。
梅大工程师离开后,办公室很多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她,她倒是坐了下来,认真将梅大工程师布置的任务,一项一项地完成。
在中午的时候,她饭也不吃,还是继续忙碌着手头上的工作,同个办公室有个男同事看她漂亮,便过来好心告诉她,“梅大工程师因为忙于工作,老婆跟人跑了,所以他对女的一向是能骂便骂,别想指望他能够怜香惜玉了,所以你要保重,上一个助理也就说这样被他骂跑的,多半是熬不过三个月,上个助理熬了半年,我们十分看好她,没想到她相亲一成功,就辞了工作,回家当全职主妇去了。你若是真想要做这份工作,一定要练就左耳进右耳出,梅大工程师的嘴巴很毒,总裁都找他过去谈了好几次话了,死性不改,若不是他是实力派,总裁八成也不想让他继续呆下去,办公室没一个是待见他的。你多保重。”
男同事飞快地跑了,费一笑这才发现梅大工程师不知道何时站在门口了,拿他那锐利迫人的眼睛四处一瞄,个个都规矩地低头努力做事,似乎忘记了现在是午休时间了。
可见梅大工程师的权威,是毋庸置疑的。
费一笑因为抬头,被梅大律师抓住了小辫子,又被狠狠骂了一顿,众人同情的余光还是给予了她无限的安慰。
她坐回位置,并没有耷拉着脑袋,反倒是越挫越勇,她觉得一定要让梅大工程师刮目相看。
下午一点钟的时候,费一笑终于将手头的资料给整理好了,她的效率,其实已经很高了,就是刚开始不太习惯,适应了两个小时后,倒是得心应手上来了。
费一笑将资料都摆放到梅大工程师面前时,他竟然一眼都不看,直接推到一边去了。
费一笑本想等到他目瞪口呆,没想到什么也没等到,腮帮子鼓鼓的回到座位,肚子咕噜咕噜地开始谋反了。
同事倒是好心给她提供了一袋饼干,她吃了几片,梅大工程师又忽然叫她,她急急过去,某人又丢给她一大袋资料叫她整理,非要让她抽不出分秒的闲暇时间。
费一笑回到座位,她几乎是重重将那袋资料摔到桌上去的,心头的愤懑无处发泄,这梅大工程师,根本就不是男人。想她打定主意好好来实践工作的,学习工作经验,但也没必要头一天就将她当牛使吧,忒不仁道了。
费一笑受气归受气,她可不想头一天就走人,毕竟经历了笔试面试两大关,闯进来的。
下班的时候,大家都走了,她忍饥挨饿再继续熬了一个小时,总算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将东西丢到已经离开的梅大工程师桌上,这样明天他一来上班,便能够看到了。
费一笑头一天上班,回到家,费泽阳已经回来了,正陪着两个宝宝玩,在玩积木,费列罗跟费列封两个小家伙坐在绒毯上,各自面前都是一堆的积木,费泽阳翘着二郎腿,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偶尔伸手指点他们下,指出错误,当然是用手,而不是用嘴,小宝宝们还不太听得懂大人的话。
看到费一笑回来了,费列罗大宝宝忙从地上爬起,小小的身子忙向妈妈奔去,费列封也是,两个人几乎是在比赛赛跑,尽管费一笑就在玄关,离得不远。
“妈妈……”
“妈妈……。”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起来,奶声奶气的,费一笑差点被两个小家伙撞到身后去了。
她手好酸,但还是不想要破坏这两个小家伙的热情,将他们抱了起来,这两个小家伙长得白白胖胖,个头大个起来了,不是原来丑丑小小的,她抱得有些吃力。
走到沙发前,丢了一个给费泽阳,自己抱了费列罗大宝宝,她总觉得费列封小宝宝比较圆滑,比较会谄媚,还是费列罗大宝宝比较好应付。
费泽阳抱了费列封小宝宝,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下,费一笑瞧到费列封小宝宝扭过他的小脑袋,擦去了某人留给他的口水,然后又是满脸笑意地转过来。
费一笑哭笑不得,“爸爸。”
费列封小宝宝声音弱了不少,因为抬头瞧见了费泽阳凌厉的目光,似乎对他私底下的行为,十分的不赞同。
为了弥补,费列封小宝宝摇晃着站在费泽阳的膝盖上,粉嫩的小脚心踩着某人硬邦邦的膝盖,胖乎乎的小手捧起费泽阳的下巴,在两夫妻莫名其妙的眼神交流下,费列封小宝宝献给了爸爸一记啃咬,印上的是费泽阳弧度优美的薄唇。
费泽阳只感到唇上一记啃咬,如同小宝宝在咬着奶瓶的时候,那表情确是是这样的。
费一笑忍不住笑了出来,觉得浑身的疲惫消失殆尽了。
费列封小宝宝这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让她心情豁然开朗,梅大工程师加诸到她身上的倦怠,都被费泽阳目瞪口呆的这一副模样给雷到了,或许,更直接的说,是小宝宝这出人意料的行为。
费一笑正要嘲弄两下费泽阳,费列罗小宝宝也急着站起来,也不甘示弱,给妈妈献吻。
“宝宝最近没看什么刺激的电视吧?”
费一笑朝着还在厨房里忙碌的王妈问道。
“没有。”
王妈很绝对地回道。
费一笑有些头痛地盯着费泽阳怀中那个,有些担心地道,“老公,我们家小封封性取向应该没问题吧?”
费泽阳一蹙眉,费一笑挑眉朝着费泽阳暧昧地笑笑,“最多父子恋。”
“爸爸……妈妈……”
费列封小宝宝又开始咿呀咿呀说话了,费泽阳跟费一笑却是听得满头雾水,他那双胖乎乎的小手在比划着什么,一下子指着费一笑,一下子又指着自己。
最后当他指着爸爸的薄唇,指着妈妈的樱唇,费一笑才恍然大悟,敢情费泽阳恣意在宝宝面前玩亲亲,被宝宝瞧到了,还学以致用,真是雷的人里外皆焦。
“先生,夫人,可以用餐了。”
王妈已经将饭菜都端上了餐桌,出来说道。
费一笑决定先将所有的事情放一放,她快饿过头了,在餐桌上一屁股坐下,她就开始狼吞虎咽,看的费泽阳也跟着胃口大开,不过,多少还是有些纳闷,“你今天胃口怎么这么好?”
“工作。”
费一笑间断地交代了下,工作真是害人匪浅,她中饭都没吃,就开始忙死忙活了。
“工作还适应吧?”
