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若是从前,樱自然不敢这般逾越的,可是现在不同,方才她的那些表现,分明就是在吃醋。
她的心底,是不是有一丁点的位置是留给他的?
卫茗舞闻言,扬起头,视线与他纠缠。
"是,我承认我喜欢你了,可是..."
一句话没有说完,他的唇便落下了下来,堵住了她未说完的话。
她下意识的想拒绝,可被他有力的大掌掌握着,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俯下头探入她带着幽香的檀口之中,与她柔软的舌纠缠在了一起。
这个吻愈加火热,愈加深入,愈加激烈...
但是不可否定的是,她喜欢他吻她。
短短的几日,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吻,他的气息,他每个夜晚赐予的欢愉。
卫茗舞思维混乱了,他从来不敢这样对她,每次解毒的时候,他都小心翼翼极尽温柔,想方设法的配合她所有的感官。
一颗心,砰砰得跳个不停,从前解毒,她一直占据着主导的地位,因为,那是她欠他的。
可这一次,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动,却被他弄的浑身酥麻难耐,云里雾里不知道去了多少回。
"樱..."
"茗舞..."
急促的粗喘,细细的嘤咛,两种不同的频率,却是交织着一首和谐的动人的乐章,在这夜空中久久不散。
她终是认命的闭上眼,看来这次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慢慢的平息了下来,褪去了欲色的火花,他怜惜的抱着她,仍是不确定的问了句。
"茗舞...以后,我们还可以继续解毒吗?"
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他们刚刚不是才解完吗?
见她沉默,心底的不确定更甚,他焦急的压着嗓子道:"茗舞,方才是我冲动了。"
卫茗舞低笑了两声,"你个榆木疙瘩,难道一定要我说,对,我们以后可以解毒,我的确喜欢上你,你才明白吗?"
樱听完,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话中的含义。
她说,她喜欢自己?
"你真的...喜欢我?"
看着她白皙的脸,樱有些不敢相信幸福来的这么快。
她真的愿意和他在一块吗?
他的心脏,已经快要被欣喜所淹没。
"是,喜欢!"
见她肯定,他终于相信,抱着她就是一顿乱亲。
"太好了,茗舞,茗舞...你是我的!"忽的想到什么,他的笑意又是一敛,"你真的愿意放弃皇上了?"
他明白她对他的感情,她付出了所有的青春年华,只为等他的瞩目。
此情此景,他却提到了这个名字。
从前只要想到就会让她脸红心跳的男人,她竟然发现,当他再提及之时,她的心绪竟然异常的平和。
他是她的一个梦,一个永远无法触及的梦。
因为无法得到,所以,不甘心。
如今想起来,或许,对他,本就不是爱。
卫茗舞嘴角一弯,原来,只要肯向前跨出一步,等待自己的就是一片光明。
眼前的光明,才是真真实实的,她可以触摸到的,温暖着她的。
"樱,他是过去,而你,是我的今后。"
他是她的今后。
再也没有比这更动人的句子了。
"茗舞,嫁给我!"
她是他的女人,他要她的全部。
人都是贪心的,从前,他只想着,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即可,可后来有了那层关系,他希望那毒能永远解下去,如今,她说她喜欢他,他更是想留住她一辈子。
卫茗舞迎着男人坚定的目光,心里一阵暖意融融,忽的想到了什么,她神色猛地一变。
"这下糟糕了!"
"茗舞,怎么了?"
樱见她脸色骤变,心脏也随之一缩。
"我以为你喜欢绮丽,所以今天娘娘说要去请皇上赐婚时,我答应了。"末了还加了句,"当时,我心里虽然难受,但却不想阻止你,我..."
"别担心,此生,我只会娶你。"
"嗯。"
无论如何,从今以后,她不再是一个人,从今往后的风风雨雨,他们将携手共同面对。
**
绮丽将莫梓鸢安全的护送回了宫。
回到齐府为她安排的厢房,她前脚才着地,顾青松这只无尾熊后脚就跟了过来。
"绮丽,你回来了?吃饭了没?"
对于他的关心,绮丽直接忽视,只是淡淡的做了一个请的收拾,"我要歇息了,顾大夫请回吧。"
每次见了他,总没有好事发生。
不想她平静无波的生活被他打破,所以,她一直冷脸对他。
可这男人,脸皮竟然那般的厚,不管她打还是骂或是威胁甚至扬言要杀他,在他那根本不管用。
这男人,到底是何居心。
顾青松果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径自沿桌而坐,自来熟的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天色尚早呢。"啜了一口,他又问道:"上次特意给你配的药你用了吗?"
"没有!"她的声音和她的脸色一样,冷的好似要结冰了一般。
顾青松闻言,瞅了她一眼,轻笑道:"原来,你也会撒谎!"
绮丽冷眸一凝,依旧面无表情,"赶紧滚出去!"
她的怒火并未将他吓的退避三舍,将茶盏放下,他站了起来,身子凑近她,深深一嗅。
"你很香!"
