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是惹不得的。"虽然不愿意,吴玉柳也只得放下对欧阳锦年的心思,否则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即便如此,吴玉柳从这以后也再没有好日子过,欧阳子君兄弟几个从来就把锦年当亲妹子疼爱的,再加上欧阳旭筝这个亲哥哥,若非为了锦年的名声不能声张,恐怕金陵侯府都讨不得好。
走到笑风院,白玉茗放开欧阳锦年的手,看着自己几乎血肉模糊的手心,无奈摇摇头,去了一些药粉撒上。欧阳锦年看着白玉茗修长白皙的手掌上布满的狰狞伤口,有一些内疚,低声道:"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紧紧拉着我的手嘛,我一心急就..."
"就抓我的手?"白玉茗挑眉看锦年,"大小姐,你一说出你的身份,你这辈子就算毁了,你明白不明白啊!女孩子最重名声,你是想出家为尼还是招吴玉柳做驸马?"
"啊!怎么会..."锦年显然没有想到这样严重的后果,不管怎样,吃亏的都是她,"那,你师妹怎么办?"
白玉茗图好了药粉,看了欧阳锦年一眼,道:"师傅无儿无女,就我一个徒弟。"
屋内的白笑儿听到外面的动静,开门出来,便见到白玉茗和一名少女在院子里说话,便向白玉茗道:"茗儿来了。这位是?"虽然欧阳锦年一身丫鬟打扮,但白笑儿看得出她气质不俗,应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是我师妹,瞒着师傅跑出来的,刚好被我撞见,等会儿就带她回去。娘,今日耽误了时间,来的迟了。"白玉茗道。
"没关系,娘知道你好就行。你不喜欢侯府,坐一坐就走吧,快进来,娘给你做了点心。"白笑儿笑着叫两人进屋,叫小梅端了点心来。
锦年也不是个客气的人,看那点心做得精致,看着就喜欢,便不客气的拿起来吃。"好吃,比我娘亲做的还好,伯母,你好厉害!"欧阳锦年边吃还边夸道。
"慢点吃,茗儿就喜欢这点心,我做了不少,等会儿,你们带点回去吃。"白笑儿温和的笑道,让欧阳锦年有种莫名的亲近。
"好啊!那年儿谢谢伯母了!"锦年本就长得极好,此时笑得眉眼弯弯更是招人喜欢,白笑儿也点点头道:"好,你们喜欢就好。"
"哎,这可是我娘亲给我做的。"白玉茗连忙道。
"茗儿,怎么还跟你师妹争,她难得来一次,况且你是哥哥。"白笑儿道。
白玉茗幽怨的看向白笑儿,道:"娘,你才见年儿一次就这般疼她,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白笑儿看了白玉茗一眼,都懒得回他的话,只看着两人吃东西斗嘴。不久,侯爷派人来叫白玉茗过去,白玉茗便把锦年留在院中过去了。回来之后,白玉茗脸色微沉,却没有说什么,跟白笑儿告了别,便带着锦年和小药童离开了。
坐在马车上,锦年向白玉茗问道:"白大哥,你怎么了?"
白玉茗看了锦年一眼,收敛了容色,道:"没事,我先送你回去。"
白玉茗不说,锦年也就没问,两人也只是见了两次,谈不上多深的感情。白玉茗心细,叫人把马车直接赶到王府侧门,才领着锦年进去。
锦年毕竟是偷跑出去的,这会儿心虚的猫着腰往里走,逗得白玉茗低声的笑。只是,刚进门,便见阿筝坐在树枝上,沉着脸看着锦年。
锦年一向是害怕哥哥的,况且今日被哥哥抓了现行,连忙躲到白玉茗身后。白玉茗看了身后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锦年一眼,向欧阳旭筝道:"她今日受了惊了,让她先回去休息吧!"
阿筝看了锦年一眼,虽然梳洗过了,但脸上还有哭过的样子,皱着眉看向白玉茗,还是点点头让锦年离开了。
锦年对着哥哥吐了吐舌头,跑开了,还不忘从白玉茗手里拿过带回来的点心,看得白玉茗和阿筝都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待锦年走远,阿筝才看向白玉茗,问道:"这丫头又闯什么祸了?"
白玉茗叹了口气,把侯府发生的事给阿筝说了一遍,末了问道:"你妹子身边没有暗卫吗?今日若不是刚好遇到我,可就要出事了!"
阿筝叹了口气道:"怎么会没有,爹爹在锦年小时候就给她安排了暗卫,只是这丫头也不知哪里学来的旁门左道,每次都能把暗卫甩开。今日多谢你了,不过金陵侯府的二公子我是不会放过的,敢动我欧阳旭筝的妹妹,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随意,别伤到我娘就是。不过,旭筝我有件事要你帮忙。"白玉茗道。
"什么?"阿筝知道白玉茗不会提过分的要求。
白玉茗四下看了一眼,这里虽然偏僻但不免还是有人会经过,便道:"我们换个地方说罢。"
阿筝眉头微皱,能让白玉茗那么小心,怕不是小事,便带着白玉茗去了自己的书房。
阿筝坐在书桌前,看着眼前的白玉茗,开口道:"你究竟有何事要我帮忙?"阿筝知道白玉茗是个骄傲的人,除了他一心痴迷的医术,不会轻易求人。
白玉茗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定下决心,取出一个木匣递给阿筝道:"这是长蛇果,金陵侯让我拿它去交换我母亲,不过种种迹象表明,这枚果子应该不简单,母亲和吴玉枫都不让我把它交给金陵侯。"
阿筝接过匣子打开,里面是那枚朱红的长蛇果,鲜艳欲滴,仿佛一枚诱人的果子。阿筝不认得长蛇果,但跟着宁儿学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不会以貌取物,大多数时候,看上去越是鲜艳美丽,越是诱人可爱的东西,越是剧毒无比。听着白玉茗的介绍,更清楚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便接口道:"所以?"
白玉茗自嘲的笑笑,接着说:"我,甚至我母亲,都不明白,为何侯爷会这样恨我们母子,更不明白,他为何坚持把母亲娶进府中,百般折磨。我自小离开侯府,跟着师傅在药王谷长大,师傅就只有我一个徒弟,师傅和师母一直把我当做亲生儿子看待,只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有一个执念便是带母亲离开侯府,一起在药王谷过平静的日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