费泽阳漫不经心地问道,应该还行吧,没听到她说抱怨。费一笑当然也不说出那些恼人的烦心事,她夹了块鸡翅,狠狠咬了几口,当那块鸡翅就是梅大工程师。
“还行。”
费一笑绝口不提,免得自己说漏了嘴。
吃完之后,费一笑去泡了个热水澡后,就跑上床了,累死了。
费泽阳将她的反常都收入眼底,他没有跟进卧室去,反倒是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电视,偶尔看下费列罗跟费列封小宝宝,两个小家伙似乎在玩躲猫猫的游戏。
等到他发现异常的时候,费列罗大宝宝手头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这凑近猛然一看,分明就是当初在伦敦超市帮费一笑挑选的防狼喷雾。
费泽阳正要伸手去夺,费列罗大宝宝不知道按了某个东西,没想到反倒喷向费泽阳了。
当下费泽阳猛地退避三尺,被那喷雾给刺激到了泪流满面。
费列罗大宝宝终于发现爸爸的怒火波及了,丢下了那瓶防狼喷雾,费列封小宝宝也好奇不已,低头就要去捡,费泽阳三步并作两步,忍住自己整张脸的不适,用力一把将那东西捡了过来,放到高高的地方,让这两个小子够不着。
他抓过费列罗,就是一把扯掉费列罗大宝宝的裤子,露出白白嫩嫩的小屁屁,费泽阳的大掌毫不怜惜,就这样重重拍了好几下,费列罗大宝宝倔强地噙着眼泪,不哭,委屈地瞪着他,费泽阳有些无奈,这小家伙跟他妈妈的表情很像,让他下不了更狠辣的毒手,只好罢手。
费列封小宝宝这下倒是发挥同胞情谊,不知何时跑进卧室去了,小手猛推床上躺着死猪一般的费一笑,某人已经睡死过去了。
费列封小宝宝涨红了粉嫩的小脸,使出了吃奶的气力,整个人爬上了床,然后抓起费一笑的一把头发,在她的鼻子尖扫来扫去,想要唤醒她,拯救可怜的双胞胎哥哥。
费一笑在两根头发钻进鼻孔间,很不情愿地醒来,她醒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伸腿,将那个调皮捣蛋的家伙在迷迷糊糊的意识间给扫下床了。
幸好卧室内的地毯铺的够厚,费列封小宝宝被踢下去,虽然痛痛的,但是还是忘记了哭泣,他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自己忽然飞了起来,然后又坠了下去,屁股着地,他傻愣着盯着地面,还在意犹未尽地回想刚才惊险的刹那。
费一笑等到看清楚地上坐着的那个小小人影,迅速爬了下来,抱起被当做球踢飞的费列封小宝宝,诱哄道,“宝宝乖,不疼不疼。”她不说还好,一说费列封小宝宝就委屈地瞠大圆溜溜的大眼珠,然后往她香软的身上蹭。
费一笑将他抱上床,“宝宝一起睡觉觉。”
费列封小宝宝,就这样依偎着妈妈香软的身体,闻着妈妈身上好闻清新的沐浴乳味道,慢慢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看到了费列罗大宝宝,看到他跟自己哭诉爸爸好残忍。
费列封这一睡,彻底已经将自己进卧房弄醒妈妈的初始目的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外头的费泽阳已经将费列罗大宝宝抓回他的婴儿房了,费列罗大宝宝坐在床上,没有吭声,而费泽阳罔顾他,直接进入浴室打理自己,他可谓头一次尝到了被防狼喷雾喷射的下场,真是痛不欲生,怪不得这么受女人的欢迎。
费列罗大宝宝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在费泽阳进浴室后,他搬开自己的小枕头,数着枕头底下的蓝宝石,心情这下才有了好转。
在听到浴室开门声响起的时候,他立刻将自己的小枕头跟蓝宝石回归原位,一个迅捷的动作,自己乖乖躺好,印有机器猫的小被单也被他扯到身上,不过,费泽阳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费列罗大宝宝拱起自己小小的身子,背对着自己,似乎睡着了。
等到他走近的时候,英明神武的老爸终于发现儿子的不正常了,费列罗大宝宝竟然小小年纪就学会骗人了,在假寐,他呼吸显然因为自己的靠近急促,不再是他以往的均匀。
费泽阳蹙眉,坐上床沿,费列罗大宝宝依旧假寐着。
费泽阳修长温热的指腹抚上费列罗大宝宝滑腻的脸颊,发现了个蹊跷,费列罗大宝宝上唇咬着下唇,似乎还有些紧张么,装的不太像。
费泽阳似乎也很享受抚他那张脸,最后发现费列罗小朋友还很有毅力,无论他怎样逗弄,他死死闭着眼,不睁开。
费泽阳也爬上了床,费列罗的小床实在太小了,他的长腿只好曲起,将他小小的身体给抱进怀中,心头是又气又恼,没想到中了这小家伙的防狼喷雾,想到这里,眼睛又是火辣辣的一阵疼痛。
费列罗胖乎乎的小身子立刻在费泽阳的怀中蜷缩起来,后来还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整个小身子趴在费泽阳的胸前,费泽阳也跟着睡了过去,本来是想要等某人主动醒来,没想到自己输给某人了。
当他将那个小身子放回床上去的时候,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低头看到的便是身上这件衬衫胸前一片黏糊的蠕湿,那是某个小家伙的口水。
费泽阳盯着床上那个睡得天昏地暗,就算把他抱走卖掉,估计还在沉睡的小家伙,极度无语。
长长的睫毛颤动,费泽阳以为他就要醒来了,吓了一大跳,还好着家伙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费泽阳走到一边的桌上抽了张纸巾,小心擦拭去他被口水滋润的波光粼粼的红润唇角,才小心阖上门。
一边脱去上身的衬衫,他丢到一边,然后裸着上半身推门进自己的卧室,大床上,费一笑将费列封小宝宝摆明当成了抱枕,她的睡相极差,竟然将小家伙的肚子当成了枕头,而费列封小家伙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他不禁苦笑,没有打开落地灯,稍稍拉开窗帘,外头银色的月光丝丝缕缕钻了进来,斜斜照到床上,那两个一大一小的脸上,也浮现柔和的光晕,色泽莹润。
费泽阳在月色的照耀下,偷窥了下腕间的手表,凌晨一点钟了,没想到自己在费列罗那小家伙那里折腾了这么久。
费泽阳进浴室冲了个澡,整个人清醒很多,他神色清爽,将费一笑的脑袋从费列封小家伙的肚子上搬开,没想到在他还没有困住她的时候,她伸一个手,又将费列封小家伙抱了个满怀,而那个睡得稀里糊涂的小家伙在费一笑的怀中蹭了蹭,又安稳地睡着了。