绮丽闻言,右上迅速的按在剑柄上,脸上有些臊红,眸底隐隐有怒意,"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顾青松更是靠近他,双眼逼视着她,不怀好意的勾唇一笑。
迎着他越来越逼近的俊脸,还有他那越来越灼热的呼吸,她表明了自己的观点。
"我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那灼热的目光落在她满是怒意的脸蛋上,老实说,他真想亲亲那张倔强的小嘴。
脑子这样想着,他便下意识的做了。
他一抬手就勾住了她的细腰,低下头唇裹了上去。
那唇上的腻滑,比他想象中还要美上几分,心尖一麻一酥,他就强势的啃吻了上去,又吸又吮。
不似亲吻,倒是像在啃她。
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好似被雷电劈中了一般,绮丽竟然全身无法动弹。
纵然她一身武艺,却没有一丝的力气推开他。
"你果然很香!"急促的呼吸间,他唇间呓语般的呢喃。
绮丽懵了好一阵终于反应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竟然被他给强行吻了!
思及此,她抡起拳头一拳砸在他俊逸的脸上,绮丽的目光凉的有些骇人,咬牙切齿道:"顾青松,你个混蛋!"
从天堂落到地狱的感觉,让顾青松回了神,脸上火辣辣的刺痛,声音因为之前涌现的欲念而沙哑不已。
"刚才那个吻你也喜欢的,不是吗?"他还是不知死活的想去招惹这暴怒的小母狮子。
"我杀了你!"
见她眼底杀气暴涨,顾青松不敢再刺激她,捂着脸拔腿儿就跑。
没准,她真能一怒之下砍了他。
娶媳妇的事,得循序渐进,特别是对待这个女人。
再说,没有命还娶个鬼的媳妇。
四周又归于安静,夜静得有些可怕。
不自觉的抿了抿唇,想到方才那个火热的吻,她竟然抑制不住的心跳如雷鼓。
这一夜,她第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
**
彼时,莫梓鸢回到了宫中,便径直去了御书房。
见大门紧闭,小英子公公告诉他皇上还在与大臣议事,反正她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要做,就干脆在门外候着。
等啊,等啊!
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腿。
原本想着自个是不是先回拉普兰德等他,可她想景瑜一忙完就能看到自己,所以,又咬牙坚持了下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
入春的风还是有些微凉。
突然感觉有些头晕目眩,眼睛还有些发花。
最近食欲不佳,吃的不多,难道低血糖?
想到这她深吸了一口气,凝了凝神,可感觉眼前好多个影子在晃动,她顿时感觉全身失去了力气。
在她昏倒之前,听到身边不约而同的惊呼之声。
"娘娘!"
"皇后娘娘!"
猛的睁开熠熠大眼,视线所及是帐顶的流苏在随风轻摆。
这是她所熟悉的房间。
"鸢儿,你醒来了?感觉怎么样?"
见她苏醒了过来,坐在床头的景瑜焦急而欢喜的询问。
"我怎么了?"犹自记得她在御书房外等他,然后一阵晕眩后便失去了直觉。
"你个小迷糊!当娘了都不知道爱惜自个!"
"当娘?"莫梓鸢敏感的捕捉到这个信息,不可置信的确认了一次,"你的意思是我怀孕了?"
景瑜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眉角,"是的,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这个惊喜来的太过意外,意外到她仍是不太相信。
"你确定是我?"莫梓鸢指着自己。
"不是你,难道是我?"
想着自己先前昏迷,她连忙问道:"宝宝怎么样?没事吧?"
"别担心,他很健康!"景瑜小心翼翼的环着她的腰身,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了她的脖颈上,"你知道吗?刚才你昏倒,吓坏我了,下次不许再傻愣着等我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我只是想着你忙完了,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有了孩子,不许再乱跑了,乖乖待在我身边,别让我担心。"
孕期前三个月的确是要小心谨慎,莫梓鸢乖顺的点点头,"嗯。"
"真乖!"一个吻落在她的发顶,"鸢儿,谢谢你给我的礼物,遇上你,是我此生最美好的场景。"
莫梓鸢嗅着他好闻的味道,心里欢喜着,仍是有种摸不着边的漂浮感。
好似这是一个梦境一般,前世,她身子不能有孕,没想到这一世,这么轻易就怀上了,为了证明不是在做梦,她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
"嘶!"
原来会疼,这不是梦,她真得有了孩子。
属于她与金鱼的孩子。
他们的小小鱼儿。
"笨蛋,这不是梦,你若是担心捏我就成,明明怕疼,下手还那么重!"
景瑜嗔怒的训斥,满目却尽是关切与心疼。
莫梓鸢专注的望着他,一脸的感动。
"金鱼,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刮了刮她的鼻头,他轻笑着,"无论你生什么,我都喜欢。"
莫梓鸢盯着他的眼睛,没好气儿道:"贫嘴,你到底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喜欢你!"
莫梓鸢瞪他,"少没个正经的,快点说!"
