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二日,我陪同萧敏在步行街和超市游走了一整天,为了给家人买礼物。晚上回到房子,已经是疲惫不堪,但是我们还是在红酒的映衬中提前过了一个朴素的情人节。没有太多的话语,没有奢侈的礼物,没有浪漫的情调,只有彼此深情的对视,只有心有灵犀的感应。
第二天,我目送着萧敏坐上了回家的大巴,自己也坐上了回家的大巴。一路上,我们的言语不停地在对方的手机上表白。一个小时的路程,我已经到了家门口,而萧敏却依旧满怀着归乡的急迫心情,在归乡的大巴里承受着煎熬。
我推开门,父亲和母亲正坐在炕上和两个侄儿玩耍,看到我走了进来,赶忙坐起来,此时两个侄儿已经扑到我的怀里。
“爹,妈,都还好吧?”我抱着两个侄儿问候道。
“恩,还好,你怎么回家也不提前说一声,让你爹开车去镇上接你嘛。”母亲用慈祥的目光打量着我说道。
“就是,好久都没回家了,最近生活怎么过的,给你打钱过去,你也不要,肚子吃饱着没?”父亲一连串的发问里透漏出对儿子真诚的歉意和内疚,声音里带着万般的无奈。
“爹,妈,我过得挺好的,平时在外面做个兼职,带带家教,每个月的生活费足够了,一日三餐也是按点按时的吃,饿不了。”我说道。
母亲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我一番,对着我说道,“以后回家,不要买东西,钱省下吃饱肚子。”
“这些是做儿子的一点点心意,和吃饱肚子有什么关系。妈,您就放心吧,您的儿子不会挨饿的。”我说道。
“就是,看你新衣服新鞋的,应该生活的不错。”母亲说道。
“这是萧敏给我买的,我哪有这么奢侈。”我说道。
母亲打问了价格后,立马一脸不悦的说到,“你以后不要花人家女孩子的钱,没钱了就问家里要,不要花人家的钱,让人家看不起你。”
“妈,这都哪跟哪呀,您多心了,我们情人节没过上,就互相给买了一套衣服作为礼物,这是无偿的,没有说谁花谁钱怎么的,您就别胡思乱想了,我的生活费都是靠自己挣得,没有花萧敏的钱。”我说道。
父亲半天插不上一句话,此时终于找着了间隙,接着我的话茬说道,“卫涛,和人家萧敏在一起,可不能亏待人家,人姑娘上班不容易,挣那点钱更不容易,你不要拖累人家,以后我给你按月打生活费,现在我每天能挣个一二百,够你花的了。”
“爹,我知道,您就放心吧,我现在花自己的钱心里还踏实一点,要是实在逼急了,我会开口向您要的,萧敏的工资,我也不会花的,只是现在,房租我分担不了多少,您就放心吧。”我说道。
话题聊到这,我不愿意再纠缠下去了,抱着两个侄子来到了邻居的商店,买了一些零食,然后在乡里乡亲的问候下熬过了两三个小时。
晚饭时候,全家人聚坐在一起。母亲一如往常的为我准备了很多美食,主要以羊肉,鸡肉为主。饱饭过后,注定又要开始一场反复无常的斗争。
“卫涛,妈再给你说一次,你和萧敏不合适,你探探人家姑娘的口气,如果人家姑娘对你不是很在乎,就找个机会分手吧,我还是那句话,汉民丫头绝对不能找。”母亲先是温和的口气,后又转为严厉的声调对我说道。
“妈,你怎么这么固执呢,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和萧敏分手的,除非萧敏主动和我提出分手,否则谁说也没用。”我也严肃的说道。
母亲被我的话语彻底激怒,愤怒的说道,“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你要和萧敏找,就不要叫我妈。”
“你话说得太严重了,卫涛,反正最好是不要对萧敏投入太多感情,慢慢淡化之后再说吧。”父亲对母亲说完,又对我说道。
“我已经投入很深的感情了,说什么都没有用,萧敏是个好女孩,我不会因为民族问题而冷落她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们却守着教条不放。”我情绪激动地说道。
“我知道你们感情很深,可是这真的不行,你让邻居们怎么看我们。”母亲又说道。
“我找对象,谈恋爱,还要看别人的脸色,那干脆就打上一辈子光棍算了。”我说道。
“你怎么就这么不听父母劝呢?”父亲原本是支持我的,可是这一次也站到了母亲那一边。哥哥嫂嫂也不敢插一句话。
我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对父母和我都没有好的结局,所幸就走出家门,继续到同学家里暂时回避。充足的思考过后,也许父母会想通一点道理,我也会减消一些郁闷。
在城里和同学玩了三天后,回到家里。母亲的口气缓和了不少,父亲也不再保持中立。父母又开始关心起我这几天的行踪和在学校的生活情况,句句贴心,字字温存。这一个夜晚,我睡得很踏实,很舒服。而萧敏回家后也一直没有和我联系,我发的几条短信也是音讯全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