费泽阳无奈,暗想,就放任他们算了,自己也躺了下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费泽阳头一个醒来,发现费一笑跟费列封两个家伙怎么又成了昨晚那个样子,费一笑又枕着费列封小家伙的肚子,而费列封小家伙白嫩的小脚心喘着的,正是他高挺的鼻梁。
他小心翼翼挪开他那只欠扁的小脚心,包裹住那团冰凉,或许是房内的空调温度不是很高,反正那只欠扁的小脚心有点冰凉,费泽阳的手心倒是热乎乎的,冷热交加,费列封小宝宝倒是被刺激到了,当下幽幽转醒。
他伸出粉嫩的小手心,正想要揉下那双睡眼惺忪的眼睛,却莫名停在了半空,因为他发现他的小脚心,竟然——竟然被爸爸的巨掌包裹着,爸爸唇角逸出一抹笑靥,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脚心画着圈圈。
这个时候的费列封小宝宝,诧异地张大了小嘴,那嘴里,能够塞入一个鹌鹑蛋。
他猛地抽回自己的小脚,可是发现没有力气,妈妈把他的肚子当成了枕头,小手忙猛拍着妈妈的脸,费泽阳饶有兴味地盯着两个人的表演。
费一笑总算不是死猪,能够被叫醒,费列封小宝宝指了指还在爸爸手中的小脚心,很委屈地叫了一声“妈妈……”
费一笑母性大发,一屁股坐起,忙将费泽阳手中的小脚心抢了过来。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玩。”
她咕哝一声抱怨道,然后扭了扭了酸麻的脖颈,自己爬了下去,七点了,还真能够睡。
还是早点到比较好,想到那个黑脸梅大工程师,她心情就开始沉重起来,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有被虐倾向,明明昨天白天累死累活、还诅咒人家来着,昨晚却一夜好眠,连个噩梦都没做,不然在梦中狠狠欺负回去,也是一件痛快的事情,看来还欠缺火候。
费一笑进浴室后,费泽阳懒洋洋地将视线转移到费列封小宝宝身上,他身上穿着是一件黄色的衣服,上头有一头威风凛凛的老虎,挥舞着拳头,还真有林中之王的气派。
费泽阳是躺着的,而费列封小宝宝双手撑着床单,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费泽阳,想要在气势上扭转下弱势。
费泽阳右手的食指慢悠悠地摩挲着自己微微泛起清渣的下巴,然后伸手那只食指勾了勾,朝着的方向当然是费列封小宝宝的。
费列封看到这个动作,两道小小的眉头忍不住皱起,仿若还在沉思,盘算着是否要靠近。
费泽阳笑眯眯地看着他,费列封觉得爸爸有话要跟自己讲,但是他那笑眯眯,怎么看上去那么奸诈。反正费列封小宝宝提心吊胆着,没有前进,反倒是靠着敏锐的直觉,往后退。费泽阳正要喊住他,他要是再退一步就要掉下床去了,小屁屁很就要遭殃了。
费泽阳来不及阻止,费列封小宝宝屁屁重重着地,狠狠摔上了一跤,真的可谓是在猝不及防间。
这下,对着的不是温柔的妈妈,费列封小宝宝哭了起来,费一笑正刷着牙,满嘴的泡沫,冲出来探情形。
她还不忘动了两下手中的牙刷,含糊不清地瞪着床上的费泽阳,他那是什么表情,捉摸不透……。
费一笑指了指地上嚎啕大哭的费列封,又转进浴室去了,示意费泽阳去哄哄他,费一笑最讨厌的便是小孩子的哭声,哭声老是容易让她得健忘的毛病。
费泽阳无奈地伸了个懒腰,随手在床头柜上抽了一纸巾,修长的双腿终于踏到地上。
他走了几步,走到那个哭得眼泪跟鼻涕混合成一团的小家伙面前,好心地递给他,没想到费列封小宝宝恼羞成怒了,他扭过头不理会费泽阳,甚至抢过他手中的纸巾,在粉嫩的小手心中揉成了一团,然后看也没看,就丢得老远。
又兀自生气起来了。
费一笑出来的时候,那小家伙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费泽阳竟然也不出声安慰,一只手拿着一盒餐巾纸,那小家伙看也不看,就扔了,揉成一团球扔,费一笑正好被砸到。
她郁闷地盯着满地凌乱的纸团,极度的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了,这一对父子到底在玩着什么把戏?
费一笑又接住一个差点砸到自己的纸团,走到费列封小朋友面前,蹲下,伸手接过费泽阳递过来的两张纸巾,小心将抽泣着的费列封小朋友脸上、恶心巴拉的泪水跟鼻涕给擦掉。
望着那双红通通的双眸,烟灰色的小瞳仁颜色都因为委屈变了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氤氲泛起,很快,一滴晶莹、豆大的眼泪便很快在眸角凝集,刹那间,滑落、流淌、蔓延、就这样成了一片水流。
费列封小宝宝见妈妈的动作这么温柔,对比下爸爸的粗鲁,顿时觉得委屈,小肩膀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费泽阳也跟着一抖,因为费一笑转过身来了,双手叉腰,跟泼妇骂街似的,但是更绝的是她知道用什么法子制住他。
费一笑既不动手,也不动口,那一双清冷的双眸就这样专注无比地盯着他,连费列封小宝宝都忘记了哭泣,望着爸妈四目相对,仿若在他们相对的空间中,有一股强烈的电流,在来回穿梭,令人忍不住想要退避三尺,他想要跟他们保持距离,免得也被波及,成为一只无辜的替罪羔羊。
可是,一岁多的费列封聪明归聪明,思想到底是纯洁无垢的,两个人算起来都是他的亲人,虽然目前他觉得妈妈占上风,但是爸爸比妈妈高多了,也壮多了,很可能会转败为胜。
反正他小小的心中,最喜欢的那个人是妈妈,费列封挥舞着小拳头,迈着小短腿,坐到地上,对着费泽阳的小腿,就是一阵猛击,宝宝的拳头犹如雨点似的,落在费泽阳的小腿上,没有丝毫的痛觉,轻飘飘的,倒是费列封小宝宝拳头经不起碰撞,将费泽阳的小腿当成了沙包,练了半晌,低头发现小拳头红了,他又哭了起来。
费一笑跟费泽阳两人专心于目光对峙,谁也不服输,没想到宝宝哭了起来。
费一笑忙急急望去,发现费列封小宝宝正将鼻涕跟眼泪擦在费泽阳的小腿上,费泽阳本来还没注意到,这顺着费一笑的视线看下去,烟灰色的瞳仁剧烈一缩,继而浮现两簇越燃越旺的火苗,他毫不客气、一手将费列封这个捣蛋鬼给拎了起来,揪住的是他这件小老虎领的领口。
“妈妈……”
“妈妈……”
费列封小宝宝也不笨,被揪住,悬挂在空中,小小的身体轻飘飘的,他忙喊救命。
