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话,沙加加冲出了办公室,她怕她一时冲动毁了那里的一切东西。
看着沙加加的背影,校长的嘴角露出一抹欣赏而又遗憾的表情。
沙加加没有回到教室,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好好理清这莫名其妙的一切,早上的死鸟,校长的势力,还有谁呢?程然锦的神经?还是程然絮的无聊……
她的心,还是痛了。
她以为她不会伤心,她以为她不会再次的心痛,可是,她错了。
她的心,揪痛着,像是从身上被被剜下了一块肉一般。
她一直以为拒绝他,她就可以保护自己,她以为漠视他,就可以淡化那股感情。
可是,她的心,还是再次的颤抖了。
席位平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在偏僻角落的沙加加,他当她是好朋友,单纯的好朋友,他非常清楚,眼前的这个女孩,不是他能驯服的,那就做一个彻底的好朋友吧,他靠近了她,看着她孤寂的身影,他还是心疼了。
“加加,你没事吧!”他没了平日的吊儿郎当,他感觉到了她的无助。
席位平打量双眼无神的沙加加,想要从中获取一点信息,可是,除了空洞,就剩下一股冷漠,还有一层厚厚的隔离。
眼前的沙加加,在席位平的心中,就像一个谜,猜不透,理不清。
“加加……”
沙加加听见了,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脆弱,不想这样狼狈的出现在唯一的一个朋友面前,她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加加……,不要笑,你说过愿意我做你朋友的,不是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他在猜想是不是那个残害小鸟的人找到沙加加,欺负她了,或者发生了一些难以想象的事情……他不敢想了,如果真是那样,他一定愿意为她拼命的。
“没事,我有点累了而已。”她的心动摇了,因为这份没有怎么开始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当初的单纯,被人诋毁以后就成了一种伤害。
她已经达到了忍受的限度,她没有办法让自己坦然,更不能对这一切淡化,她是人,不是圣贤。
“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帮你分担一下呢?我们好歹也算半个朋友啊!”席位平对她紧闭的心房产生的好奇,可是,他知道,那是他不能跨越的一条鸿沟。
“谢谢你……”除了沙齐齐,席位平是第二个对她这么贴心的人,她感觉到了一种温暖,可能她的朋友真的是太少了。
“我们还用客气吗?”席位平露出了理解的笑容。
“嗯,今天我不去上课了,你帮我请假,我想……出去踏青!”
“踏青?”现在是秋天耶。
“踏秋好了!”
“那我陪你吧!”
“你……不是有恐高症吗?”
“你不是要去踏秋吗?改成攀岩啦?”
“对呀,一边踏秋,一边攀岩!”
“啊……”那得想想,他真的很恐高。
“咯咯咯……”看着席位平为难的表情,沙加加的阴霾就扫去了一大半,这个席位平很可爱,若不是程然锦在先,她应该可以考虑他的。
“呼你终于笑了,我还以为你又遭到雷击了?”
“是啊!很严重,不过不会死人!”
“那就好,那就好!”席位平如负释重。
“那……你还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舍命陪君子,不,陪女子。
“走吧!”
“那谁帮我们请假?”他还没有被记过一次哦,是乖乖生呢。
“翘课呀!”
“啊……”
“你怕呀!”
“谁说的!”死爱面子,犟嘴。
“那就走吧!今天瞧瞧我的技术……”
“好……吧!”只要不把心脏病吓出来,他一定会回家烧高香,感谢佛祖保佑。
席位平看着沙加加假装轻松的身影,真的很心疼,很不忍,有什么事能够让她这般?让她做出如此的伪装呢?
也许这次的视死如归可以换回她一点相诚以待吧,说出她的某些过往吧,席位平急忙跟上她的脚步,期待沙加加的开口……
“呼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攀岩了?”席位平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发出感叹。
“为什么?”她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了,可能是历久磨练的缘故。
“那你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汤姆克鲁斯?”席位平卖了一个小关子。
“我知道了!”她抿着嘴唇笑了。
“哎哟!你就不能让我发表一下吗?太不给面子了!”席位平委屈的抱怨。
“好吧,愿闻其详?”算了,迁就他一下。
“碟中谍第二部的开端你看了吧?”
“嗯!”
“汤姆克鲁斯空手攀岩的身影很帅吧?”
“嗯!”
“他似乎也差点就掉下去了哦!”
“嗯!”
“你就会嗯吗?”
“你说让我给你面子嘛!”那就只有一个字回答呀。
“唉……”席位平垮下双肩,翻起了白眼。
“还有呢?”
“没了!”他没兴致了。
“你是想说汤姆克鲁斯很有攀岩的天赋吧?”
“嗯!”
“咯咯咯!”
“笑什么?”
“高处不胜寒哪!”
“啊?”
“咯咯咯!”
“呵呵呵!”
不懂,糊涂?
眺望远处,青色的光辉层层叠叠。
一抹夕阳已经摇摇欲坠,宣告着今天的结束,明天的开始,这样的时光,总感觉太慢,这样的方式,总感觉有点伤感。
怀恋古人的情怀,思念逝去的人影,她的眼神,透着无尽的凄凉。
白天真的不懂夜的黑吗?
她想起了程然锦讲过的事情,他的过去,他的可悲,也许他们是同病相怜,才会有那么一时的共识。
沙加加在此时,是不能完全理清那么多的思绪的?
“席位平”沙加加没有回头,轻轻叫了他一声。
“嗯?”他静静的等待着,他希望走进她的心,凭着他的真诚,帮她分担一些,承担一些,哪怕一点点也好,也许真的就是那分难以割舍的同学情谊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