景瑜很正经的想了想,方才道:"儿子吧!"
莫梓鸢冲他翻了个白眼,以示他重男轻女的鄙视。
"不是说无论生什么都喜欢吗?"
"小没良心的,我不是心疼你吗?"
"心疼?哪里心疼了?"
"自古妇人生孩子皆是去鬼门关走一遭,我不想你有危险。"
莫梓鸢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的就想到了保大保小的问题。
甩甩头,她和孩子一定会好好的。
从现在就开始,好好养胎。
她决定。
"为了好好养胎,我决定我们要分房而睡!"
莫梓鸢的这个决定让景瑜蓦地有了一种从高处跌落深渊的感觉。
"怀胎十个月,也就是我十个月都不能碰你?"
意识到这个真相的景瑜彻底的黑线了。
为什么要生孩子。
这个孩子到底怎么来的。
"鸢儿,我反对!"他欲哭无泪,来她那个所谓的'大姨妈';都让他备受煎熬。
何况,这可是足足的十个月。
他的样子,搞的莫梓鸢哭笑不得,但仍是坚持。
"反对无效,现在最重要的是宝宝。"
"来人,萱李太医觐见!"
景瑜见莫梓鸢坚持,随即令小英子去传在殿外等候的太医。
不多一会儿,李太医随了小英子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太医,朕问你,皇后如今怀有身孕是否仍能侍寝。"
想不到他直接就这样问了出来。
莫梓鸢羞得满脸通红,又臊又窘。
那李太医也是被问的一愣,顿了顿才道:"启禀皇上,若是小心些,也是无妨的!"
太医接触景瑜那道目光,哪里敢说一个不的字眼。
这皇上疼爱皇后那是出了名的。
要的就是这个答案,景瑜满意的一笑,挥挥衣袖将殿内的众人都屏退了。
只剩下二人之时,他径自除去了靴子,爬上那张带着她香味儿的床榻。
"老婆!太医都说了,可以同房!"
莫梓鸢仰着小脸,似笑非笑,"谁说的你跟谁同房去!"
"这后宫就你一个女人,我还能跟谁去同房?"
"那你的意思是这后宫要是有女人,你岂不是要翻出你封存已久的绿头牌了?"
"绿头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皇后娘娘,所以,是不是翻你的牌子,今晚就乖乖服侍我?"
他用的是反问句,一般来说,他每次这样,稍带着的都是某些不良的心思。
呼吸紧了紧,还没等莫梓鸢反应过来,嘴唇就被男人急切覆上的吻给堵严实了。
这不是摧残孕妇吗?
男人不容许她有任何的抗议,抱紧了她的身子,却小心的没有弄到她的腹部,那灵活而霸道的舌飞快的挤入她的檀口,够缠着那柔软的小舌,品尝着他永远尝不够的甜美。
呼吸急促了起来,周遭的空气也一片炙热,在她感觉阵地快要失守的时候,他蓦地从她身上翻下来。
"我去冲凉水!"
莫梓鸢望着他狼狈而逃,轻笑出声。
这男人,她最清楚不过了,为了孩子和她着想,他自然是不会碰她。
"老婆..."
腰上一紧,他从身后温柔的抱住了她。
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她笑了笑,转过身子。
"还行吗?"
"小乖,赶紧睡觉,你再勾引我,爷可管不了那么多。"
"其实,我可以服务你的。"
服务!
"你个小妖精!"这两字太过诱人,忆起那柔弱无骨的小手,他喉咙紧了又紧,双臂箍着她,含上她敏感的耳珠子,"给我!"
莫梓鸢一听,身体酥了酥,神经又麻又乱的。
"老公,注意保养,所谓纵欲伤身的,不要年纪轻轻就阳痿了!"
他虽然不知道阳痿是何意,但是却能从她的字里行间读懂她的意思,委屈的皱着眉头,"你还忍心让我再去冲一次凉水吗?"
她承认,她的确不忍心,他是因为顾及自个和孩子才这般忍耐,就好比当初,他等待他们的洞房花烛一般,他是皇帝,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却能为她守身如玉。
他爱她,所以,她心疼。
"你就知道欺负我!"
她面有郁色,可还是认命的伸出了手。
她觉得,这男人肯定是吃过什么含有大量的激素的东西,不然怎么可能没日没夜的就想干那事。
景瑜半闭着那深邃的眼眸,享受着这久违的欢愉。
重重的喘息之后,他倒是很识相的自己收拾了一番,才满足的抱着她。
"金鱼,念儿是不是可以还给淑落了?还有景潇,你预备什么时候解了他的禁令?"
连续两个问题却让景瑜神色微敛,他轻轻抚了下她的腹部,"鸢儿,你好好养胎,其余的事我自有安排。"
在他的安抚声中,莫梓鸢扯了扯嘴角,微微眯着眼勉力的笑了笑,点了点头,今天确实有些累,眼皮一重,慢慢的,就没了知觉,直接去找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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