费一笑忙伸手从费泽阳手中抢人,费泽阳偏偏身子一侧,费列封小宝宝又跟费一笑拉开了距离,实则,费列封小宝宝是在空中晃荡了一圈,若是在湖中,肯定会荡起一圈旖旎的涟漪。
“费泽阳……”
费一笑吼了一声,瞄了一眼墙上的钟,七点二十了,她,她……很有可能要迟到……
“费泽阳……”
费列封小宝宝奶声奶气地跟着叫道,声音中带着哭过后的沙哑跟哽咽。
费泽阳手忽然松了费列封的衣领,费一笑眼疾手快,忙接住了费列封小宝宝,不然他的小屁屁在不到二十四小时内要第三次受遭殃。
费一笑忽然笑了,她抱着可怜的费列封小宝宝,帮他整理好小衣服。
门,似乎被推开了钻进来了一个鬼头鬼脑探进来的费列罗大宝宝,他看到房内有人,忙绽放笑颜,朝着费一笑奔了过来。
费一笑最后还是哄了下两个小宝宝才出门,等到她到公司的时候,果真迟到了,迟到了五分钟。
别小看这五分钟,梅大工程师那毒舌功又开始新一轮的发威,费一笑听到最后,发现了一个问题,梅大工程师那些骂人骂得狗血淋头的词汇很少用到粗鲁的脏话,但是一句话组成起来,却是字字骂到你鼻子发酸,委屈至极,费一笑这个时候,倒是心头觉得跟费列罗跟费列封两个小家伙委屈的时候相差无几。
接下来的一个月,费一笑被梅大工程师用作苦力,做牛做马,但是她学乖了,早上带着的是王妈备好的便当盒,这样不至于没时间出去用餐,好歹也省下了出去买便当的时间。
费一笑在梅大工程师的折腾下,越做越勇,三个月的试用期终于成功通过了。
当然这三个月来,费泽阳十分不满,因为费一笑为了工作,都快到达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加班且不算于内,晚上经常带着厚厚的资料,霸占他的书房,将她赶回去睡觉后,半夜三更,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
每一次,半夜醒来,还要去书房去将那个家伙揪回来,熬夜对身体不好,她就算再热爱这份工作,也不能这样下去,若真要这样下午,身体肯定要被拖垮。
费一笑本来每天的交通工具是公交,若是迟到的话,那便是出租车,第一个月下来,她就发现她试用期的工资,还不够路费,典型的入不敷出。
虽然还有存款,当然还有一个很有钱的老公,但是费一笑坚持自力更生,觉得想要买辆车代步。
最近报了个驾照班,周末跟不加班的晚上都泡在上头了。
“买什么车?”
费泽阳有些好奇,发现费一笑在翻着一本厚厚的汽车杂志,虽然之前她就跟自己商讨过买车的问题,也不算是商讨,是稍稍讲了下准备买车这事,但一直没有赋予实际行动。
这下看她果真起了兴致,费泽阳也忍不防想要帮她指点一二。
“不会吧,买QQ?不行,这车性能不好,买甲壳虫吧,那车性能还不错,也有迷你型的,适合女星开。”
费泽阳觉得车的性能很重要,曾经出过车祸,靠车的性能保住生命,他偶尔想起,便是心有余悸。
“甲壳虫不好吧,太贵了。”
费一笑暗想,她试用期的工资也就一千五,转正了暂时是两千五,工资跟工龄成正比,梅大工程师的薪资是自己正式工资的五倍,若是程序由他编写,那还有利润分成可拿。费一笑觉得怪不得梅大工程师工作起来这么拼命,连家都无法顾及。
不过想想,这比那些有闲钱跟闲暇去花天酒地的男人好多了,梅大工程师肯定是经历了一段痛不欲生的愈合期。不然,他对于女人也不会憎恨到这种地步。
她想起第一天,自己脖子上被费泽阳种的草莓,以为梅大工程师没看到,没想到隔了一星期,他倒是提醒自己,“以后注意下蚊子。”那个时候,费一笑倒是真的半晌没有理解梅大工程师所谓的幽默� �胞。
若是开甲壳虫,费一笑觉得肯定要被人家当做傍大款,进出公司肯定会有同事看到,若是被梅大工程师瞧见,肯定又是少不了赏给一顿排头吃。
以她如今的薪水,开QQ都算是有些奢侈了,她可是刚进来又没经验的新人,毕业不久,难道说家境霍绰?
“买小雨燕吧?”
费一笑踌躇了下。
“要不宝马,要不甲壳虫,两个牌子随便你选一款。”
费泽阳坚持道,顿了顿,目光变得犀利起来,“不然你就乘公车,天天迟到。”
费一笑下定买车的决心,是因为不想成天沦为办公室的笑柄,天天被骂,虽说同事已经习惯了,她自己都觉得心头淤积了不少怒意。
“甲壳虫吧。”
费一笑决定若真有人问她怎么能开这么贵的车,她就说家境优渥得了。
当费一笑驾照考出来的时候,费泽阳便丢给了她一把车钥匙,费一笑纳闷地问道,“这是什么?”
“车钥匙啊。”
费泽阳丢给了她一个白眼,这女人脑袋生锈驽钝了,这么不开窍了,上头还有一个精美的甲壳虫钥匙扣,这还是他精挑细选来的,为了回赠她曾经送给他那个兰博基尼的钥匙扣。
这到底也算是礼尚往来。
费一笑反应过来,愣了下,“你送我车?”语气有些结结巴巴。
她还没去看呢?怎么车子就到了。
“在地下车库,我的停车位旁边。”
费泽阳很满意费一笑流露出来的诧异,但是掩下眼睫,倒是有些疑惑,怎么一点欣喜跟激动都没?还是被吓到了?
“那我把钱还给你。”
费一笑当下脱口而出。
费泽阳立刻沉下脸,就没指望她露出欣喜跟激动,但也不曾料到他满心欢喜为她选车、选钥匙扣,得来的是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他们是夫妻,为何要分得这么清楚?
他也知道她买得起甲壳虫,但是这跟他送她车,道理是截然不同的,感觉也是不同的,为何这个女人平时明明很精明,这个时候却笨的要死,笨到他想要伸手掐死她,让阎王来给她上堂启蒙教育课?
“为什么我说要的事情,你都说不要?”
费泽阳眯起眼睛,很不悦地道。
“你说你不要婚礼,你要等顾元涛一起结婚,我忍了,你说不花我的钱,我也勉强忍了,你说你宁可迟到不要我送你去公司,这事我也不跟你计较,我送你车,你竟然想要还我钱,我真忍无可忍了。”
不在忍耐中灭亡,他必定是在忍耐中爆发。费泽阳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几乎是咬出来的。
费一笑咕哝一声,抱怨道,“可是……”
“可是什么,没有可是。”
费泽阳十分霸道地打断她的下文。
费一笑委屈地瞪着他,可是车子真的很贵诶,几十万的说,算了,好歹也是老公的一份心意,不还就不还。她只是觉得若是自己出钱,真要撞到电线杆,也不会心疼,若是他送的,肯定想要细心呵护,注重车子的保养,多麻烦,不然他肯定又会找茬说她一点也不珍惜他送的东西。
费一笑的手心触及那把车钥匙上的钥匙扣,葱白的五指摩挲着上头的标记,心头一阵甜蜜,这比他送车子的感觉还好。
“这是不是你选的?”
