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这番解释明摆着阮皓东被耍了一道。
确实没有苏诺说的骚包传闻,只是她针对于外面的传言做了一个非常准确的总结而已,阮皓东的狠辣和他的长相不相上下。
“苏、诺!”阮皓东咬牙叫出这个名字,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想一个人消失,也从来没这么强烈过。
被死神叫住名字的人,不惧反笑,却在一晃间,停住了所有,世界仿佛只剩下不远处的一点。
人群深处,一人静站在角落暗处,脸上覆着的面具极其普通,放眼宴会,十个里就有九个一样的,可是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没有过多的分析,她就认出那张面具下的人是谁。
阮皓东正想发难,就察觉到苏诺此时的不同,刚要顺着苏诺的视线而去,就听见身旁的人留下一句话就神色匆匆的离开了。
“你在这等着神秘人D。”苏诺甚至来不及交待更多,就朝着远处转身离开的人追去。
宴会被神秘人D吸引住了,没人会注意到穿梭在人群的人,也没有人注意到原本四处驻守的密闭空间,开了个小口,让两人来去自如。
苏诺追出了宴会场,漆黑的夜,在她出来的一瞬间,门就被关上,里面透不出一丝灯光,只能靠着依稀的月光摸索前进。
是她的错觉吗?
苏诺追出来后,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凭一眼哪能做出准确的判断,何况已经那么多年没见。
“苏诺。”
就在苏诺准备找借口说服自己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在此刻的寂静中响起。
下一秒,苏诺就陷入一个怀抱当中。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连续三句话都紧贴在苏诺耳边说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有着她不曾拥有的东西在里面,曾经的她是如何的执着的想要,可是时至今日,她已经不再需要了。
没有任何波动,也泛不起一丝涟漪,那颗心早已平静。
“放开。”苏诺的声音很冷,显然对于此刻两人亲密的动作非常不满。
“我说过不会放的,绝对不会放开你。”说着,环抱的手又紧了几分,似是印证着自己说的话。
“段凌琛,闹得太僵,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当初放他一马的条件就是永远不能再出现在帝都,现在他不但来了,还出现在她面前,说些她一点都不想听到胡话。
身后的人没有再出声,只是静静感受着此时的真实。
“马上离开,我会当做从来没见过。”苏诺挣开了禁锢,她并不想在和段凌琛再有任何纠葛,一点都不想,曾经的过去,都是她想斩断的。
“你懂我话里的意思,我不会放手的,对你。”消失好几年的段凌琛此刻重新出现了苏诺面前,累积的思念都快把他折磨的不成人形,上千个日日夜夜里,他想着这个人心都在发疼。
“那我们就注定要站在对立面了,即使这样,你也要坚持吗?”苏诺面对着身后的人,语气强硬,不给人退路。
退路?他什么时候有过退路,无论是哪一步,谁真正给过他选择。
“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放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早就取下了面具的段凌琛,此时沐浴在月光下,双手紧握,目光始终落在不远处背对自己的人,一伸手就能留下来的人,却让他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
“那好,我们就走着瞧。”说完之后,苏诺毫无留恋的往前走。
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没有问他和神秘人D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有太多疑问都没有问出口,她从没想过,再见面既是敌人的场景。
“你会回来找我的,一定会重新回到我身边的,苏诺,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的!”段凌琛没有强硬的拦下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曾经毫不犹豫转身的人,已经不再是自己,曾经的苏诺是不是也像现在的他,只能追逐着无法靠近的背影。
苏诺一点也不为动摇,对于身后的坚决的话视而不闻,她该去哪,她自己能够判断,无论是谁,也不能阻挡她要去地方,谁也不能!
同样两个守着自己心中坚守的信念,就如此时两人背向而驰,只是越来越远,如此而已。
重新回到宴会场,阮皓东身边,离开前如王者俯视的人,此时已经走下和他的臣民打成一片。
“你怎么了?”看着回来的人,阮皓东本想问她刚才一个人跑掉到底什么意思,只是,看到神色有些不对劲时,最后出口变成了别扭的关心。
苏诺没有像先前一样和阮皓东打趣,她知道段凌琛不可能就此罢手,她想过很多种再次重逢的画面,可真到再相见,她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想先回去了。”没有直面回答阮皓东的话,她觉得再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走吧。”阮皓东将酒杯一放,并没有独自留下的打算。
走了两步,发现走动的人只有自己,“干什么,你不是要回去吗?”
阮皓东脸上明显不耐,却肯停下来等着身后不动的人。
苏诺这才反应过来阮皓东的意思,看面前一脸大爷给你面子的表情,阮皓东不仅骚包还很傲娇,两世有些事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会场的人都等着和神秘人D来个亲密互动,唯独他们是异类,就在两人到达门口,正打算离开会场时,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响起。
“是我招待不周,冷淡了两位,才让两位兴致缺缺提前离场吗?”来人声音悠扬,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面前。
神秘人D。
果然不用去找他,他自己就找上了门。
“我们该称呼你,D先生?”阮皓东微微侧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正好将苏诺挡在身后,和神秘来客隔离开来。
面具男耸耸肩,显然不介意怎么称呼,但是对于阮皓东的举动,他更感兴趣。
“我想D先生今晚一定很忙,我们就不给D先生添麻烦了,要是D先生觉得过意不去,我们可以另找个时间,当然,D先生来帝都,作为东道主,由我来招呼D先生才对。”阮皓东说的滴水不漏,既不明说被冷待了,又不着痕迹的抛出了橄榄枝,单独见面,总比大群人守在着,谈事要方便的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