费一笑晃了下手中的车钥匙跟钥匙扣,一语双关地问道。
费泽阳大概真的是听懂了她的暗示,竟然微微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费一笑这下来了精神来,缠着费泽阳问东问西,直到将他弄到不耐烦,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法子让她无法继续撒泼下去,那就是堵住她的嘴,狠辣的一记舌吻,灵活的长舌在费一笑的口腔内缠绕着她的丁香小舌,直到将她吻到窒息方才罢休。
费一笑伏在他结实的胸膛前大口大口的喘息,整张白皙的小脸一片绯红,那一双清澈的双眸愈发明亮起来,犹如夜晚星空的璀璨繁星,一闪一闪,魅惑着、引诱着人去犯罪,想要进一步亲密的接触,想要进一步灵魂的交流……
最后,费泽阳什么也没做,除了在她卷翘浓密的睫毛下印下一记轻吻,当费一笑抬头望去,费泽阳那一双烟灰色的瞳仁中,浮现的是满满的宠溺,令人只想永远沉醉下去,不想要挣扎起来,沉沦于其中……
“爸爸。”
费列封小宝宝的声音由远及近,他身边的费列罗大宝宝仿若站在一旁看好戏,看了很久,他大眼圆睁,红润的小嘴啃着手指头,小小的眉头拧紧,仿若在思考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
费列封小宝宝胖乎乎的身子逐渐靠近,他好像是刚从床上下来的,睡饱了,不过大眼迷离,一只小手还在不停地搓揉着自己的眼睛,想要更加清醒一些。
费一笑急急忙忙从费泽阳身上跳开,怒瞪了他一眼,估计又给宝宝造成了不良影响了。
费泽阳倒是不慌不忙将一张报纸递给费一笑,还不忘指着上头,叮嘱道,“好好看看。”
北京朝阳区夫妻:结婚三年妻子仍是处女
北京朝阳区黄某夫妻不知“那个事”怎么做,结婚已年的余某仍是处女身。日前,经开导后的黄某夫妇到朝阳区法院撤销离婚诉讼。
据法院人员介绍,近日,结婚年的黄某以妻子余某不能生育为由,起诉离婚。法院工作人员在询问他俩的情况后,建议他们到医院检查。结果是男女双方都有生育能力,而且女方至今仍为处女。经医生详细询问,才知问题出在他们的性、爱方式上。黄某和余某告诉医生,他俩自006年5月登记结婚以来,互相只是抚摸,并不知道“那个事”怎么做。医生听完他们的陈述后,赶紧教他们夫妻间的房事知识,有关人员还特地买了一本《婚前必读》送给他们。
黄某和余某为何会发生结婚年却不知道夫妻生活的尴尬呢?据了解,他俩从小思想纯洁,登记结婚后,男方的父母亲当然不好意思问及房事,但看见女方肚子始终不隆起,便认为是女方不能生孩子。
费一笑看完之后,诧异地抬头,“你让我看这个干吗?”
费泽阳很认真地说,“宝宝们可不能跟那个黄某一样无知,耳濡目染还是非常重要的。”
费一笑白了他一眼,敢情他在给宝宝们上一课,好歹人家还是一岁多的小宝宝,知道个屁?害她上次还怀疑小家伙性取向有问题呢?
有这样当人家爸爸的吗?
“这种人很少很少……但也是有存在的……”
费泽阳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光洁的下颔,“真怀疑他们的童年怎么过的?”他意有所指道。
“没看到吗?童年很纯洁。”
费一笑挑了挑眉头,手指还不忘指向那一行字。
“我童年也很纯洁,但是他们实在太纯洁了。”
费泽阳感慨道。
“……”
费一笑闻言,满脸黑线,真想拿起拳头揍死费泽阳,他那叫纯洁吗?想她八岁的时候,初吻就被他给夺去了。他要是也跟纯洁搭上边,那她费一笑就是十分、十分、十分纯洁的人。
“对了,今天下班我回家回来,顾启华夫妇来过了。”
费一笑因为加班了两个小时,回来迟到了,费泽阳诚然十分反感她加班的行为,但是自己最近也经常加班,所以不能横加计较,还是等自己工作松懈点,再跟她谈论。
“他们来干什么?”
费一笑喝了一口茶水。
“看你,你不在,他们跟两个小宝宝玩了会,就走了。”
费泽阳只言片语给予了解释。
“你怎么放他们进来?”
费一笑有些奇怪,照理说,费泽阳不该是这么热心肠的人。
“不是我,我发现他们进来,已经为时已晚了,是王妈,那家伙去隔壁,忘记关门,某夫妇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了。我回来,他们跟我说告辞,难道我还要挽留下不成?没那个闲情逸致。”
费泽阳自己也没跟他们直接接触,费一笑想要听的,当然还是没有答案,费一笑暗想,他们还挺能忍的,上一回元涛就说他大概拦不住家里的那对父母了,没想到还是熬了几个月,下次真要请元涛吃饭了。
反正他们走了,也不管自己的事情了,费一笑就当没有听到。
没想到顾启华第二天竟然来冷氏了,费一笑大惊,幸好他没有叫住自己,电梯门开的时候,费一笑眼皮一跳,顾启华由着冷少扬陪着,走出来。
费一笑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就要迈入员工电梯了,幸好员工电梯跟总裁专用电梯遥遥相对,顾启华是看到自己了,这一点,费一笑很确信,因为顾启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一滞,然后才处变不惊地收回,倒是道行比自己高上许多,不愧是洛城商界的领头代表人物。
下班的时候,费一笑在停车场取车的时候,发现顾启华的车,就停在自己旁边,他主动摇下车窗,就要下来。
费一笑用眼神阻止了他,示意出去再说,随即尾随他的车子离开。
要知道,这可是下班时间,来往取车的员工很多,何况她那个办公室也有人有车的,自己开这骚包的车子来,大清早就有人不敢置信了,看到的么,过来问七问八,结果被梅大工程师抓到在闲聊,又劈头劈脑被他给训斥了一番。
顾启华在特洛咖啡馆停了下来,费一笑也跟着进去了,两个人口味相当一致,都要了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费一笑愈来愈爱黑咖啡的苦涩了,她是享受,而顾启华估计还在摸索着如何启齿。
费一笑优雅地搅拌了会,端起精致的米黄色咖啡杯子,浅尝了一口,齿间余香萦绕,久久未散。
她满足地再次闭眼喝了一口,她知道顾启华就要明说了,已经给足了他酝酿的时间了。
“我想要补偿,但是你什么都不缺,我想要尽心,但你似乎不想领情,我们夫妇都很喜欢宝宝,希望你若是有空,就经常带宝宝来看看我们吧,我们都退休了,公司的事情也有元涛打理,我很放心将这个棒子交给他。从小你从小就不在我们身边长大,当初老爷子说要认回你,我想老爷子也是真心喜欢你,你也算是顾家的人了,我不习惯这样跟人讲话,或许是长久发号司令惯了,低声下气都总觉得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所为。不管你愿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我都是真心想要跟你友好相处,你八岁开始就缺少了亲情,如今我说这样的话,在你听来,肯定会不屑一顾的,你二十多了,错过的亲情,就算我想要弥补,你也不会想要。”
顾启华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费一笑看得出来,他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握着咖啡杯的手背都细细沁出了一层汗。
他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无论你是否原谅我,我都愿意等下去,一直一直。”
……
顾启华说了很多,离开特洛咖啡馆的时候,是顾启华结的账,虽然费一笑很想AA,但是顾启华说记在他账上,费一笑想想便作罢,反正这都是他们顾家的产业。
坐上自己的甲壳虫驾驶座时,费一笑发现顾启华打开车门的身影十分的寂寥,他的背,也有了微微驼的迹象,他也就要迈入年老的那一步。
但是如今的她,暂时也没想到要原谅,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谈不上原谅不原谅,她心头倒是不再有什么心结,就是不知道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而已,也没顾启华说的这么严重。
说到底,费一笑也就一懒人罢了,而顾启华之于她来说,实在是一方陌生之人,既然是陌路之人,日常交集,又少之又少,还是不理作罢算了。或许过几年,她忽然心血来潮,想要认领这个爸爸也有可能。
不过,后来,费一笑跟顾启华再次产生交集是顾启华收买了两个小家伙的心,成天讨好这两个小家伙,“”外公,外公……
嚷个不停,自然而然,关系和谐不少……
两个月后,费迟元去世了,费泽阳依旧没有去医院,尽管最后一面能见的时候,欧阳兰兰给费一笑打过电话,但是费一笑转告的时候,费泽阳却充耳未闻。
费迟元去世的当晚,费泽阳却辗转反侧,睡不着,费一笑也跟着翻来覆去,原因是床上老是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是费泽阳的磨牙声,他睡不着,还磨牙,这实在不像是费泽阳的作风?
敢情是他死要面子活受罪,说到底,费迟元还是他的亲生父亲,即使他表面再如何伪装,内心对费迟元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爱恨交加,如今当人家真正死去了,他纠葛的到底是什么?
毫无意义……
“笑,你睡着了吗?”
费泽阳低低地道,费一笑翻了个身,两个人今天是背靠背睡的,为了互相不骚扰对方的睡眠质量,谁知这质量差的要死。
“没有。”
费一笑也低低应了一声,还不忘抱怨道,“你磨牙,我能睡得着才怪?”
“以后年纪大了,还会打呼噜,你应该提早适应。”
费泽阳还有心情开解道。
“你要不要去看看?”
费一笑指的是明天的遗体火化,需要亲人在场。
“不去。”
费泽阳严词拒绝。费一笑不用看他脸色,也可以猜到此刻的他,脸色肯定是有些严肃跟冷然。
后来,到底是怎么睡着的,费一笑到底是想不起来了。
遗体火化,费一笑倒是请了假过去了,费泽阳没有来。
半年后,洛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顾嫣然之父顾启然被双规了,先是由一个公路施工案开始的,下面有人举报,估计内部分赃不均。
贪污案逐渐扩大,调查越来越深入,顾启然还是免不了牢狱之灾,被判了个无期徒刑。
顾氏明明很有钱,为何顾启然会走上贪污的道路?
洛城最近一个星期的新闻都是相关这方面的,顾启然最后晚节不保,调查层层深入,最后揭穿他被一个女人拍了黄色录像带,一次出轨,结果被莫名威胁,若是不付遮羞费,那女人的姘夫说就将这事给传到网上去,让全世界人民都认识顾启然的***。
那个女人是夜店小姐,当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为官者,最重视的是名誉问题,这女人每一次都说狮子大开口,顾启然发现这是个无底洞,何况手头的资金就算再多,也填不饱这个女人的胃口。
他卡里的钱都付给这个女人之后,偶尔一次听到同事说去澳门赌博赢了不少钱,他也踊跃开始试试,他是万万不想知道家里人知道他跟小姐有一腿这事,妻子要是知道,还不将他的皮给扒掉,顾启然当了一辈子的官,知道若是弄到离婚,肯定是要享受同僚异样的眼神。
他毕竟的经营,就是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丈夫,况且女人出了事,一直隐瞒着,被送出去治疗了,他是绝对不能让人家知道他不是个好丈夫。
努力维持表象也罢,顾启然豪赌之下,一发不可收拾,赌博这等事情,输了的想要翻本,赢了的想要翻倍,个个是摩拳擦掌,拼了一条老命也要将这条道路继续到底。
顾启然第一次是赢了,赢了两次,迷恋上了这赢钱的味道,如罂粟一般,欲罢不能,结果这下场,将身家本钱赔得一干二净。
赌博的输赢,毕竟是随机的,运气好的话,那就是赢上一把,运气差的话,次次都输也是有可能的。
顾启然手头再也没有资金,而***女主角又打电话来催钱,顾启然怒了,想要买凶杀人了。
这个时候,他还正在犹豫,没想到道路施工案分赃不均,不知道何人投诉,他作罢,没想到那人只想将拖死自己。
反正他颜面不再,本想过两年离休之后,跟妻子一起移民美国,过颐养天年的日子。没想到一步错,步步错,最终走上这样的道路,直接走进了通往监狱的大门,余生将会是一段凄惨的牢狱生涯。
顾启然的妻子在探监的时候说了一句,“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是无心犯下的,你若是老是跟我全盘托出,我肯定会原谅你的。”
对啊,就是因为隐瞒,就是因为私心,顾启然……
顾启然入狱之事,连远在美国的顾嫣然都知道了,跟夫婿一起回来,将自己的母亲给接了过去,再呆在这里,被人指指点点,她死要面子的母亲肯定会受不了,迟早会精神崩溃的。
顾嫣然回来,还特意来看费一笑,费泽阳倒是母鸡护小鸡,直接将费一笑推到身后去,顾嫣然看来是真的释怀了,还会调侃人,虽然眉宇间还笼罩着一股淡淡的愁绪,那多半是因为她父亲的事情。
“费泽阳,你不用如此护犊心切吧?”
她神色自然,勾唇指责道。
“你有前科。”
费泽阳倒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事实,他这纯粹是条件反射,反正一个大男人,护住自己的老婆,总是正确没错的。
顾嫣然坐了不久,聊了两句,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走了,她接了个电话,说她丈夫在楼下等得不耐烦了。
费泽阳看到顾嫣然走后,才松了口气,费一笑倒是揶揄道,“你也有今天啊?要知道,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
费泽阳倒是很赞同这句话,费列封跟费列罗已经送到托儿所了,在家太调皮了,王妈管不住,在托儿所,他们有恃无恐,凭着一副漂亮的小皮囊风靡托儿所,有同班女娃娃给他们奉献小点心,老师的宠溺,还有大班的女娃娃来看他们。
费列封小宝宝回家的时候,说老师很喜欢让全班同学猜他们哪个是费列封、哪个是费列罗?结果,最后连老师都迷糊了。
费一笑记得有一次去接宝宝的时候,有一个抱着女娃娃的小孩家长,盯着他们家的费列罗跟费列封两个小宝宝流口水,还很激动地握住费一笑的手,口不择言,“你就是这对双胞胎的母亲,是吗?”
费一笑怔愣,石化中,但还是不忘点了点头,那绝对是下意识,没有经过大脑思索过的。
“你可不可以让他们其中一个做我女儿将来的新郎啊?我女儿很喜欢他们。”
那母亲怀中粉嫩的女娃娃漂亮的脸蛋上有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珠,迷恋地盯着自家儿子。
费一笑很囧,她还没有这等经历,这算不算是当场被求亲?这对小恶魔,也太畅销了些吧?
“那要看我儿子的意愿。”
费一笑立刻找到了借口,然后两个大人,一个漂亮的女娃娃一起望向两个一模一样的小恶魔,费列封小宝宝跺跺脚,费列罗大宝宝也很不给面子,直接扭头看风景了。
费一笑尴尬地说道,“我儿子貌似不喜欢你女儿。”
那母亲也来了一句,“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青梅竹马更牢靠,我跟我老公就是这样的,娃娃亲,如今还是很恩爱的。”
费一笑忙一手抱起一个,有些吃力的说,“以后再聊,以后再聊,我老公下班了,我要回家煮饭。”
这借口光明正大,几乎连基本的礼貌都再也维系不下去了,费一笑飞快地上车,将两个小家伙抱到车后座,上驾驶座时候,还忍不住擦了下额头的汗珠。
回到家,费一笑当成笑话似的,在餐桌上将这件事告诉了费泽阳,费泽阳表情一本正经,语气更是镇定不过,“应该的,是我费泽阳的儿子,受欢迎是迟早的是。”
大言不惭,太自信了,有其父必有其子,费一笑想起当年费泽阳酷酷的表情,再大一点,那两个粉嫩嫩的小家伙是不是也会如同当年费泽阳的翻版呢?
这个尚待研究……
*
费一笑想过会碰到林无言,但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到。
那一天,费一笑跟费泽阳去逛超市,两个小家伙也跟来了,两个小家伙坐在超市的购物车里,很好奇地东张西望,费泽阳推着车子,费一笑在浏览商品,考虑要买哪一个牌子的产品。
这个时候,费一笑在这一排产品中间的缝隙中看到了一个人,有点熟悉,那一张娃娃脸,虽然几年不见,成熟了些,但还是很快让她想起来了,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林无言。
不过,他的体形,比以前瘦了不少,看来牢狱里的日子,艰苦、辛酸。
他看来已经是刑满释放了,费一笑匆忙绕了过去,林无言正在挑选肥皂,费一笑不知道如何出口,默默看着他走远,始终没有问出声。
林无言的事情,费泽阳也是知晓的,他强而有力的双臂从身后穿过她的纤腰,紧紧将她拥在怀中,或许是想要将自己的能量传递给她。
“不要去惊扰人家,或许他只是想平淡度日。”
费泽阳轻轻地附在她的耳边道,费一笑靠着他站了良久,最后发现周遭很多人诡异的目光,如遭雷击,忙挣脱开来。
回头,发现宝宝跟购物车一起不见了,费一笑急得满头大汗,费泽阳亦然,两夫妻分开找,最后在一个角落发现他们,依然坐在手推车上,一个超市的员工还拿个奶嘴在斗他们玩,费一笑满头黑线,看着这两个小家伙不怕生,“叔叔,叔叔。”乱叫,实在无语。
正想质问那个超市的员工,这个员工倒是笑脸迎人,先发制人了,“手推车倒到这里来,若不是我眼疾手快,就要撞到墙了,你这个当母亲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费一笑瞠目结舌,白白就教训了一顿,“这一对小家伙这么可爱,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然后走了,还跟小家伙们招了招手,才离开,费列封跟费列罗两个小家伙居然很有礼貌、异口同声道,“叔叔,再见。”
两个小家伙穿得一模一样,都是黑色背带裤,打着小领结的白衬衫,说话喜欢嘟着小嘴,奶声奶气的,长得又是粉嘟嘟的,引来不少人注目。
两个小家伙却仿若没事人一般,俨然已经习惯了自己就是一个天生闪耀的发光体,习以为常了。
费泽阳找到老婆跟儿子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老婆靠着手推车在思索,两个好动的儿子此刻乖乖地、相对坐在手推车上。
他满头大汗找,没想到这三个人,还挺悠哉的,费一笑这家伙找到人了,也不回头说一声,一个人瞎自发呆。
“小罗罗,小封封,是不是惹妈妈生气了?”
费泽阳倒是先没理会费一笑,兀自问儿子,这也算是男人间的交流。
“没有……”
“没有……”
两个人一前一后、迫不及待地出声,还不忘用力摇头,以示自身的清白。
虽然宝宝们在家还是很有地位的,但到底还是排在妈妈之后,所以费列罗跟费列封两个小家伙还是十分会察言观色的。
费泽阳推了下费一笑,她便把那个员工教育她的话,跟他转诉了下,费泽阳薄唇微微勾起,也觉得有些好笑,没有得到意料中的安慰,费一笑伸手便是在费泽阳腰间狠狠掐了一把,以示惩戒,刚才都是他抱了她,害她忘记了宝宝的存在,不然也没有之后的‘宝宝失踪计’。
回家之后,费一笑忙给顾元涛打了个电话,问了有关林无言的事情。
原来林无言早几个月就出狱了,也开始重新投入到工作里去了。他赌赢了,虽然付出的代价很大,乔萌萌一直都在等他,还有他们的女儿。
如今他跟乔萌萌都搬出来了,两个拿出曾经的积蓄,买了一套小公寓,没要爸妈的钱。
乔萌萌的父母经过这些年来,自然不再反对,何况自家女儿连孩子都生出来了,也听了女儿的哭诉,原来林家的儿子吃牢饭都是自家的女儿害的,于心何忍?这样的男人,很有担当,何况如此深爱自己的女儿,如果真将女儿交给他,他们也是放心的,反正女儿也肯定不会受到欺负的。
林无言大学读的是设计专业,他开了一家公司,搞的便是室内设计,公司刚成立,规模很小,就一个设计室,五六个人而已。
刚开始因为服过刑的缘故,吃了不少亏,没人愿意进他的公司,还是顾元涛他们出了不少力帮忙的。
林无言说不想靠父母,四年来,林家父母因为林无言的事情伤了不少心,身体也大不如前了,老了不少,林父跟乔父都想把公司交给林无言,可惜他拒绝了,说等他们到了退休的年龄再说,他想要靠自己,靠自己养活老婆儿子。乔萌萌跟林无言没办什么婚礼,就去登记了下,他们如今的生活,都很低调。
历经重重磨难,他们也算是守到了成功相守的甜蜜跟幸福。
费一笑挂断顾元涛的电话,心头怅然,脑海中浮现一句话,“梅花香自苦寒来。”
*
两年后,费一笑升职了,成了一个小小的程序设计师,不用再承受梅大工程师的怒气了。
看到新来的助理,频频被骂到狗血淋头,费一笑看到之后,也只是笑笑,感觉真的是有着莫名的亲切,仿若那个助理便是自己,自己刚进公司那阵子,都是这样过来的。
费一笑每次都发现那小助理回到座位上,便是抹泪。
很快,那个小助理离职了,还是心理承受能力不够强悍,不到一个月。
接着,又有心来的小助理来接替这个小助理的棒子,又是很快,这次的这个,不到半个月,也走人了。
这时候,同事们纷纷围上来,表扬她是最有耐力、最有毅力的一个,迄今为止,费一笑是胜任梅大工程师助理、历时最久的一个人物,竟然还被八卦人士排入了冷氏传奇人物排行榜前三名。
当然第一名是总裁冷少扬,毋庸置疑,第二名是爱找茬的梅大工程师,第三名,也就是刚进公司两年的菜鸟费一笑,尾随其后,票数之高,远远将第四名的总经理给抛在其后。
费一笑虽然是个小小的程序设计师,但是公司重要的编程策划,她都有参与,也算是重要级的人物了,至于头衔为何这么低,因为冷氏的职位升迁是要根据工龄来推算的。
换而言之,费一笑的经验值,还是太低了。
费一笑也算是苦尽甘来,如今梅大工程师对她还算是和颜悦色,据说他对总裁,都没有给过这等好脸色。
费一笑想到这里,颇有些洋洋自得起来,这些得来,还真是来之不易,是踩在自己的脚上,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付出的汗水,是她二十多年来最多的。
但是她活的很滋润,觉得目前的生活,便是她想要的,比起以前的模特生涯,还有兼职生涯,如今这份虽然累但是却很充实的工作,让她胜任愉快。
费一笑凭着自己的天才头脑,为宝宝们开发了一款智力游戏,决定训练他们的能力,坚持教育要从娃娃开始,宝宝们四岁了,还在别人看来,还是十分的稚嫩。
费泽阳不太看好,但是费一笑每天让宝宝玩上一小时,真的发现,他们的反应快了不少。
费列罗跟费列封两个人每天喜欢抢电视机,因为前者喜欢看《雷欧奥特曼》,后者喜欢看《名侦探柯南》。
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个人因此经常要大打出手,费一笑很头痛,但是她的头痛,很快让费泽阳给解决了,虽然这解决的法子有些变态。
费泽阳买了两台小电视机,一台给费列封,一台给费列罗,原来的那台,是留给自己跟费一笑的。
费列罗很不高兴,费列封也很不高兴,因为同一时间,三台电视一起播放,声音很嘈杂,他们无法集中精力、专注地看自己喜欢的。
费泽阳却戏言,“从小就要锻炼他们一心三用的能力。”
费一笑无语,这也算是锻炼吗?
费列罗小宝宝越来越老成了,费列封小宝宝喜欢装酷,跟他爸爸小时候很像。
费一笑对此,囧囧的,但也没多有所表示,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费泽阳没事,便喜欢带领两个小宝宝健身,当然小宝宝们除了在小公园里跑来跑去,啥也不会。
费一笑喜欢周末睡懒觉,不用工作了,当然拼命睡回来。
费泽阳却老是喜欢在周末将她弄醒,然后让她跟宝宝们一起去跑步,为了不被宝宝们嘲笑跟鄙视,费一笑坚持的很痛苦。
因为宝宝们最近学了个新词,放在她身上很贴切,“SB。”
费泽阳最近看了不知道什么电视剧,老是将一句话放在口头,“我的人生有A面也有B面,你的人生有S面也有B面。”
费一笑头一次听到,有狂揍人的冲动,如今已经免疫了,还会拿这句话来调侃办公室内的人。
费泽阳说她这是剽窃,费一笑却淡定地狡辩道,这是借鉴,费泽阳坚持这是过度借鉴,此事算是不了了之,最后还是以床来决胜负,至于谁赢了?
费泽阳知、费一笑也知,你不知,我也不知……
身为顾氏的董事,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费一笑除了总裁顾元涛之外,是顾氏持股最多的一位了。
顾氏的董事会,她向来很少去,但是年度一次的会议,她被逼也出席了。
会上,见到的都是顾氏的高层,费一笑一个也不认识,也不知道自己讲了些啥话,反正顾元涛交代过,多说些鼓励的话,没错。
她忽悠了几句,坐下来了,听了顾元涛铿锵有力的演讲,费一笑觉得自己平生只有当下属的分量,终于再一次明白了‘望尘莫及’这四个字的深刻含义。
冷少梅坚持了两年,最后离开了顾氏,郎无情、妹有意,落花有意但流水却无情,单头热,还是无法走到最后。
冷少梅去了美国,她说或许那里才是自己的根基地。
她离开那天,打了个电话给费一笑,说了几句很令人感触的话,或许这就是她的肺腑之言。“我输了,输得彻底,但我输给的不是你,而是输给时间。若是在你之前,我就认识他,让他爱上我,或许今日一切都将会不一样。”
她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冷少梅最后还是骄傲、趾高气扬地离开的,收起了所有的失落,离开了这一片让她有过开心、有过遗憾的地方。
在宝宝们六岁那年的清明,费一笑望着门外纷飞的绵绵细雨,听到了耳边低低的声音,“我们去扫墓吧。”
费一笑错愕不已,但还是没有问,因为费泽阳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想来这去下,已经是他拉下脸来了。
费一笑不明白他为何想通了,要去拜祭费迟元,虽说费迟元是他亲生父亲,但是他临死之前,费泽阳依旧没有原谅他,这些年,更是只字不提,仿若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
“那个人花钱向来大手大脚,在下面肯定要饿死了,我不想他这么早投胎,去给他烧点钱,让他继续在地狱快活 着,最好让他逍遥到流连忘返。”
费泽阳恶劣地诅咒道。
费一笑莞尔,唇角飞扬,心情骤然大好,他到底释怀了,就是口头上还不饶人。
去墓园的时候,没想到碰到了欧阳紫跟欧阳兰兰,欧阳紫跟欧阳兰兰如今开了一家花店,经营的不错,名字还叫“姐妹花”。欧阳紫有外貌,欧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